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自己,我回了蒋家。
蒋爷爷躺在床上,虚闭着眼,气得不轻。
看见我来,他眸中有了一丝光亮。
可看见只有我一个人时,又暗淡了下去。
我朝他苦涩笑笑,拉开板凳坐下,替他掖了掖被子。
然后相顾无言。
我们都知道,我和蒋晚棠,走到尽头了。
碍着情面,我还是帮蒋晚棠解释了。
蒋爷爷发了好大的脾气,出于愧疚,主动提出要给我蒋氏的股份。
我不要,他就生气。
他说,我是他认定的孙女婿,谁都替代不了。
「阿川啊,就算蒋晚棠那个臭丫头不来,我也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们蒋家的孙女婿!」
提到蒋晚棠,他情绪激动,咳嗽起来。
我安抚着他,摇摇头:「没了就没了吧。」
「她不喜欢我,您强求不来的。」
蒋爷爷欲言又止。
我垂手笑笑:「这样的婚姻,我也不想要。」
被人戳脊梁骨的日子,我早就厌了。
我在医院住了几天,蒋晚棠再也没给我打过电话。
后来,我病情稳定后去公司拿东西,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好奇怪。
心疼,惋惜,可怜。
经过蒋晚棠办公室的时候,我听见里面传来的嬉笑声。
是谢斯南在喂蒋晚棠吃水果。
从前,蒋晚棠最烦这些。
她说谢斯南浮躁张扬,看着就烦。
「如果他真是攻略者,那那个狗屁系统也真是昏了头,摸不清我的喜好就把他送来。」
我记得当时蒋晚棠抱住我,温柔俏皮贴上我的唇:「我喜欢的,是阿川这样的。」
「系统是失败者,谢斯南也是。」
可如今他青春洋溢,而玻璃反光里的我,憔悴难挨,又丑又老。
我低下头,周围人窃窃私语起来。
「听说新来的谢秘书是蒋总破例录用的,为了他蒋总甚至跟整个董事会吵了起来!」
「那可不,长得好看,会讨老板欢心,谁不心疼?」
我开门的动作一顿,胃里一阵恶心,跑去了厕所。
可能是药量太猛,我连鼻子都开始流血,整个人脑袋昏昏的。
「见川哥,你这是怎么了呀,」谢斯南走进来,颇为嫌弃的眼神在我身上逗留了几分,而后嗤笑「不会我成功了,被抹杀的人就是你了吧!」
我没理他,他就变本加厉,嘲笑讥讽我。
笑声尖锐刺耳,真不知道蒋晚棠喜欢他什么。
真烦......
我冷撇他一眼,然后不动声色地将用过的纸巾塞进了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