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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 2024-05-24 17: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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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的时候,被腹部隐隐的疼痛疼醒。

想起晚上那桌一直放凉才吃掉的菜,就又翻了个身继续睡。

不知过了多久,腹部的疼痛像是深海里的暗流。

一个浪头将我拍翻,如溺水一般压得人喘不过气。

眉头紧锁,额角有冷汗滑下,将自己蜷缩成一个团等待疼痛过去。

以前,总是吃不饱饭,早早落下了胃病。

后来裴昱追我,亲眼见到我犯胃病昏倒在他面前,以为我是得了什么绝症,慌了神。

醒来时,病床前的裴昱一言不发,盛着汤的喂到我唇边的勺子却温柔得很。

我不知道他在气什么,只是看着他红红的眼眶,没忍住笑了,松了口:“如果你不嫌我沉闷无趣又麻烦的话,那在一起,好不好?”

在一起后,裴昱对我的饮食上心得很,在亲眼见到几次我犯胃病的样子后更是亲自为我洗手做汤羹。

从未有人端着一份精心为我熬制的汤等我回家,我在这日复一日的温柔中沦陷,对他产生了巨大的依赖。

就连此时,在他放了我鸽子也没有半条消息时,我依然下意识想要找他。

在我的潜意识里,裴昱对我的胃病最上心了,不会不管我。

可我哆嗦着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打给他时却怎么也打不通。

冰冷的机械女音一遍遍从电话传来,我的眼泪也再也忍不住。

又咸又涩,糊了满脸。

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只感觉腹部的疼痛被无限放大,像是千斤重的石头拉着我往下坠。

精神在剧痛和短暂昏迷之间被反复拉扯,我反复大梦初醒一般想起了个事实——裴昱,已经很久没有管过我了,自然也不会接我的电话。

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自己打了急救电话,条理清晰地说清楚地址,甚至强撑着在抽屉里拿出证件备用。

就连电话里的医护人员听见我平稳的声音都有些诧异:“需要我们上去接你吗?”

我一怔:“需要的,我可能,流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