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医院躺着,浑身疼痛不堪,只能靠着打针缓解。
可季时初还是不肯放过我,他拿着离婚协议找来了医院,声线冷淡。
“赶紧签了,一个月后去领离婚证。”
我撑着疼痛的身子慢慢起身,唇色苍白望着他:“能不能等一会儿,我手上还打着吊针,实在动不了。”
连夜的疼痛折磨,我已经连一点力气都使不出了,就简单撑起身子,我都喘着气冒冷汗。
我可怜的模样没有唤起他对我的一点怜悯。
他皱眉不耐烦道:“沈知月,从小你就心机深沉,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装的,一个小感冒而已,整得快死一样,你真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恶心。”
我顿了顿,心头酸涩。
“再怎么样,我们也有过十年婚姻,你一定要这么说我吗?”
哪怕我真的快要死了。
他嗤笑一声,不愿与我谈论从前,只一个劲的催我签字。
眼眶有些热,我轻声道:“就等一会儿,我会签的,你放心。”
季时初转身去喊了护士,他硬是把我的针水暂停,然后把离婚协议摆我面前。
“签了字,你再打针。”
我愣愣的望着他冷漠的侧脸,冰凉的手中被他塞入一支笔。
见我不动,他吼道:“沈知月,你一定要这么让人厌恶吗?”
我被吼得眼睛都红了,手指紧紧握着笔,可却因为没力气,笔一掉再掉。
“季时初,我真的没力气了,你就放我休息一会吧”
他黑着脸望着我,然后做出了一个让我心钝痛的动作。
他攥着我的手,一笔一划写着我的名字:“你签不了,我帮你。”
肿胀的手背还有针眼,被他攥得冒血,我吸了吸鼻子,忍着痛意。
可最终,我还是模糊了眼眶。
而季时初拿到签了字的离婚协议,头也不回的走了。
护士重新给我扎上针,我泪眼模糊的望着他冰冷的背影。
季时初,要是我死的消息,传到你耳中,你会不会后悔今日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