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开车吧,枫叶府。”
“江松,我有点不舒服。”
穿衣服的手顿了顿,她反射性地站了起来,但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她转过身来,饶有兴趣地说道:
“能有多难受?赤白离开我的那天疼吗?”
“林成宇,你不能再装可怜来骗我第二次了,我数到三,数……”
这些年,我们绕不开一个名字。
赤白。
一个死人。
生者永远无法与死者竞争。
话一说完,我就站了起来。
我实在没有精力听她的恶毒的话。
“你看你,听话得跟动物一样。”
“成宇,乖一点。”
她俯身吻住了我的嘴唇。
“如果你让我不高兴,你就得不到任何好处,你还不明白吗?我给你的东西,你可以拿回来。”
“我知道。”
我的声音听起来很干,喉咙也很干。好痛。
“我去买点消炎药。”
沉默中,她的手贴在我的额头上。
一股她特有的柑橘香味钻进了我的鼻子。
我愣住了,她似乎和我记忆中的一样,从未改变过。
“别吃它。”
姜松却冷笑道:
“谁阻止我喝酒。如果赤白还活着——”
如果赤白还活着的话。
又来了。
我和池白一起被江家收养了。
他会说话,会讨好人,所以他只是江松名义上的弟弟,而我只是一个同伴。
姜松说他可能很狡猾。
她似乎非常恨他。
赤白最初是被培养成继承人的。但他更喜欢艺术。蒋家用甜言蜜语,让他可以追求自己的爱好。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负担开始落在我的身上。
我还记得第一次和蒋松奇吵架的情景。
她骂我入了金钱的眼,陪伴我多年却只是蛰伏隐忍。
我说不。
我还喜欢天文和地理。
其实我对生意一窍不通,我只是想帮助她。
职场上有尔虞我诈,她这个小女孩,难免会吃亏。我不想让她受苦。
在我的记忆中,赤白和江宋的关系一直很微妙。
他小时候偷偷剪了江松的辫子,小女孩委屈地叫我打他。
后来我打掉了他的一颗牙,被关了三天。
出来的时候,赤白已经拿着一块糖哄江松叫他哥哥了。
随着她渐渐长大,他把江松辛辛苦苦做的那些纸撕了,用墨水给她的名册染色。江歌也觉得委屈,让我帮帮她。
我就站在赤白身边,她摇着我的手臂,让我不要欺负他。
但我什么也没做。
一切似乎都有迹可循,她不自觉地就被那个人吸引了。
也许是习惯了我的陪伴,江松还是向我表白了。
在我18岁生日那天,她不远万里来表达她爱我。
还没来得及拥抱她,赤白的死讯就传来了。
一夜之间,我成了一个永远的罪人。
这些年来我无数次为自己辩护。
但他死了。
死者是最伟大的。
最后一条消息保留在我的界面中。
他说:
“成宇哥,我很喜欢松松。”
“祝你幸福。”
“我不怪你。”
他去世后,他名下的所有财产都转移到了Giveme名下。
他是我们爱情的垫脚石。他希望我有资本嫁给江宋。
多么感人的爱情,多么无私的爱。
我无法比较。
我似乎反应过来了,抱歉地笑了笑。
“对不起,江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