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四......四封投靠信?”
不是选一个就好吗?为什么要四封信这么多?
白慕歌:“嗯!”
作为历史系的高材生,写古文字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难题,白慕歌随便拿本书扫了一眼,就发现这里用的是汉朝的文字,所以她就开始写投靠信了。
每份信件,表达的意思都是差不多的,那就是:“大佬,你需要走狗吗?只要大佬罩着我,在不违背我判案公正的前提下,我愿意给大佬鞍前马后,只希望大佬多多关照!”
唯一不同的,就是信件开头的名字,分别是铭王殿下、玉王殿下、薛大人、李大人。
白慕歌的想法很简单,当哪个大佬的走狗,都无所谓,她能活着,不至于判了两个案子就被整死,白家找麻烦的时候,自己也有个后台就行。
写完了之后,她就把信纸递给了白鹭:“行了,去吧!记得一定要蒙面,暗中去,也不能叫那些乞丐知道你的身份!”
白鹭噎了好一会儿,看着自家主子道:“主子,您就算是要投靠,也不该写四封信吧?”
白慕歌看着她,开口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你听说过渣男和海王吗?那就是广撒网养鱼,然后重点培养,给每个大佬都写一封投靠信,看看哪些大佬会回应我,然后把回应我大佬,拿着比对一下,作出对我来说最好的选择!你家主子我,就是这样的海王和渣男!”
白鹭:“行......行吧!不过您为什么不给玄王殿下写?玄王殿下才是最位高权重的人啊!”
白慕歌睨了她一眼:“你之前不是说,玄王殿下整个京城没人不怕?那就说明他很难伺候,刚刚白暮深听见玄王殿下四个字,脸都吓白了。我去给玄王当走狗,我不怕先死在他手上吗?”
白鹭:“这倒也是!”
只是白鹭的内心还是惴惴不安:“可是主子,您这样投靠,若是这几位位高权重的,不仅不愿意收您当走狗,还找陛下,把您告发了,说您试图结党营私呢?”
白慕歌嘴角轻扯,多了一分不以为意和讥诮,慢声道:“放心吧,我给他们的这几个信件,都没有署我自己的名。你去收买乞丐,也蒙着面,别叫传信的乞丐知道你的身份。最后就凭乞丐们一句:信件是我让人送去的。就能给我定罪?可能吗?如果他们告我,我大可以说这是有心人诬陷我!再说了,这些大佬们,就是不收我当走狗,也不会告发我的,告发了我,以后还有谁去投靠他们?”
白鹭抓了抓脑袋:“这倒也是!”
白慕歌笑笑道:“去办吧,看看有没有大佬,在我上任之前,伸一条大腿给我!”
白鹭:“是!”
......
只是,这个时候,已经有件事情,出乎了白慕歌的预料。
白暮深和白娇娇兄妹二人,的确是没有去找玄王殿下问这个事儿,可是呢......
因着南国公府和白府,离得不是很远,白暮深和白娇娇兄妹二人,便没有坐马车,兄妹两个人,离开了白府之后,便黑沉着脸,在路上商议此事。
白暮深道:“真是没想到,玄王殿下竟然会给白慕歌这么个草包做后台!”
好死不死的。
正在屋顶上飞驰,路过此处,要给自家玄王殿下禀报消息的暗卫北邈,脚步一顿,正好给听见了。自己没听错吧?玄王殿下?说的是自家主子吗?
北邈皱眉,放慢了脚步,潜伏在屋顶上,等着他们继续说下去。
白娇娇蹙眉道:“玄王殿下是何等人,岂会看得上白慕歌这个草包,哥,白慕歌不会是骗我们的,目的就是想讹诈我们的钱吧?也或许是怕被哥哥你打了,所以就唬了我们!”
白暮深道:“可是你看白慕歌说的那么有理有据,玄王殿下救了白慕歌不说,他手下的人,还特意嘱咐了白家的人,去给白慕歌请大夫,如此这般关心白慕歌,这浑然就不似玄王殿下的作风啊!我觉得白慕歌的话,恐怕是真的。真是见鬼,原本我们是上门找麻烦的,结果还倒贴了银子给他!”
北邈嘴角直抽。
他怎么就不知道,他们家主子,什么时候去给白慕歌做后台了?自己要是没记错,白慕歌不是出了名的,干啥啥不行吗?自家殿下选走狗的眼光,有这么差吗?
他严重怀疑,是有人借自家主子的名头,一边防止挨打,一边骗钱去了!
想到这里。
北邈也不再停留,赶紧回府上,禀报消息去了。
玄王府。
院子里头十分清幽,有小假山,小瀑布,亭台楼阁,鸟语花香,一眼看去,竟似仙境。
而此时此刻。
后院的小湖边,一人斜靠在躺椅上,晒着午后的太阳,姿态慵懒,说不出的邪肆好看,下人们持着一把扇子,虚掩他面部上方,为他挡着刺眼的光。
那正是钓鱼,钓了一个“尸体”,败了兴致,干脆回府晒太阳的玄王殿下。
北邈到了这跟前。
便单膝跪地,开口道:“爷!妄图通敌的徐将军,首级已经取下了,三日之后,他的人头会送到京城。”
令狐悦好听的声,懒洋洋地响了起来:“嗯,知道了。”
语气十分轻描淡写,显然半点没将徐将军这条叛将的命,放在心上。
北邈却是犹豫了一会儿,还跪在原地。
令狐悦慢声问道:“还有事?”
北邈犹豫了一会儿,就把自己在路上,听见的白暮深和白娇娇的对话,都一股脑地说出来了,说完之后,就问了一句:“爷,您当真......收了白慕歌在您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