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她老婆?”
沈秋实他们一脸迷糊。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沈幼铃也惊讶了。
当沈幼铃再次拿出结婚证,展示了林唐名字。
沈秋实恍然大悟,不由笑了:
“我说这缘份是天注定的吧?”
董明凤和沈辛懵圈。
这……也太巧了!
沈幼铃也感觉像在做梦。
自己随便捡来的老公,竟和爷爷定下的是同一个人!
难道这真是天意?
现场一阵沉默后。
董明凤忽然冷笑道:
“爸您可别忘了,这土包子可是打了谢家少爷,闯了大祸!”
沈秋实:“……”
对啊!
林唐这孩子……
咋就这么冲动?
沈辛趁机也道:“爸,要不这场婚事还是取消吧。”
“不行!”
沈秋实坚决摇头。
见他油盐不进,董明凤都要疯了:
“为什么?为什么非得安排他们结婚?总得有个理由啊!”
“你们以后会知道理由的。”
沈秋实卖了个关子,随后一咬牙,毅然道:
“幼铃你先带小唐找个地方躲起来避避风头。谢家这边我来交涉!”
他已经做好和谢家为敌的准备。
想来沈家纵是比对方弱了不少,也不是那么容易拿捏的。
“其实我已经把谢家……”
林唐正要说话。
“行了,就你啰嗦!”
沈幼铃见爷爷这般苍老,还要为自己和林唐操心,不由鼻子一酸。
再看林唐也越发不满。
他要不去招惹谢长春该有多好?
她一把拽住他袖子,往外就走。
等他们离开后。
董明凤阴沉着脸,还是接受不了。
沈辛则慌张问道:“爸,您有办法应对谢家的怒火?”
沈秋实揉了揉眉心,叹声道:“先把佳悦叫回来吧,她最近和王家的二少爷关系不是挺不错么,看能不能请王家出面调和一下。”
“啊这……”
沈辛惊诧。
他大女儿沈佳悦一向名声不好。
最让老爷子反感,平日都不想见。
没想到为了林唐这么一个垃圾货色。
他竟愿舍下老脸向她开口,让她去找情夫求助。
这这这……
很快。
沈佳悦就跟老公陆子正一块儿来到家里。
“啥玩意儿,爷爷要把妹妹嫁给一个乡下人?这家伙还把谢长春给打了?”
她先是震惊,旋即对林唐深深鄙夷,十分同情沈幼铃遭遇。
陆子正则超级不爽——
凭什么啊?
连他这个姐夫都没敢觊觎的小姨子。
却被这种低贱物种占了大便宜。
“让我找王家二少帮忙也不是不行,反正他跟谢长春本就关系不合。可我总不能空着手去求吧?”
沈佳悦眼珠子一转,露出市侩笑容。
她对爷爷压箱底的珍藏,早就垂涎三尺。
却连碰都不让碰一下。
这次总得要几件最好的宝贝才行。
沈秋实:“……”
他珍藏的都是亡妻遗物。
根本不想让败坏门风的沈佳悦拿去糟蹋。
但为了保下林唐,最终还是忍痛妥协——
“钥匙给你,你自己去挑吧!”
另一边。
沈幼铃将林唐塞上车,一路风驰电掣。
“你带我去哪儿?”林唐问道。
“不是都跟你说了,找地方藏起来吗?”
沈幼铃烦躁回道。
“可我们完全用不着藏,谢家都被我上门废了,根本没工夫再来算账。”林唐认真说道。
“你觉得我会信你鬼话?谢家那么多保镖,就你一个人,能废得了几个?”
沈幼铃的语气带上了嘲弄。
“是真的……”
林唐还想再说。
“你能别说话吗?我想静静!”
沈幼铃是真的遏制不住火气了。
“那你就静你的吧,懒得伺候你!我要下车!”
林唐也不爽了。
这便宜老婆虽然好看,不丑。
但这性格……挺有母老虎的派头。
他可不喜欢母老虎。
“你——”
沈幼铃瞪大眼睛。
他居然吼我?
他都闯了这么大的祸,还好意思吼我?
“没听见吗,我要下车!”
林唐推开车门,打算直接跳下去。
嗤!
沈幼铃急刹停下,看着他头也不回走人。
气得胸口急剧起伏。
“你就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她流下眼泪,只觉好生委屈。
片刻后。
林唐穿过一个路口。
“咦,这不是林大师吗?这么巧又遇上您了!”
魏山河惊喜,急忙热情洋溢迎上去。
“哦,是你啊。”
林唐不咸不淡点点头。
倒是忽然想到,这人好像也是那什么真武协会的?
管他呢,爱谁谁。
他正要走人。
魏山河却拉着他,言辞诚恳:
“林大师您救我一命,还助我突破。我必须得好好报答您,今晚咱们一块吃个饭您看成吗?”
魏子初也小脸微红,软语说道:“我之前态度不好,对不起啦,给个机会向你赔罪行不?”
“行吧行吧,你们说个地点,我准时赴约就是。”
林唐暗暗琢磨,得先找个地方把天山雪莲煎了吃了。
约好在江北最大的聚福酒楼碰头。
他们便又分开。
而后……
魏山河一行人抵达沈家,直接一脚破门而入。
“姓沈的通通都给我滚出来!还有沈家女婿也别躲着!老夫真武协会副会长魏山河,特来领教你的高招!”
他的声音宏大,宛若狮吼,传遍开来,方圆数米内的灰尘,都因此颤抖。
“谁啊,这么大嗓门?真武协会?妈呀,怎么会是他们?沈家女婿说的不就是我?我啥也没干啊,他为什么要找我兴师问罪?”
陆子正先是被震得耳朵嗡嗡,接着就差点吓尿了。
沈家其他人也被惊动,纷纷现身。
就见魏山河走进大厅,虎目扫视,犹如刀剐。
沈秋实战战兢兢,硬着头皮上前:
“不知魏会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要是面对谢家家主谢庆红,他还能保持镇定。
可现在却是真武协会!
这等庞然大物,吹口气都能弄垮沈家。
他能不紧张么?
“废话少说!”
魏山河不耐烦打断他,“谁是沈家女婿?连我的人也敢打,还说真武协会只是垃圾,好大的口气!”
“啊?”
“怎么会……”
沈家人都惊呆了。
下意识看向陆子正。
“不是我,我没有!”
陆子正好像被踩尾巴的猫,激动跳将起来。
“敢做不敢认?嗯?!”
魏山河把眼一横。
噗通一声。
陆子正跪倒在地,涕泪横流:
“我冤枉啊,真冤枉!”
魏山河皱了皱眉,被他这软骨头的丑样恶心到了。
这样的废物,的确不会是他。
魏子初也一脸嫌弃,说道:
“爷爷,这死胖子应该是沈家大女婿,我们要找的是沈家的二女婿。”
“二女婿?”
“那不就是幼铃刚找的老公吗?”
“原来是那个祸害啊!没想到他不但打了谢家大少,连真武协会也敢得罪,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天杀的**……这下是真的害死我们了!”
“魏会长,您先消消气,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沈秋实嘴唇颤动,正要深深鞠躬。
“哼!”
魏山河气势如虹,碾压过去。
忽然一掌拍出。
“噗——”
沈秋实直接喷血,倒地晕厥。
魏山河才不管那么多。
当即大手一挥,神色冰冷地发出最后通牒:
“一天之内不把人交出来,你们沈家在江北就此除名,我说的!”
“不!!”
“饶命啊!”
“快给幼铃打电话,一定要把那该死的家伙带回来!”
沈辛他们纷纷面如土色,都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