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命面前,在利益面前,没有几个人经得住考验。
姐姐的情郎露出了真面目,消失得无影无踪。
姐姐走投无路时,便想起了我,想起来自己还有个替嫁的妹妹。
江映寒把姐姐带回了那天,她靠在江映寒的怀中哭得梨花带雨,反咬了我一口。
“映寒,我没想到妹妹竟然如此狠心,她为了嫁给你,竟然把我卖给一个野男人”
我跪在地上,疯狂地摇着头。
泪水大片大片地浸湿了衣衫,“逸寒,我没有。”
可是任凭我怎么样做,他都不信。
我一个庶女。
如何能在那么多人看守下,把沈府心尖尖上的大**给卖出去?又如何做到这些?
可这些江逸寒都不在乎。
他在乎的只是姐姐受没受苦,过得好不好?
而我,在他的眼中永远都是罪恶的,永远都是肮脏的。
江映寒说姐姐和她的名字一般,如纤纤玉柳。
而我配不上我的名字。
他说我是低贱的,是世界上最不配活着的人。
江逸寒又把我扔进了那间小黑屋。
屋门关上的时候,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一步步地将我笼罩,疯狂地将我蹂躏,没有任何温柔可言。
我像一个卑贱的玩物,被人一点点地揉碎,一点点的践踏。
屋内无灯,伸手不见五指,我也像跌进黑暗般,在深渊底层,再看不到尽头。
窗外的月光冰冷,我伸出手来,可却怎么都触不到。
每当这时,我就知道,阿姐又哭了。
阿姐一哭,江映寒就恨我,就会想尽办法地折磨我。
他说要让我承受所有世界上顶级的痛。
他会找不同的人,丑陋粗鲁。
我反抗过,也挣扎过。
可是换来的只是冷眼旁观。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
“阿若,他又为难你了?”
凌小漾紧紧地攥着我的手,她是我为数不多的挚友,现在是皇上的宠妃,是后宫之中不多的佳人一个。
我不说话,泪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小漾眼眶微微泛红,喋喋不休。
“我都答应你了,给你买下一个小小的酒楼,你往后就只是做老板娘就行了。受这些罪又是何必?”
小漾为我好,我知道。
可是我哪有能力改变如今的现状。
我又如何能真正放得下呢。
那年的执着,终究成了悲凉。
没等我开口,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每次我被虐待完,江映寒都会来看我,然后假惺惺地带着药。
仿佛我越惨,他越开心。
凌小漾先我一步出去,堵在了门外。
“阿若今天不舒服,不方便见客。”
“她哪天舒服,这是江府,我说了算。”
隔着门,江映寒的声音仍然那样好听。
凛冽,却又冰冷到了极致。
“江映寒,你心是肉做的吗,你这样会逼死阿若的,你什么都不知道!”
“沈芳若亲手将槿言送走的时候,她的心是什么做的?”
“你知道事情的原委吗,若若她根本没有……”
我拼尽全力喊了句小漾。
她才终于停下,只是那些话就算说了也不会有人信,只会平白遭人厌恶,和唾弃。
小漾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还带了微微的颤抖。
“你就这么一点都不爱阿若吗,你就这么恨阿若?”
江映寒面无表情,薄唇轻启,一字一顿。
“恨,恨不得她死!”
这一句话夹杂着寒风,深深刺痛着我。
那时我就想。
那我死了,江映寒会开心的吧。
姐姐也会开心的,对吧?
那既然我死了,世人都开心了。
那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