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翌日卯时,天微亮。
“陛下,卯时已到,您该上朝了。”
一早醒来的楚蓠,凑到秦牧耳边,柔声唤道。
“蓠儿,朕不想上朝,只想与你......”
秦牧缓缓睁开眼睛,翻身搂住楚蓠,大手开始上下求索起来。
虽然昨夜和楚蓠接连春开三度,但是他依然感觉浑身精力充足。
正所谓食髓知味,有绝世美人躺在身侧,那啥难免会上瘾。
现在秦牧算是体会到了《长恨歌》里的那句: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当皇帝果然有着男人最大的福利——醉卧美人膝!
难怪前世历史上,有那么多人终极目标,都是争当皇帝。
可是醒掌天下权就没有这么友好了,光是卯时早朝......足以让人抓狂。
“陛下,来日方长,政务要紧。”
“如今朝局不稳,若是您不去上朝,难免惹众臣非议。”
“况且......况且陛下昨夜太过猛烈,臣妾仍有些隐隐作......”
初为人妇的楚蓠,也十分眷恋秦牧带来的温存。
可是作为皇后,她必须顾全大局,劝谏秦牧以朝政为重。
“蓠儿,是朕疏忽了!”
秦牧收回不安分的爪子,满是关心道:“今日你要好好静养一番,立政殿里的大小事务,全部交给内侍宫女去做即可。”
“臣妾遵旨!”
“臣妾服侍陛下更衣!”
见到秦牧如此关心自己,楚蓠心里无比的活极、甜蜜:
她随即喜滋滋的拿起龙袍,一丝不苟的服侍秦牧穿上。
一刻钟后。
更衣梳洗完毕,秦牧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立政殿。
在去往朝堂之前。
他特意给内监下了一道口谕:立即恢复立政殿的规格和开支用度!
......
太安殿内,百官齐列。
远远望去,显得庄重而威严。
“臣等参见陛下!”
众口一词中,文武百官纷纷躬身齐拜。
“众卿平身!”
秦牧扫视着殿内群臣,心情有那么一丢丢小激动。
因为这一刻,他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叫一呼百应,百官瞻仰。
人生在世,所追求的无非是权力、金钱、美人。
作为大云皇帝,秦牧追求个人财富,自然没有意义。
而美人,昨夜他已经得到两个,还是倾国倾城那种。
而且以后随时可以扩大后宫,尽收天下美女。
所以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权力,真正一呼百万应,千万人瞻仰的权力。
但是他知道,想要真正做到醒掌天下权,不知要斩杀多少妖魔鬼怪,才能实现心中野望。
就从今天开始吧!
“启奏陛下,臣有本要参。”
一名绿袍官员走了出来,拱手奏道:“太傅许慎贪墨江南税银一百万两,臣恳请陛下从重法办,以正大云朝堂之风气。”
此人是门下省的谏议大夫,名叫张然,因敢于直谏,素有诤臣之名,外号张喷子。
但是秦牧知道,门下省几乎全部被尚书令宁沧海控制,这位张喷子此次站出来喷太傅许慎,显然是冲自己来的。
因为许慎并没有实权,只有太傅的虚衔,却是朝堂上铁杆的保皇堂。
对于宁党而言,扳倒许慎可谓一举两得,既能打击皇帝的威望,又可以给潜在的保皇党一个警告——皇帝没什么用,保不住你们,最好乖乖易帜。
“大理寺卿,许太傅贪墨一案,可有查实?”
秦牧看向大理寺卿高泰,决定把戏演下去。
“回陛下,经过大理寺严查,许太傅贪墨一案人证物证俱在,只待陛下圣裁!”
高泰大步走到殿中,拱手回禀道。
此话一出。
百官队列中,又陆陆续续走出三十余名文官。
“启禀陛下,许慎利欲熏心,贪欲难填,若不严加惩处,只怕难堵天下悠悠之口!”
“启禀陛下,臣以为,许慎不杀不足平民愤,不杀,不足以慰人心,还请陛下明察!”
“臣等附议!”
无一例外。
这些官员全是宁沧海提**的。
这就是宁沧海的能量!
虽然这次只是出手试探,但足以看出此人在朝堂上的底蕴有多深。
此时,站在百官之首的宁沧海眼观鼻,鼻观心,如老僧入定般不动声色,就仿佛朝堂上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只要稍稍跺跺脚,朝堂上就会发生一场地震。
只因他是尚书省的主宰,名义地位仅次于皇帝。
从某方面来说,他的实权甚至超过了左相,跟摄政副皇帝差不多。
“宁相,你觉得许太傅贪墨一案,该如何裁决?”
秦牧环顾一圈,最终将目光落在宁沧海身上。
宁沧海拱手回道:“回陛下,许太傅乃是帝师,更是当朝大儒,老臣不敢置喙!”
秦牧眼睛一眯。
真是听你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你这个老狐狸,又把球给朕踢回来了。
栽赃陷害是吧?罗织罪名是吧?
呵呵,你真以为朕没办法保住许太傅?
等到朕的东厂组建成了,不仅能洗清许太傅的罪名,朕还要用这些方法对付你的宁党。
现在只要拖住许太傅不被定罪即可。
“既然诸位爱卿都让朕圣裁,那朕就乾坤独断了!”
秦牧扫视群臣,朗声说道:“众所周知,许太傅德高望重,两袖清风,素来不爱钱财。依朕看,他被人栽赃陷害的可能性极大。”
“大理寺卿听旨,此案疑点甚多,暂且搁置!”
这话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让宁党官员一片哗然。
“陛下,许慎贪墨证据确凿,何来疑点?”
“陛下,你这是在徇私枉法,自毁大云根基啊!”
“请陛下收回成命,严惩老贼巨贪许慎。”
“请陛下收回成命,此贼不除,国无宁日啊!”
宁党官员如丧考妣,纷纷面色愤慨的喷起了唾沫子。
“朕意已绝,众卿不必再劝,速速退回去。”
秦牧大手一挥,目光如刀道:“否则,治尔等咆哮朝堂之罪!”
“哈哈哈,昏君,昏君啊!”
张然狂笑一声,挺直身躯指着秦牧骂道:“昏君,你有法不依,有罪不罚,反而要治忠臣之罪。如此作为,大云必将要亡于你这个昏君之手。”
秦牧冷笑道:“张然是吧,你当朕不敢杀你吗?”
“昏君,本官即便被你杀了,那也是死得其所,必将流芳百世!”
张然扬起脖子瞪着秦牧,面带不屑道:“你若是不怕遗臭万年,就杀一个试试,昏君,你敢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