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我们飘到妈妈家。
房门贴着喜气洋洋的新年对联,还有倒挂的大红「福」字。
今天大年三十,妈妈在忙前忙后地准备年夜饭,满面笑容地絮絮叨叨。
客厅里,堂哥跷着二郎腿看电视,偶尔不耐烦地回应几个字。
不知道哪个点触到妈妈,她掰着大葱数落我:
「臭丫头,一个电话也没有,嫁人了就不管她妈了,怪不得说女娃靠不住。
「养条狗都会看门叫两声,真是养块叉烧都好过养她。」
堂哥眼里闪过一丝趣味,应和道:
「二婶,要不给雅楠打个电话?」
「不打不打,上天了她,一个女娃还要我主动打电话。」
妈妈摆手拒绝,神态间把握十足。
「她就我一个亲妈,过年不给我打电话还能给谁打?
「她要是不听话,年初二就不让她回家。」
笑呵呵地又聊了几句,她拎着菜篮子进厨房。
只是一进厨房,整个脸色都冷下来。
「死丫头,今天不给我打电话,这辈子都别想我接你电话了。」
抱着女儿的手一颤,我低下了头。
妈妈,这辈子你都不用再接我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