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青感到一阵迷茫，对于“训导”这个概念并不完全理解。他看着兔子护士，心中犹豫不决。

训导是什么意思呢？白杨青疑惑地问道。

人工智能轻声回应：“这儿不就有个对象吗？你试试看。”

白杨青的目光转向身旁的兔子护士。兔子看似亲近，但内心的本能血性让它表现得不安，仿佛要扑上来吞噬白杨青一般。

在白杨青心头闪过一念之际，一股奇异的电流穿过他的脑海。这奇妙的感觉让他与兔子建立了某种微妙的联系。

突然间，兔子的眼神变得清澈温和。白杨青点头：“训导不会改变对象的本质，但可以让它对我产生服从性。”

人工智能解释道：“随着秩序值降低，异能会被激活得越发彻底，运用得也更得心应手。但这也意味着，你会越来越不像人类，而是一个拥有异能的恶种。”

白杨青心中一凛，手机上的数字已经降到76，他意识到需要尽快离开，以免秩序值过低。作为一个与疯子打交道、怀揣着秩序与稳定使命的人，他不能允许自己变成那样。

然而，他的裤腿被一只小手拉住了。兔子护士变成了半人高，扯着白杨青，神情充满不舍。白杨青的目光落在护士服的胸牌上，上面写着：“李幼晴。”

他记得。李幼晴，一个小巧的姑娘，脸庞圆润，给人一种柔美的感觉，然而背后隐藏着非凡的坚韧。在负二层的混乱中，她总是能够迅速冷静下来，即便小脸涨红、眼泪滚落，她也能在转瞬间挽起袖子，解决问题，使得局势迅速平稳。

末世降临，整个世界陷入未知的混沌，但她却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即便变成了恶种，神志不清，她仍然毫不动摇地留在岗位上。她的异能是凭空产生各种针剂，口袋里永远鼓鼓囊囊，成为众人的救命稻草。

白杨青心头涌现出一丝愧疚。末世来临之际，作为院长，自己竟然不在大家身边。虽然不确定是否能够一同脱离危险，但他还是提出：“我们一起上去吧？”李幼晴听到后，开心地摇动着耳朵，表示愿意。

在黑暗的楼梯中，白杨青打开手机的灯光，一步一步地向前走。一人一兔，行进缓慢而坚定。

突然，人工智能的声音响起：“植物也会发生异变，变得极富攻击性。你们要小心。”墙壁上的爬藤和苔藓变异，色彩斑斓，甚至还有在蛄蛹。这些看似美丽的植物却充满危险，像是彩色的毒蛇一样。

微风传来，白杨青迅速做出反应，躲过一记偷袭。他毫不犹豫地向前迈步，藤蔓狠狠砸在他刚才站立的位置。嘶嘶声响起，攻击失败。背后的藤蔓慢慢竖立起来，叶片微微颤动，发出类似蛇的嘶嘶声，仿佛一双黑黢黢的眼睛盯着白杨青。

人工智能的语音紧张：“训导对植物的效果不好。现在立刻转身跑，不要回头，经过计算你的跑步速度能够将它甩掉！”

然而，白杨青却没动。对于人工智能的催促，他只是轻轻地说：“我认得它。它是老院长种在楼顶的葡萄藤，上面两个黑色的瘤子还是我小时候扣掉的。”

人工智能着急地又催促道：“你别立着不动啊！植物的威胁不比动物差，而且不能进行视线训导！”

白杨青淡定地回应：“我认得它。它是老院长种在楼顶的葡萄藤，上面两个黑色的瘤子还是我小时候扣掉的。”

人工智能被气得着火，不屑地说：“难不成你还怀念它？那你叫它一声，看它会不会应你！”

就在这时，一阵“咔吱——咔吱——”咀嚼叶片的声音在安静的楼梯间里响起。藤蔓突然停止了移动。

白杨青抱着兔子，两只短小的兔手抱着下半截藤蔓，变异的钢板门牙半嵌在藤蔓里，似乎稍一用力就能咬断藤蔓。

葡萄藤生怕兔子把自己咬穿。它能感觉到这儿做主的人是谁，犹豫地转向白杨青，示好地卷起了细枝。

白杨青语气淡淡，丝毫没有在威胁的架势：“小藤，你认识我吗？”葡萄藤颤巍巍地发出轻弱而温和的嘶嘶响声，甚至将身体变得无比柔软，亲昵地贴上他的手腕。

白杨青继续说：“你看，我叫它，它回我了。”

人工智能沉默了。对于威胁一株植物，似乎有些过于丢脸。这一刹那，打脸的感觉让它疼得感觉屏幕都碎了。

白杨青松开了握住李幼晴的手，缓缓抬起手臂，轻抚着蔓藤。藤蔓在他触碰的瞬间变幻出奇妙的形态，仿佛是一只沉睡中的小蛇，贴在白杨青的皮肤上。

随着这轻柔的接触，训导的力量传达到植物身上。白杨青感受到葡萄藤的伸缩和变形，化作一根柔软的细线，紧贴在他的皮肤上。

“训导升级！目前等级为E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