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卖艺不卖身的妓。

只跟了小侯爷姜钰，在一起三年，无名无份。

那日他生辰，没有邀请我。

但我还是精心准备了生日礼物，满心雀跃地去了。

刚到门口，正好听到他跟好兄弟们聊天。

「还是我们小侯爷艳福不浅，大名鼎鼎卖艺不卖身的花魁知鸢姑娘，上京有多少男人想要一亲芳泽啊，她只跟你睡。」

「而且啊，听说不要钱，免费睡，是真的嘛？姜小侯爷。」

「是啊，送上门的，不睡白不睡。」

「知鸢姑娘漂亮死了，胸大腰细，滋味如何啊？」

「你说她啊，在床上倒还有些生趣，不过我早睡腻了。」

好兄弟调侃他：「这么一个顶级大美人，也能睡腻，你可真是坏。」

姜钰笑得漫不经心：「三年，天天睡，换你不腻？」

那些人也跟着坏笑：「也是，天天都睡，就算是天仙，也会玩腻的。」

「但我说实话，知鸢姑娘真的是一等一的大美人，那相貌，那身材，我看着都流口水。」

「要不是，她是小侯爷喜欢的女人，高低我要弄她一回。」

姜钰一脸无所谓：「去试试呗，她可好追了，当初我送了一个破簪子，勾勾手就过来了，真tm贱。」

「真假啊？你要是真不介意，我就去追了。」

「我能骗你？只要你不嫌弃，放心大胆去。」他抿了一口茶。

「你就这点出息？这偌大的上京那么多清纯美丽又干净的小姑娘可以追，干嘛要花心思在一个妓子身上？」

又是一阵坏笑。

我忽然觉得挺没意思的。

我直接推开门，走到他面前，把生日礼物狠狠砸在他身上。

所有人都安静了。

他们脸上个个都带着不屑和轻蔑。

良久。

他回了我四个字：「腻了，滚吧。」

我扯了扯嘴角：「阿钰，我只是太生气，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不闹了。」

我试探性伸出了小手，从后面紧紧抱住他的腰：「我错了，不该把生日礼物砸在你的身上。」

不出意外地，姜钰推开了，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知鸢，你没有自尊吗？」

我有。

只是我本就卑微，再卑微一点又何妨？

第二天，民间就传遍了名妓知鸢为求和小侯爷死缠烂打，自甘下贱。

女人们笑我不要脸，良家妇女们嘲我不知廉耻。

廉耻是什么？能让我过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