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我为什么折腾。

是啊，为什么呢？

“不如你猜一猜，猜对了，我就收手，如何啊？”

萧月癫狂大笑。

“莫雨，你不要得意，你没有确切证据证明**了什么。”

“至于录音，可以合成……很快就有人疏通关系，接我出去！你还是争不过我！”

我掏出一部破旧的手机，放在她眼下。

“还记得这个吗？”

这部手机是很多年前的型号了，屏幕破碎，上面还粘了泥土。

萧月瞳孔微缩。

我凑到她耳边。

“不记得没有关系，很快你就会永远记住的。”

出了警察局没走几步，我遇到了沈译。

他靠在车旁，脚边满地烟头，眼中遍布血丝，见到我，嘴唇颤抖两下。

我面色如常，绕开他继续走。

“等等莫雨！”

我好奇，他应该是来帮萧月打点关系的，拦我做什么。

“萧月这些年表面光鲜亮丽，其实过得一点也不好。”

“之前她求我帮她得到家产，开始我没有同意，但后来我想气你，想要知道你还在乎我吗。”

“对不起，我再也不会帮她了，她对你做的那些事情，我真的不清楚。”

他语气艰涩。

我静静听完。

“是吗？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还在看到我受伤的情况下毫无理由的选择相信她。

“你什么都不知道，却愿意帮助她来欺骗我的感情。”

沈译踉跄了一步。

“不，不是！我是真的喜欢你……”

一开始他觉得莫雨像小团雀，围着他叽叽喳喳的很吵闹。

可后来见不到她，便觉得空落落的。

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他喜欢上了她。

可惜这句话太过于苍白无力。

“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她是什么样的人，我不信你真的没有察觉过，只是你习惯视而不见罢了。”

“你说的喜欢，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这时，一辆车在我身后停下。

江录言撑了把伞在我头顶，声音温柔。

“你这么久没回来，落落等得都快睡着了，催我出来接你。”

想到落落，我冷硬的心软化了些。

“我们回去吧，我给她买了礼物。”

我们表现的像一家人。

沈译显然误会了，他失魂落魄，脸上不知是扭曲还是悲伤。

只是我也无需向他解释。

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罢了。

在车上，我发出最后一个视频，呼了口气。

视频很多，内容却很单一。

我当年被霸凌的全部证据。

有照片和视频。

各种时间和地点的视频都有。

唯一不变的，是中间众星捧月簇拥着的萧月，笑着看着伤痕累累的我。

江录言伸手关掉了手机。

“别看了，上去吧，她在等你。”

我很少去江录言家里。

门打开，中央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张黑白照片。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耳朵旁边似乎还能听到一个人念叨着。

“莫雨，好好听课，别再转笔了，听不懂也要好好听。”

是小眠，我的同桌，世界上最好的小眠。

江录言拍拍我肩膀。

“你是我妹妹最好的朋友，她知道你来看她，一定很高兴。”

“她总跟我说，你小时候保护过她，帮她赶走了勒索过她的混混，她心里一直很感激你。”

是，小眠是我唯一的朋友。

可我却害死了她。

当年的我孤立无援，老师知道情况却装聋作哑，斗不过萧月。

我并没有打算就这么算了，而是用手机搜集了证据。

我打算，等证据搜集够了就去报警。

那些视频，都是小眠录下的。

这一切萧月早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