王青山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精神矍铄的父亲,简直都傻了。
“爸!”
啪!
迎接他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逆子!你是在盼着我死吗?给我滚,以后我没你这个儿子!”
王青山呆呆的立在当场,又羞又恼,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你整我?”
王青山捂着发红的脸,恶狠狠的看向苏林。
原来这小子从头到尾都在骗人!
故意演一场苦肉戏,把他当猴耍呢?
王楚河虽然怕王青山,但眼下已经撕破了脸,他也不得不把心里话一股脑吐了出来:“是,我就是巴不得你死,你活着,还想把钱全给这个野孩子吗?”
“砰”的一声!
这一次,是苏林出手了。
只见他上去抓住王青山的胳膊,点了他的痛穴,瞬间他便疼的跌落在地,哇哇大叫。
“爷爷生你养你,还把房子和地都给了你,如今你却能做出诅咒人的事,给你这点教训,算便宜你了!”
看着地上疼的打滚的王青山,王楚河叹了口气,“算了,反正他这些话,也不值得我放在心上。”
“放心吧爷爷,也就疼几天,要不了命!”
说完,苏林带着王楚河出了门,身后,王青山疼的咬牙切齿道:
“苏林,你完蛋了,这口气不出,我誓不为人!”
——
大洼村属于比较偏远的乡村,交通十分闭塞。
苏林骑着他那辆破摩托,刚刚拐过一个弯,突然看到前面一辆白色的轿车栽到了沟里,车子已经严重变形,沟坎又很陡,车子几乎是头朝下倒立在里面的。
“苏林,快救人!”
王楚河还不知道苏林的能力究竟有多强,也正好借此试探一下。
听到爷爷的话,苏林迅速冲到沟渠边,直接跳了下去,只见车里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坐在驾驶室,安全带将他紧紧的倒挂在椅子上,整个人被安全气囊包裹着。
而在后面,有一个穿着短裙的美女满头鲜血,已经昏过去,也不知是死是活。
“大叔,你还好吗?”苏林扒了过去,对着半开着窗的驾驶室叫了一声。
“救……救救我女儿,我……我没事。”中年大叔脸色苍白,艰难地叫着。
苏林先救出中年大叔,接着灵活地绕过车头,发现后车门已经严重变形,苏林在土里抓起一块石头,大喝一声砸了过去,车窗“哗啦”一声直接碎裂。
苏林探着身子,把美女从车子里抱了出来,放在平整的地面上,把了脉。很快,他的脑海里自动出现了一个药方,“头部重创流血,怎么……还有中毒的迹象?”
苏林心中微讶,那毒实在奇特,他现在还没完全将《神农药典》悟透,具体什么毒,苏林也说不清。
这奇怪的毒为何会在一个女孩身上?她又是怎么中的?
站了起来,苏林四处看了看,见不远处有一株紫珠草,便摘了过来,在手心将紫珠草的药性激活后,放进嘴巴里嚼烂,涂在了美女头部流血的位置。
经过真元之气激活后的紫珠草药性极好,美女头部的流止迅速止住,一条命算是保住了。
至于她身上的毒,苏林已经用真元之气帮她压制,至于其他的,只能等以后再说了。
“小伙子,我女儿怎么样?”
中年男子伊泽川,他的女儿叫伊楼兰。
“失血过多还处于昏迷,不过头部血止住了,没什么大事。”苏林一直握着伊楼兰的脉搏,见她呼吸逐渐平稳,对伊泽川道:“建议送医院后仔细检查一下,她中了一种奇特的毒。”
“中毒?”伊泽川讶道,“这不可能吧?她怎么可能中毒呢?”
“具体的我也不了解,检查了再说吧。”
伊泽川立即打了120,没过一会儿,救护车赶到,伊楼兰被迅速的抬上了车。
伊泽川听到医生说女儿没有性命危险后,对苏林感激涕零,从皮包里拿了三沓钞票递了过去。
苏林觉得只是举手之劳,要拒绝,但伊泽川极是坚持,苏林最终只好收下了。
三沓钞票,每沓都捆了起来,足足三万。
长这么大,苏林第一次见这么多钱。
“爷爷,钱给你。”苏林递了过去。
“别人给你的钱,你收着。”王楚河推了回去,“我住院交的钱,你是找赵刚那混小子借的高利贷对不对?”
苏林搔了搔头,“爷爷,你咋知道的?”
王楚河冷哼一声:“爷爷把你养了二十年,还不了解你吗?大洼村这些人啊,别看一个个平时笑嘻嘻,一旦涉及钱的事,你就是他们祖祖辈辈的仇人!”
苏林不吭声,将爷爷带到了老屋,看着已经烧烂的不成模样的屋子,王楚河依然很平静,“不过是把这房子推了重新再糊一个,就是费点力。你抱出来的箱子呢?”
“在夏红姐家。”
正说着,夏红便微笑着走了过来。
“你们可算回来了,房子都烧成这样,还没有地方住吧?我屋后面的坡上有一栋空着的老屋,你们可以先去那里住。”
都这种时候了,苏林也没有矫情,带着爷爷便跟着夏红去了老屋。
连三间的土墙屋,厚重的木门上面满是蛀过的痕迹,然而一进去,屋内却收拾的干干净净,床上还有几床干净的被褥。
“夏红姐,谢谢你,这房子我们也不白住,我们租,可以吗?”
“苏林,你这话可就见外了,这房子哪里值得一租啊。”夏红摇头道:“之前王爷爷给我看病,开了那么多药,一分钱都没收,你们住这,就当我报答王爷爷,想住多久住多久。”
夏红的话音刚落,门外就有一个尖利的声音传来:“谁说他们想住多久住多久的?你算个什么东西,还能替杜家做主了?”
夏红一听,脸色瞬间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