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生辰宴时带回一个女人,说要纳她为妾。
母亲笑脸相迎,把人留在府里。
她暗中对我比手势,我了然地勾了勾唇。
小白兔入了笼,我们母女俩有的玩了。
01.
我爹三十三岁生辰宴这天,京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来了。
就连当朝天子,都在上首陪座。
我娘牵着我的手入席时,天子起身行礼:「皇姐。」
底下众人跟着起身行礼:「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她笑得温婉淑静,朝众人颔首。
「承胤昨夜去郊外办事,现在回来路上了,诸位不必拘礼,先用膳吧。」
众人纷纷点头应和,却无一人敢真正动筷。
「既然诸位还不饿。」
我娘歪头看我:「姝儿,你耍一套剑舞给各位长辈解解闷,如何?」
我还没开口,天子忙不迭地举筷:
「不必不必,孤倒是饿了。」
谁不知道我跳舞就是灾难现场,前头宫中百花宴献舞,一个甩袖还把天子的冕冠打落了。
桌上立时一片叮啷响,百官纷纷吓得举筷喊饿,场面好不滑稽。
我扭头看向我娘,果不其然看到她的嘴角勾起一个隐秘的弧度。
自收复北疆卸任将军之位嫁给我爹后,京中人人都以为我娘变得贤良淑德,温和恭顺。
只有我清楚,我娘的心其实一直黑得很。
所以,当我爹带着红雕楼的头牌入府,当众宣布这是他新纳的小妾时。
满院中人只有我娘淡定地放下茶杯,慢条斯理绽出一抹笑意。
我知道,有的玩了。
02.
「妾身若水参见陛下,参见长公主殿下,参见各位大人。」
凌若水顶着席间各色目光,紧张却还是落落大方地跪拜行了礼。
只是,她的话音落地好一会儿,却无人应答。
我拈起桌上的瓜子,「咔嚓」一声响彻满园。
我爹皱了皱眉:「陛下,外妇身子弱,还望您体谅。」
我爹是当朝摄政王,尚十五岁的天子向来对他尊敬有加,言听计从。
但这次,他却只是装作没听懂我爹话中意思,不仅没让人平身,还扭头看向我娘。
「皇姐,宫中太医近日又研制了新的伤药,说是对旧疾也颇有益处,孤明日便命人送些来。」
我娘笑眯眯地点头:「谢陛**谅。」
他们旁若无人地说着话,气得我爹面色难看。
他伸手要去扶凌若水起身,凌若水拽拽他的衣袖,摇了摇头。
她伏身再拜,不卑不亢道:「长公主殿下,妾听闻王爷当初与您成婚并非你情我愿。
「而妾与王爷两情相悦,妾不求身份地位,只求能够长伴王爷左右,望殿下成全。」
这话狠狠往我娘的痛处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