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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太后谋权已久,想在皇上身边安插一个眼线。

第一章 太后谋权已久,想在皇上身边安插一个眼线。

发表时间: 2024-07-13 10:20:54

第一章太后谋权已久,想在皇上身边安插一个眼线。

太后谋权已久,想在皇上身边安插一个眼线。

于是,在和林远之的大婚当日,我被强行扒下喜服指婚给了皇上身边的大太监。

我曾想过,若能让我再和林远之相见,这条命我都可以不要。

但后来,在洞房花烛那晚,心中早已已没有千帆过尽后的喜悦。

我用一壶毒酒将他送上黄泉路。

“我江蔓卿的夫君,永远只有李钰一人。”

1

大婚当日,我被迫顶包别人进宫参选秀女。

不是皇帝选妃,而是太后身边缺人手。

对外说得好听,应选太后身边的女官,实际就是个伺候人的奴婢。

太后挑剔,又极其看重出身,即便选几个宫女,相貌出身也得上佳。

此次本应是佐领家的千金前去应选,然而为了前途,兄长江灏然竟拿我做了顺水人情。

我被宫里来的太监嬷嬷们强行扒下身上的喜服,换上了秀女的宫服。

我挣扎着大哭:“我有婚约在身,我已经许了人了!”

带头的老太监一脸凶相,在我腰上狠狠拧了一把:“胡说!你是佐领之女,何曾有过婚约?我劝你谨言慎行,你自己的命不要就罢了,全家老小的十几条命,也都不要了么?”

兄长在门外笑得欢实:“不过区区庶女,若能为家中门楣助力,那是你的福气。”

我被架着出门的时,林远之领头的迎亲队伍已经走到门口了,他身着大红喜服,骑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俊朗无双。

我被强塞进轿子,绝望的眼对上他的视线,他的脸顷刻间变得惨白无比。

宫里的人将路拦成了两截,一切车马都要让路。

林远之跳下马来,追着我的轿子,声嘶力竭地唤着我的名字。

“蔓卿!蔓卿!”

呵斥声,打闹声从身后传来,我悄悄探出头去,只见林远之被一群宫人摁在地上围殴,一身喜庆的红衣滚满了污泥。

我想喊,可喉咙早已酸涩得发不出声音。

罢了,罢了。

一入宫门深似海,他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我又何必耽误他。

2

入宫后我便有了新名字,唤为宝珠。

太后正在逗弄窗边的一只鹦鹉,我和另外一个秀女绘珠跪下,规规矩矩地行了大礼。

她抬了抬眼皮:“生的倒是白净,模样也都周正。”

太监总管徐金宝赔笑着应承:“太后身边儿伺候的人,必然得精挑细选——不仅模样周正,还都得是出身上好的姑娘。”

太后点点头,嘴上却说:“只是我上了年纪,眼前儿的人多了心烦。指一个去皇帝身边儿伺候吧。”

“你们俩,谁愿意去清心殿伺候啊?”

我大气也不敢出,头低得快要埋到膝盖上。

倒是绘珠眨巴着机灵的大眼睛,稳稳当当地给太后磕了一个头,一点儿也不怯场。

太后把这个机会给了绘珠。

绘珠欢喜着谢恩,御前当差机会多,保不齐又是一桩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谈。

但我隐约也知道,当前朝中太后颇有势力,反而皇帝并非太后亲生,又是新皇登基,根基不稳,母子之间总有些争权夺势的传闻。

这一日,给鹦鹉添水的小太监不小心,放跑了太后的鹦鹉。

那鹦鹉被剪过飞羽,虽飞不太高,但还是停在院里的大树上不肯下来。

眼看太后午睡叫起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满屋子的人都急的团团转,尤其是那个闯了祸的小太监,急得快要哭了。

我原本在寝宫给太后摇着扇子,犹豫了片刻,还是跑了出来。

我自小喜欢各种鸟类,在府里的时候也豢养了不少。

我伸出胳膊,嘴里哼着逗弄鹦鹉的小调儿,几分钟后,那只鹦鹉便稳稳地落在了我的前臂。

我刚松了口气,就听见背后一个中气十足的女声问道:“谁让你擅离职守的?”

是太后热醒了。

午后天热,寝殿中供着的冰都化了不少。

太后有些起床气,徐金宝指着我鼻子骂够了,正要掌嘴,架子上的鹦鹉却突然开口唱歌了。

正是我刚才哼唱的小调儿。

太后一下子转怒为喜:“哎哟哟,你们听听,这祖宗今天可算是开了金嗓了。”

徐金宝最会见风使舵,马上顺着太后的话又是一通海夸。

太后越听越高兴,便说要赏我,喜欢什么,让我自己说。

我想了想,只说我想见见家里人。

几天后,我在宫门口见到了我娘。

她哭了许久,一直在说对不起我。

我心下酸楚,知道她不过一房妾室,家里的事根本说不上话。

我郑重地将林远之送我的一只发簪交到她的手里。

“劳烦母亲帮我带一句话给远之,让他把我忘了吧。”

我娘拭着眼角的泪,说道:“可巧了,林公子先前也嘱咐了,若有机会,让我稍话给你。”

“他说,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我一听,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捏住了一般:“只可惜事已至此,我和他再无可能了。”

我娘紧紧握着我的手:“好孩子,远之为了你,已经前往阳城找他师傅去了,他说事在人为,他要参军,博取功名,以期求得指婚。”

边境最近不太平,朝廷两头用兵,十分吃紧。

他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我担心得将我娘的手握了又握。

我娘宽慰我:“是风险也是机遇,远之待你,确实十分真心了。”

3

这一日饭后,徐金宝伏在太后耳边小心翼翼地说了句什么,令太后动了大气,连茶盏都给砸了。

我默默听着,原来是当初派去伺候皇上的绘珠有了身孕,被封了慧贵人。

许是觉得有了身孕作为倚仗,就不愿再为太后递消息了。

她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是生了大气:“她算个什么东西!有了身孕,就把自己当碟菜了?”

满屋子的奴婢,连大气都不敢喘。我盯着自己的鼻尖,余光中,发觉她一直在看我。

晚膳的时候,太后突然问我愿不愿意侍奉皇上。

我心里咯噔一声,慌忙跪下:“奴婢不敢,奴婢粗鄙,只配干些粗活。”

太后瞄了我一眼,似笑非笑地放下调羹:“不识抬举。”

说罢,她又没事儿人似的掏出帕子拭了拭唇角:“今儿个小厨房做的的汤不错,你去送一碗去给慧贵人吧,她头回有孕,也该好好滋补一下。”

慧贵人就是从前的绘珠,我们同日进宫,曾住在同一间屋子,她外向爱笑,是个爱热闹的。

她尤其喜欢踢毽子,会好多花样,一口气能踢好几十个。

之前下了值,她就去御膳房求了厨子,给她留了好多顶好的大公鸡尾羽。

她拿铜钱捆了,做成个漂亮的鸡毛毽。

直踢,拐踢,盘踢,自不在话下,就是难度极高的鸳鸯拐和单飞燕她都会。

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惹得小宫女们一致叫好。

她曾悄悄跟我说,进老佛爷宫里这好事本轮不到她,她的门第不够高,还是她爹使了不少银子,求了人才把名额换给她。

她家里有个哥哥,比她大不了几岁,正是谋取功名的年龄,她父母的指望都在她哥哥身上呢。

把她送进宫,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攀上高枝儿。

若是能讨得太后的喜欢,指一个御前侍卫也是极好的,将来对她哥哥的前程也是个助力。

结果没想到,太后一指,直接把她指去了皇上的枕边儿。

我一边走着,一边想着,一家人都得偿所愿,这回她该高兴了吧。

这么久没见面了,我还真有些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