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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究没在那个家继续待下去。
暂时和乘务长申请,住进公司空乘宿舍。
刚进门,行李没整理,就给宝宝拨去视频。
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视频打了好几个,对面都挂断。
我努力控制自己发抖的手,质问对面,那头育儿嫂和宝宝的语音发过来:
“夫人,盛先生说了,您暂时不能和宝宝见面。”
“......是妈妈吗?”
边上宝宝的声音,让我假装的强大瞬间崩溃。
手机滑落在地,里面依稀传来宝宝断断续续的问候:
“妈妈?我要妈妈!”
盛澜之的谋定而后动,他的雷霆手段,从来都只在敌人身上使用。
现在用到我身上,才知道有多疼。
他的温柔体贴、他的放下戒备,原来全都是他的伪装。
我感觉心里像是被一把刀子来回翻搅,愤怒和伤心无处发泄。
偏偏此时,盛澜之的电话打进来。
看着屏幕上跳动的“老公”字样,我接通便倾斜满腔怒火:
“盛澜之!你简直欺人太甚!”
可对面的人,根本不是盛澜之。
“......林冉冉?你是谁?”
打电话的,居然是飞机上那个头等舱客人——盛澜之的正牌妻子。
我甚至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为什么你和我老公有那么多聊天记录?为什么他要给你备注老婆?!”
这个档口,竟然是他的老婆打电话过来。
我一时竟怕了,挂断电话。
捂住自己的嘴,宿舍隔音差,我甚至不敢大声哭。
我想到妈妈重病去世前,和我说希望我能嫁个好人家,不要像她一样:
一步错,步步错。
她癌症末期,坐轮椅来看我一身婚纱、一场婚礼,轻轻拉我的手,说她终于可以放心去了,
“冉冉,你一定会很幸福......”
妈妈啊。
我该怎么办。
我终究还是错付了一颗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