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火,一遇到火我就会精神恍惚,浑身无力。在我双腿发软地被陈松意拉着时,我看到了他身后的林零,她得意地翘着嘴角笑着。
我的瞳孔放大,抓住最后一丝理智嘶喊,“陈松意,你不能这样对我!”“对不起,温叶。”
我爱了八年的男人咬了咬牙,坚定地将我推入火海。我这才明白,从接近我开始,他跟林露就算计好了我,跟我在一起甚至结婚,只是为了想要掠夺我的财产。
示爱、情话、求婚。一切都是骗局。因为我孤独地无可救药。我绝望地闭上眼,等待着死神的宣判。
却没想到我会穿越回十七岁。睁开眼的下一瞬,我只觉眼前有道白光闪过,光晕慢慢变得清晰,逐步锁定在眼前的少年身上。
“温叶,你醒了!你没事——”少年的话音未落,就被我一拳揍得哑声,眼前疼的龇牙咧嘴的少年,是陈松意。
咳咳,抱歉,情绪太过激动,一时间没忍住。我没理他,跑下病床跌跌撞撞地来到了镜边。
镜子里的少女满脸胶原蛋白,扎着舒爽的马尾辫,双眼明亮。“温叶,”手腕被人拉住,陈松意捂着嘴角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茫然地问我,“我惹你生气了吗?……
现在不难受了吗,要不要再喝点药?”眼前的少年身高颀长,面容俊俏,一脸认真的垂眸看着我。
怎么这么会装。我记得这个时候,当时我生理期痛得严重没来得及吃药,在课上痛晕了过去。
当时醒来就看到陈松意坐在我旁边对我嘘寒问暖,我很感激他。至于现在再感激,我也只会感到生理性厌恶。
我正想着,脑袋一阵眩晕,然后,陈松意的声音在心里盘旋。——只要我好好关心她,肯定会被我感动死吧。
这是……什么声音?“你说什么?”我皱眉,看着他的眼睛。“我在问你还难受吗,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温叶睡了一觉睡傻了?
无语,还被她莫名其妙打了一拳,算了,忍忍吧。这是……陈松意的心声。穿越回来的附赠奖励吗?
小说里的超能力居然真的出现在了我身上。我眼神闪了闪,挣脱他的手,虚假地笑着,“不好意思,做噩梦了…谢谢你送我过来,我们先去上课吧。”
陈松意不动声色地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不知名的情绪,然后立即笑着说,“没事,同学嘛应该的,走吧。”
作为二十多岁的成年人,我对情绪的捕捉很敏感。就比如他现在眼里是心虚。
我留了个心眼,转身步履飞快地步入教室。教室里吵吵嚷嚷,恰好在课间,看到我进来都在给我打招呼,我在高中人缘不错,除了性格,也有长相和成绩的加成。
我可以跟任何人成为朋友,除了我的同桌,许亦景。那时候的他不苟言笑,整个人冷冷清清的,经常站在领奖台抿着唇站得笔直。
就算在未来里我们也几乎没有交集,据说是去航空局了,也难怪,大学霸嘛。我招呼了一路,终于能顺利坐回我的座位上。
桌子上有我预料到的红糖水,我从前一直以为是陈松意放的,因为他这个时候在追求我。
可这次,我拿转头问我的同桌,“同桌,这是谁给我的?陈松意?”许亦景笔直地坐着,正安静地在草稿本上演算,阳光透过窗纱晕染在他隽俊的面容。
“没注意,”他笔尖顿了顿,微不可察地蹙眉,又加了一句,“不是陈松意。”——是我。什么?!
我讶然,这居然是许亦景送的,原来我的冰山同桌也有温暖我的时候。“哦,也对,”为了掩盖我的惊讶,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嘀咕了一句,“他送我去医务室估计没时间。”
“你觉得是他送你去的?”“不是他吗?”我反问,好奇地盯着许亦景。他只是抬头静静瞥了我一眼,“……随便你。”
——是我。许亦景抱我去、医、务、室?!“咳咳咳咳……”我被一口红糖水呛到,连忙扯了张纸擦嘴。
然后赶紧坐直身子不再去看他,心跳如擂鼓快速震动。好…奇怪的感觉。大概是惊讶,惊喜,不知所措。
我又想,陈松意怎么这么不要脸,一言不发默默揽下了这个行为,枉我当初那么感激他。
即将步入高三,时间也紧张了起来,静谧的教室回荡着书写的沙沙声,风扇呜呜作响。
晚自习期间,我看着相隔八年的知识点叹了口气,凭借仅存的记忆做完了大部分作业。
看着最后几道大题还是不免陷入了头疼。我看了看旁边的许亦景,这位大神早早就完成作业,正在刷卷子。
放在之前我是对他一直都是持敬而远之的崇拜态度,但如今大概是心理年龄变大,脸皮也厚了点,我叫了声他的名字。“嗯?”
尾音上扬,听起来心情不错。我伸出手,“可以给我看看你的作业吗?”“……自己写。”可以,这很许亦景。
“可是我不会。”许亦景再次抬头,而我理直气壮地与他对视。怎么了?学霸也有忘记知识点的时候!
隔了八年只有几道题不会做,我觉得我已经很不错了。或许是我的眼神气势太足,他几乎是下一瞬就转移了目光。
“哪题?”——还是亲自教吧,可能她看不懂。我愣了一下,连忙将手里的习题递过去。
他在看题,而我也终于大胆地可以观摩一下我的同桌。不愧是学校公认的校草,比陈松意帅多了,我以前怎么没有注意到?
我没看到,他悄悄红了耳根。
小说《我的丈夫和他的白月光联手杀了我》第一章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