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言情  > 晚风作酒 > 

第2章 杀

第2章 杀

发表时间: 2024-01-24 11:32:57

半宿颠鸾倒凤,白光透入屋内,郁依依纵是在不想起身,也只得翻下他的身体,抬脚便将人朝床下揣去。

妈个八拉子,这个王八蛋竟然趁醉酒夺了她的身子,就因为说他长得好看吗?

覆泽翻下床的瞬间,郁依依遽然起身手臂堪堪揽上,他的身子竟是如同火炉般滚烫。

“覆泽,覆泽!”郁依依慌了神,轻拍着他通红的脸颊。

覆泽双眼紧闭,手臂软嗒嗒朝床下垂去。

“兹——”郁依依跳下床,拉起地上衣服胡乱穿着,牵引得身体痛意袭来,她禁不住皱眉痛呼出声。

以至于郁依依都怀疑,昨夜上可着劲折腾自己的到底是不是覆泽,现在倒是和个死人差不多。

“肉肉。”郁依依忙着燃起火堆,却不见肉肉的影子。

难怪火熄灭,肉肉这死孩子不会又趁着夜色上山偷嘴了,找揍的东西。

“冷,好冷……”屋子暖和起来,覆泽却颤成团,额头冷汗淋淋,瞪大的双眼里目光涣散得没有半点焦距。

“该死。”郁依依敲下屋檐的冰块用毛巾包裹着敷在他额头,起身朝山下冲去,在不用药,真会出事的。

郁依依疾驰在山道上,突的刹脚,禁不住弯下腰按着腹部,痛得倒吸冷气。

覆泽这个王八蛋,受了那么重的伤竟还这么折腾,她都怀疑是不是在装晕。

雪团兜头而来,砸了郁依依满脸雪屑,她闭着眼喝斥:“茶根,滚出来。”

“依,依,玩,雪仗——”石头后跳出个胖墩墩的包裹得像只熊团子般男孩,擎着个大雪团,跳动着欢呼不已。

郁依依朝雪地倒去,吓得他扑上前急道:“依依,你,你……”

“我身体不舒服,背我下山,快。”她闭着眼有气无力。

茶根拎小鸡崽般将人甩在肩上,急吼吼的朝山下跑去。

“外婆——”茶根直冲进院内。

郁外婆抬眼,慌得上接着,急道:“依依,你又偷跑上山,大雪天野兽多,把你吃了怎么办?”

郁依依撕着嘴,做着鬼脸:“外,婆——”

“滚楼上去。”外婆甩开她,拉着脸朝厨房走去。

郁依依松口气,让茶根带自己上楼,她翻出退烧药道:“茶茶,山上木屋里有个男人,你上山把药喂他吃了。”

“屋前的陷阱里有个摩托,你带弟弟一块去,将人和摩托都扛下来,明白不?”

茶根跳动着胖胖的身体,欢呼:“喂药,摩托,下来。”

郁依依摸着他脑袋笑道:“对了,带弟弟一起去,回来我请你们吃肉。”

“哦,吃肉肉——”茶根转身下楼朝外跑去。

郁依依松口气,朝浴室挪去。

茶根是这里的守村人,三十多岁的年纪,却只有孩童的智力,主要是他乖,不会乱说,而且最听郁依依的话。

郁依依泡完热水澡出来,在外婆的唠叨声中填饱肚子,歪在床上装死。

噼里啪啦的脚步声震得木质楼梯都是地动山摇的,郁依依不及起身。

“依,没,没……”茶根满脸胀红的冲进来,急吼吼的扯着她,越急越说不出话。

郁依依扶着他安慰:“别急,慢慢说。”

一看他就是以百米时速冲下山的,喘得话都说不出来。

郁依依扶他朝楼下走去,迟民这才冲进院子,按着腰也是直喘气:“依依姐。”

她上前道:“怎么回事?”

迟民呼着白气:“我和哥上山,他说你让我们扛个摩托回来……”

郁依依:“是。”

迟民直身,满脸疑惑:“可木屋里什么也没有,而且屋外的陷阱虽然被破坏了,可里面也没有摩托呀!”

郁依依半天回不过神,突的转身朝山上跑去。

**,晕迷的覆泽不会被野兽叼走了吧!

茶根拎起她,在次朝山上跑去。

木屋,郁依依纠解看着洁白皮毛上红艳艳的小花,呃,那是证明她清白的东西,可覆泽人那?

她蹲在陷阱边,郁闷的盯着空荡荡的陷阱,人,可能被野兽叼走,可摩托不至于呀!

陷阱四壁光滑,没有梯子人都上不来,所以,覆泽这是提起裤子,溜号了。

郁依依垂头丧气回到院里,外婆正端着散发着苦味的药汁走过来。

“谁病了?”她问道。

外婆拿眼棱她:“肉肉,也不知道昨晚上偷吃什么?拉得全身都是颤的。”

郁依依拖着小下巴,打量着地板上拉得奄奄一息的肉肉,拿指头戳着:“活该,让你偷吃。”

她身上难受,一直睡到天色大黑,才被外婆摇醒。

“吃了饭在睡,一个个的都不省心,喝喝就知道喝,明明身体不好还往死里喝。”外婆唠唠叨叨的整理着扔在地上的衣物。

郁依依便知晓外袓又溜出去喝酒了,得,不到烂醉如泥,是不会被送回来的。

因为吃了药,睡的有些沉,她是被烟呛醒的。

“咳,咳咳——”郁依依反身而起,按亮台灯,睁眼的瞬间却被震在原地。

屋子里浓烟滚滚,仿若置身地狱火海般的烟呛得人几欲晕死。

她跳下床冲向门边,脚底骤然而滑,人已跌倒在地板上,手掌接触到湿意,郁依依这才惊觉身下湿漉漉,仿若置身水中。

刺鼻的酒精味冲天而起,郁依依不用看手掌,便知道整片地板上都是层薄薄的医用酒精。

郁依依眼神骤凛,拱身冲向门边,抻手,木门却纹丝不动,她纂着门锁惊悚嘶吼:“来人,快来人!”

屋子的浓烟越发浓烈,她冲到窗边,使劲朝外推着门质窗棂,整片木窗却如同焊死般,半点都推不动。

“救命,咳……”郁依依重回门边,拚命拍打着木门。

“汪汪——”木门外传来利爪抓挠的嘶嗥声音,郁依依惊喝:“肉肉,快去叫人。”

犬吠声旋即消失,郁依依整个人都沉静下来,她曲膝,双掌按在地板上,沿墙向前而行。

果然,地板上是足以淹没整片手掌的酒精。

外婆是中医,可家里的医用酒精不会超过一箱,所以,这不是火灾,而是蓄意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