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娘亲，翰哥哥亲我了
姜婠婠并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但从那天之后小坏蛋确实没有再针对她。
而其他的人，见到姜婠婠也不过就是不搭理。
总之，没人再故意找茬或者为难她。
我本不知道这些，但近几日姜婠婠从私塾回来时总是喜笑颜开的。
跟我说话时，也带着几分喜悦的神色。
想来，这段日子她应该是难得的享受到了在私塾中与夫子、其他人一起上学读书的快乐。
不过随着姜婠婠在私塾的日子日渐长久，我发现有个名字被她反复提及——方翰。
这个十分文艺的名字，让我想起了未来官拜尚书的天之骄子。
等等，难道这位是…
女儿姜婠婠的青梅竹马？
那个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
和尚？啊不对，书呆子。
于是在姜婠婠再一次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本能的警觉起来。
“婠婠，你们认识很久了？”
我不动声色的坐到姜婠婠身侧，尽可能用一种好母亲形象开口。
“娘亲，您忘了？婠婠跟翰哥哥从小一起长大。只是后来方家有了变故，这才出了京。”
经过姜婠婠的提醒，我才记起这号人来。
在作者笔下，对原主童年提及不多。
但确实有个被姜婠婠称为哥哥的人曾存在过，就像是记忆中那如隐世谪仙般的人。
姜婠婠口中的翰哥哥名方翰，大她三岁。
他们似乎是从姜婠婠五六岁的时候就开始陪伴玩耍，相伴了三五年的光景。
后来方家出事，举家外迁。
直到几年后，才再次返京。
“那婠婠，是在私塾里碰到他了？”
姜婠婠素日里极少上街，能被我允许外出的地方只有私塾。
而方翰如今的年纪，想来也是要为考取功名做准备了。
“但翰哥哥前几日才回京，婠婠跟他这才重逢。”
姜婠婠说着，脸上露出几分少女含羞带怯的神色。
我认得这样的神态，以至于当下觉得有些害怕。
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姜婠婠，遇上了她的青梅竹马。
而距离她的及笄之日也不过几月之期，那场少女怀春的告白即将被宣之于口。
不得不说，我比当事人还紧张。
“娘亲，您怎么了？”
姜婠婠摇晃着我的胳膊，局促不安的捏着小手望向我。
见我一直没搭理，便低下本来高高扬起的脑袋。
口中小声说着什么，大抵是细数自己最近可有做什么错事之类的。
然后说着说着，那些如蚊子般大小的声音又都不见了。
一颗颗的小珍珠砸在手背上，竟然是又哭了。
“婠婠乖，娘亲没怪你。娘亲只是，担心。”
我将姜婠婠举起来抱进怀里，小心翼翼的摸着脑袋宽慰道。
虽然现实中我并没有这么个孩子，但是这段日子的相处我却真心实意的喜欢上了她。
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小奶团子每日糯糯的开口喊“娘亲”，貌似也不错。
不过对姜婠婠上心后，我就越发担忧她的情感生活。
在原书里的结局，并不是我想让婠婠接受的。
所以当下在听到原书中重要异性角色出现的那一刻，才会这样神色不安。
“娘亲放心，现在小坏蛋不会欺负我的。想来，是娘亲已经教训过他的缘故。”
姜婠婠还以为我在忧心那个小坏蛋的事儿，忙开口。
或许，这一刻的姜婠婠是把我当做了她的底气。
尽管事实并非完全如此，但能在这一刻被女儿依靠有什么不好的呢。
毕竟，我是她的娘亲啊。
“婠婠喜欢翰哥哥。”
少女的朦胧喜欢总是带着几分情窦初开的青涩。
我知道，想要给出正确的引导必须让她说出内心真实的感受。
关于，她对方翰的感受。
不过此时的姜婠婠虽然已经学过些书本中的知识，可对于男女之事到底一知半解。
姜婠婠晃了晃脑袋，思考了许久。
好半晌，才开口说出了一个不算答案的答案。
“婠婠不知道。”
“那婠婠觉得，如果突然看不到翰哥哥会不会难过伤心？”
“会。如果跟翰哥哥一起婠婠就会很开心，不能一起就会很难受。就好像，跟娘亲在一起后被迫分离。”
姜婠婠用自己能解释的方式企图让我明白翰哥哥在她心中的重要地位。
但听到这话后，我又是开心又是难过。
对于姜婠婠而言，我虽然是继母却是当前她唯一的最为亲近的亲人。
因为姜婠婠的爹失踪多年下落不明，早就被当做埋土黄沙人未还了。
至于宗室那边，自从她爹下落不明后便没有什么交集。
把久别重逢的青梅竹马与当下或许自己唯一的亲人相比较，不得不说明在姜婠婠的心中方翰的地位已经如同亲人那般。
但把方翰若是只当做亲人，那或许当下的姜婠婠对他尚未生出男女之情。
在爱情的幼苗没有长成之前，抢先一步扼杀在摇篮里。
这个举动，不得不说是极为果断的。
“娘亲，您喜不喜欢翰哥哥？”
“婠婠喜欢，娘亲也喜欢。”
“那娘亲，喜不喜欢爹爹？”
“婠婠喜欢，娘亲就喜欢。”
对于姜婠婠口中的爹爹、我的丈夫，都没见过哪儿能知道喜不喜欢。
这么一说，权当逗孩子开心了。
“娘亲，婠婠告诉您一件事。”
“嗯？”
“其实翰哥哥，今天亲我了。”
我心中登时警铃大作，一些不好的念头在心底滋生。
但下一刻，姜婠婠的话却让我有些打消了顾虑。
“翰哥哥亲了脸蛋，说婠婠很可爱。”
姜婠婠说着，骄傲指着自己那巴掌大的脸蛋说道。
“婠婠，男女有别。除了父母亲人之外，不要让其他人随便亲你。”
“就算如翰哥哥那样是兄长一般的人，也不能随便亲你。”
我说着，往姜婠婠脑袋上不轻不重的锤了一下。
在她有些嗷呜吃痛，长长记性。
给女孩子树立性别意识是很重要的。
况且这样的举动在姜婠婠眼中虽然不算什么，但在我这个娘亲看来却是极不合适的。
还没跟书中的方翰见到面，我对这个人的印象已经大打折扣。
“娘亲，翰哥哥只是…觉得跟婠婠亲近。”
姜婠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