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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4-04-02 11:13:47

沈纪华是个漂亮的穷学生,她被家世显赫的富二代女孩白芷琼霸凌,奶奶也间接因此离世了。长大后的沈纪华,始终满心仇恨,向白家人开启复仇计划。

......

司桦,A市中江大学法学院研二的学生,准备趁着研三之前的暑假在凡举律师事务所实习。

凡举是司桦家所在的东区,最好的一家事务所,他的老板白其与和司桦爸爸司敬恒是高中同学,毕业后,两人一个成了城中知名的大律师,另一个是东区的检察院院长。

今天两家人在城中著名的紫枫私房菜吃饭,就是白其与的夫人周阿姨为了迎接司桦的实习生涯而摆的接风宴。

“这到学校也就一个小时的车程,司桦你怎么就不多回来几次呢,自打你上大学啊,阿姨和白叔叔想多见见你,都没机会。”周阿姨一边招呼着司家人入座,一边抱怨着。

“他马上在老白的律师事务所实习了,三个月时间,只怕你得见烦了。”司桦的妈妈刘女士笑着说,她心里也美得很,总算儿子能在家里老老实实待上一段时间。

“三个月呀?”白芷琼偷偷的笑了一下。

“看来这里最开心的,不是咱们这群老家伙,而是我这个宝贝疙瘩,”白律师看了自己女儿一眼玩笑着道,一旁的司桦爸妈也是抿嘴一笑。

司白两家家世相当,交往频繁,白芷琼比司桦小3岁,小的时候,两位衣食丰足的夫人还总是开玩笑,一个娶,一个聘,知根知底,省得将来找个外地女婿或者农村媳妇,沟通不了,太麻烦了。不过长大后,司桦成绩优秀,在A市的重点大学念法律,而白家对女儿的终身大神也是格外谨慎,所以婚娶之事,谁也没有多提过。

“小芷的舞蹈工作室办的怎么样了?”司敬恒问道。

“哈哈哈······”白其与大笑,“来你自己跟司伯伯说说,你的工作成果。”

听到爸爸的调侃,娇俏的白芷琼白了他一眼,一脸神气的道“怎么了,就算只有3个人报名呢,也是我的劳动成果啊!”

这是一个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苦的女孩,白家夫妇真的是妥妥的女儿奴,就说上学的时候,别人家长跟老师套套近乎,都是请老师对我们孩子管教要严格一些,他们家是“老师,不要太严肃啊,女儿心态不好,会哭。”白律师早就说过,我女儿不用努力学习,学习太累,将来想工作,爸爸给你找个地方工作,不想工作爸爸养着,太无聊的话,爸爸就给你做点小生意,店铺在市内随便挑。

“还好她小时候能把跳舞这件事坚持下来,要不然,现在真的没啥事可做呀!”周阿姨道。

“呵呵呵······”半天都没插上嘴的司桦,不禁抿嘴笑了一下,白芷琼瞬间捕捉到信息,噘着嘴轻推了一下他的胳膊。

司桦可太清楚她的舞蹈水平了,那就真的只是个爱好而已。

“你少看不起我了,给你看这是什么?”白芷琼拉着脖子上的一条项链让司桦看。

“这是,一本书?”司桦觉得项链的造型很奇怪,“你应该跟书没什么缘分吧!”

“哈哈哈,”两家的家长哄堂大笑。看来他们都看过这条项链,唯独司桦没见过。

“这是证书!是当年司伯伯送我的礼物!”白芷琼非常得意,一字一句的说道。

“爸,这是你给她买的?”司桦有些难以置信,因为实在是不太好看,钻石倒是适合她,可是镶钻石的书,送这位娇**,反讽吗?

“16岁那年,区里举办芭蕾舞比赛,司伯伯送了我一个舞蹈比赛的第一名,不仅保送实验中学,而且还免除高中三年的学杂费呢,”白**得意洋洋的说道,“我就跟妈妈商量了,把高中三年的学杂费作为奖励,折合成钱,给我定制了这款项链,所以呀这条项链,是按照第一名的证书的形状做的!我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天使絮语。”

“等等,什么叫送了你一个第一名?”司桦问道。

“那是你靠自己努力得来的,你要是不会跳,司伯伯就算是评委也没用啊。”司敬恒笑道。

“哎呀,那个第二名还不服呢,又吵又闹的,我当时可害怕了,好在有司伯伯坐镇,评审团直接就取消她最后成绩了。”

司桦长叹了一口气,心想老爸你这个顺水人情做的有点缺德了,可转念一想,也没啥奇怪的,别说白芷琼了,就是自己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虽说成绩确实不错,但同等条件下,也总是比别人多些优势,第二变第一,优秀变优异,沾光也就习惯了。不过,白芷琼这姑娘真是无敌了,不是凭努力来的荣誉,她也那么引以为傲,真称了他爸爸的心思,我女儿决不能有啥烦心事儿,更不能有压力,看来她做人真是轻松过头了。

“你最近脸色,好像瘦······”一向直来直去的刘女士看着周阿姨,冷不丁的就冒出来一句。

哪知没说完,就被周阿姨轻轻碰了一下胳膊,赶紧转换话题“咱两明天该去孤儿院送慰问品了。”

司敬恒也为夫人夹了一口菜,道“你们两个这么多年没少做慈善啊,第一次是什么时候着······”

“就是老太太捡垃圾那个案子,老白给镇东集团出庭,没赔,我跟司桦妈妈我们两个觉得老太太留下的那个孙女很可怜,就给了点资助金。”周阿姨道。

刘女士叹了口气,也就没有再多言。

一场宴席下来,两家人酒足饭饱后,司敬恒接到电话有些公务处理,赶回检察院了,白**说吃的有些腻,要吃城南的冰激凌,白律师就跟司机一起带着她去买,周阿姨因为喝了一点红酒,有些头晕,就跟着司家的车先回家。

路上,司桦开车,就听坐在后排的妈妈跟周阿姨说,“你怎么不让我说呢,我就是想点点老白,一个女人跟着你过20多年,生儿育女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把她折磨的面黄肌瘦的,你脸上有光是吗?”

“我这不是怕孩子听见吗?”周阿姨说着眼泪都流下来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就让我女儿开心就行,至于他,爱干嘛干嘛。”

“知道那女的是干啥的吗?”刘女士气呼呼的问道。

“不知道啊,这次这个跟以往的不一样,不挑事,也不要钱,要不是老白整天精神恍惚的,我都不敢相信她的存在。”

她们两个说话丝毫没有避忌开车的司桦,全然当他不存在,因为白律师的风流韵事在东区不是秘密,虽然到不了人尽皆知的地步,也是周围亲近的人也都知道。不过,让司桦奇怪的是,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的,周阿姨还不习惯吗?

“会不会是你太多心了。”刘女士道。

“我跟他过了20多年,太了解他了,他现在每天就跟谈恋爱一样,只不过不是跟我谈。”周女士黯然道,“以前那些货色,老白逢场作戏也就算了,玩累了,他知道回家,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可这次这个,无声无息的,却让我害怕,我能感觉到老白对她跟以往不一样,他可能是动了真心了。”

原来被逼到最后,女人也只能是习惯交易,买服务可以,动真情不行,要离婚那就真是天崩地裂了。

“那他也不敢离婚!”刘女士肯定的说,“就算他不跟老司一样是公务人员,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丢得起这个人吗?还有他那么宝贝小芷,他可舍不得她伤心,再说了,你也不是没有收拾他的东西,你怕什么呀,踏踏实实做你的白太太。”

周阿姨一脸黯然的望着窗外,道“前几年,有几次,我真的想毁了他算了,一拍两散,可是,我一想到他要是出事了,我女儿的生活该怎么保障呢,想到这,就什么都能忍下来。”

“哎,”司桦虽然很尊敬周阿姨,但不得不在心里为她叹息,可怜可悲的女人,女儿一定要养的富得流油吗?你自己又何尝不贪恋舒服富足的生活,要你一个人辛苦做工拉扯大一个女儿,吓都吓死了吧,明明是不敢离婚,还偏偏要拿女儿做挡箭牌。而且早前就听母亲提过,白叔叔将周阿姨的亲戚朋友安排得很妥帖,周家人一家上下都占尽了白律师今时今日这个地位带来的实惠,还说什么被逼毁了他,再给她十个委屈,她也会吞下去的。

“哎······”两个女人,一声叹息。

突然,司桦的电话响了,车载蓝牙中传来一个男声,“你是要造反吗?”

“我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找你!”

“你听听这是谁?”就听着电话里传来一个娇俏的女声“啊,司桦哥哥救我······”

“你说巧不巧,我刚刚也想吃冰激凌,半小时后,俏点饰品门口见!不来的话,后果你自己想!”

“喂喂,范熙,范熙!”对面盲音传来,司桦赶紧跟后排的两位女士解释,“是范熙,他买冰激凌遇到小芷了,我去把她接回来。”

“跟你在一起,阿姨放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