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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母爱应该是伟大的,身为女人的我,一直坚信不移。

第一章 母爱应该是伟大的,身为女人的我,一直坚信不移。

发表时间: 2024-10-17 17:40:26

第一章母爱应该是伟大的,身为女人的我,一直坚信不移。

母爱应该是伟大的,身为女人的我,一直坚信不移。

可我怎么都没想到,我的母亲,居然会相信迷信,一次次偷偷地向我嗑头。

目的,仅仅只是为了向我借寿。

她给了我生命,却又亲手从我的身上夺走了一个生命。

从此,我不再欠她什么了。

我经历过噩梦般的炼狱后,终于迎来了凤凰涅槃的新生......

......

都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更何况是有着血缘传承的母女?

以前,我从未怀疑过母亲对我的爱。

直到我发现了她的一个秘密。

这个发现,几乎彻底地巅覆了我对“母爱”这个伟大词语的认知和理解。

并在经历过一番绝望的寒心彻骨的身心俱疲后,最终让我做出了逃离这个重组原生家庭的决定。

虽然已经工作了,但因为我是在一家私企上班,并不包住,所以仍旧和继父,母亲,以及弟弟挤在狭小的筒子楼里。

一大一小两个卧室,分别是继父和母亲,以及弟弟住。

而我,则勉强在杂物间铺了个单人床,剩下的空间也就还能摆一张桌子了,连椅子都没有,床沿兼任椅子的工作。

半夜的时候,我迷迷糊糊似醒非醒,耳中好像听到了“咚!咚!咚!”的轻响,鼻中也闻到了熟悉的香烛味道。

这种情况,在半年前就经常出现了,只不过我睡的沉,每一次哪怕第二天想起,记忆中也很模糊,当成了梦境。

但今天不同,我休息在家,因为下午眯了一会儿,晚上睡的不是那么沉。

微微睁开惺忪的睡眼,我隐约间看到杂物间的门被推开了一半,黑暗中门口有一个身影跪着,手里还拿着三支点然的长香,地上放着一个水杯,就这么一下一下,正对着我嗑头。

我一下子就被吓醒了,整个身体紧绷,全身的寒毛根根竖立,仿佛毛孔都在往外嗖嗖地冒寒气。

但我没敢睁大双眼,更没敢出声,黑暗中的气氛有种诡异的惊悚感,让我心惊胆颤。

我将双眼眯出一条缝偷看,也正是这时候跪在门口的黑影停止了嗑头,拿出几张纸钱,用火柴点燃。

这样的黑暗中,纸钱燃烧的光线已经算是很明亮了。

火光映照着一张微垂的面孔,看起来更显阴森,吓的我藏在被子里的双手一下子握紧,把大腿肉抓的生疼。

这时候我才发现,跪在那里焚香嗑头的人,居然是我的母亲。

而且,纸钱点燃后,她一只手捏着放到水杯上,一边嘴里还在念念有词。

直到纸钱烧尽,化为纸灰落进碗里,母亲才再次嗑头,接连九下后,起身端着那碗灰水,如同端着一碗仙人灵药似的,小心冀冀地往弟弟的房间走去了。

我整个人都懵了,不知道母亲究竟在干什么,但我有种很强烈的预感,这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至少,对我不会是好事。

鬼使神差下,我掀开被子下床,怕有声音没穿鞋,就这么光着脚走到弟弟的房门外,侧耳偷听。

很快,弟弟有些埋怨的声音,隐隐约约传入我的耳中,让我瞬间如被雷击,透体冰寒:

“妈,这法子真的有效吗?这破符水我都喝了半年了,真能把姐姐的阳寿借到我身上?”

“还有你上次特意去泰国请来的什么佛牌,我和姐姐都戴了半年了,也没偷到她的阳气嘛。”

“都这么久了,我还是个病秧子,姐姐的精神头反倒越来越好了,你不会是被人骗了吧......”

借阳寿?

偷阳气?

我整个人都懵了,脑瓜子轰鸣,一片空白。

如果这些话语不是从弟弟口中亲口说出,打死我都不会相信。

屋里那个是她的亲儿子,我难道不是她的亲女儿吗?

都是一个妈生的,对待的差别,怎么可能会如此判若天渊,云泥之别?

这可是我的亲妈啊,居然要偷我的阳气,借我的阳寿,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既然是借,你至少也得问一问我愿不愿意吧?不然和强抢有什么区别?

“臭小子,赶紧把符水喝了,哪来这么多废话?”

正当我怀疑人生之际,门后的卧室里,又响起了母亲刻意压低的声音。

她似乎有点心急,竟在催促着弟弟:“喝干净点,别浪费了,至于效果,你只管放心就是了。”

“我可是她的亲妈,都焚香烧纸,恭敬恭敬地给她嗑头了,折她点阳寿转到你身上能有什么问题?”

“还有那块佛牌,我可是从一个很出名的大师手里求来的,花了不少钱,都心疼死我了,怎么会没用?”

“人家大师可说了,这种阴牌效果明显,只不过需要时间蕴养,副牌我藏到你姐那儿才半个月嘛,再等等看,很快就会有效果的。”

在母亲说这些话语的时候,屋里隐约有喝水的咕噜声传来。

弟弟可真听话啊,应该是把那碗有着纸灰的符水,全都喝了个干净吧。

喝完符水后,弟弟的声音再次响起:“可是妈,如果真有效果的话,姐姐她不会有事吧?我可就这一个姐姐。”

我的心莫名一暧,从小到大让着他,总算没白疼,母亲再愚昧和铁心,弟弟还是关心我的,终究是血浓于水。

然而,接下来弟弟补充的一句话,却让我再一次刷新了认知,几乎彻底地怀疑人生了。

“咱们家的情况也就这样,靠你和爸那点工资,什么时候才能凑够钱,给我全款买辆车啊?现在这社会,没辆车子代步,我都没脸出门。”

提起这件事,弟弟的语气都透着埋怨,嘟囔着接道:“姐正在谈的那个徐明可是我唯一的希望了,他家虽然也不是很有钱,毕竟是开批发部的,比咱们家好多了。”

“行行行,这事儿妈给你惦记着呢,回头我就找个机会给你姐施个压。”

“至于她那头,你就别担心了,养好自己的病才是大事,你那个姐姐命硬着呢,小时候克死了她爸,就连你的病,我都怀疑是被她克出来的,借点阳寿影响不了什么。”

母亲接过了话头,语声中的宠溺之情浓到化不开:“哼,那妮子可是我一把屎一把尿,辛辛苦苦拉扯大的。”

“在农村,卖头年猪还能小赚一笔呢,你妈我生养她二十来年,要点回报怎么了?不是应该的么?”

“反正都是要嫁出去的赔钱货,三十万彩礼一个子儿都不能少,你就等着提车好了,妈答应你的事,从小到大,什么时候没办妥?”

“再说了,你可是她唯一的亲弟弟,她不疼你,谁疼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