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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给我买了个媳妇。

没堂嫂好看，也没堂嫂白。

长得平平无奇。

我以为她胆小如鼠。

可没想到堂哥骂了她一句。

第二天腿就断了。

她眉毛一皱，村里的男人都倒了。

村里的女人拿刀捅自己男人，一个比一个拼命。

我吓得直接尿裤子了。

······

村里的人都叫我傻子。

但我不傻。

我知道我娘是被拐来山里的。

小的时候，我娘逃跑了好几回。

可是每一次被抓回来，都会被打得头破血流，身上都是一条条青紫色的棍痕。

我哭着跑过去，扑在我娘的身上，求着我爹放过我娘。

像是被我的哭声唤回了理智。

那根即将落在我身上的粗壮的棍子生生在空中停住。

我吓得瞪圆了双眼。

两条腿被禁锢在原地，甚至都不知道躲。

奶奶一把将我扯了过去，死死抱住挣扎哭闹的我：

「她想跑就打死她，大壮别哭，奶奶再给你买一个娘回来！」

我心里害怕，只知道哭着大喊：

「我不要，我不要，我要我娘！」

我的哭闹并没有引起我爹的心疼。

他还是狠狠地教训了企图逃跑的娘。

我看着我娘被打得奄奄一息，像一块破布被扔在猪圈里。

奶奶没给我娘吃的。

我偷偷藏了个馒头，晚上趁他们睡觉的时候。

跑去猪圈给娘馒头吃。

可是我娘却用仇恨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

「娘，吃吃...」

我傻笑着撕下一小块馒头喂到我娘嘴里。

她张大了嘴。

把馒头咬下的同时，

还咬掉了我的一根手指头。

我吓傻了,血流了满地。

看着嘴里不断咀嚼，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披头散发宛如从地狱爬上来的娘。

断指的剧痛与心里的恐惧，让我跌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我爹跟奶奶被我的哭声吵醒。

他们急忙把我送去村里的医馆。

我后来才知道，娘被爹打断了一条腿。

人变得痴痴傻傻的，也不认得我了。

村里的人不爱跟我玩。

只有堂哥待我是极好，会给我好吃的。

还会带我去玩。

虽然我也不知道蹲茅坑、看女人屁股有什么好玩的。

不仅臭，而且还有好多蚊子咬我。

但堂哥喜欢看，那我就陪着吧。

有一次，堂哥被人抓到了。

他一开始撅着个屁股，头使劲往木板上凑。

突然就吓得往后退,还踩到了狗粑粑。

他抓着我的手，让我在原地等他回来。

然后撒腿就跑。

我听表哥的话，乖乖站着。

很快茅坑跑出来一个胖胖凶凶的女人，上来就直接扇了我一巴掌，扯着我的袖子不放手：

「你个傻子，臭不要脸敢偷看我!」

我认得她，她是村长的女儿。

别人都叫她「虎妹」。

可村里的人不愿意娶她，也娶不上她。

虎妹的声音好像打雷一样。

我觉得我的耳朵都快被震聋了。

我摇头想回家：

「我不是傻子！」

可却被虎妹扯住衣领，脸上还被抓了好几道指痕。

没过多久，就来了一群人过来看我热闹。

他们拉着我不肯放我走。

在一旁站着，笑我被虎妹骂。

看够了就把我押回了家，要我爹教训我。

可我爹听了，拍着大腿大笑：

「你被我儿子看光了,那我让他娶你做媳妇!」

在我家凑热闹的人也都哈哈大笑。

可虎妹凶得像母老虎，她「呸」的一声,口水都喷我爹脸上了，指着我爹的鼻子一通骂。

「老不死的生出个傻子，还想娶我，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爹气得脸一下子白一下子红。

虎妹拿走了我家半袋米,然后就扭着个大屁股走了。

我爹把我揍了一顿。

让我以后不要再给他惹祸了。

我委屈地大哭着,但是却没有把堂哥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