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目前这智商,他不太确定她是装疯卖傻,还是别人特意安插过来的眼线。
目前,他只能选择将她留在身边。
重新起身。
白慕霜亦步亦趋,紧跟在他身后。
走了还没几步,墨司政单手扶着楼梯扶手,汗滴不断从他额头往下滴落。
常年躺在病床上的他,这才刚醒没多久,身体虚得很。
白慕霜看着就心疼,索性直接上手。
右手穿过他略显单薄的腰际,她稍稍一使劲儿,轻而易举又将他给打横抱起。
“放我下来!”
男性尊严又一次遭到挑衅,墨司政的手指关节捏得嘎吱作响,他有种想要揍人的冲动,可惜以他目前的体能还不能。
白慕霜的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表示拒绝。
“老公不舒服。”
他不舒服,她就能公主抱他?
怒火再次翻涌。
墨司政的体能本就没有恢复,被她这么一气,他眼前又是黑沉一片,只能由着她为所欲为。
成年男性的体重,在白慕霜手里仿佛没有重量。
她一步一步,走得相当轻松。
后院内没有人上前进行阻拦,只能任由着白慕霜将墨司政抱回房去。
卧室内。
白慕霜小心翼翼将墨司政放下后,她在房间内到处走动,像是在找寻着什么东西。
终于缓过劲来的墨司政,瞧着她的行为,眸色悠然转沉。
他撑着脑袋,问了一句。
“在找什么?”
“刀。”
“你找刀做什么?”
墨司政不悦地眯了眯眼,他就坐等她接下来的回答。
同时,他还悄悄拉开床头柜处的抽屉,将藏匿在内的东西握在掌心。
白慕霜继续在房间内翻找着,嘴上不以为意回了一句:“放血啊。”
放血?
她的语气听上去轻松,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墨司政心间微颤,不动声色地蹙起眉头来。
“为什么要放血?以前经常放?”
“嘘。”
听到这话,白慕霜小眉头微抬,赶紧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她快步朝着门口走去。
拉开房门,左右张望一眼,发现没人后,她又将房门关上后,重新回到墨司政跟前,将自己袖子往上卷了好几卷。
墨司政终于看清她的小臂肌肤,眼神突然一变。
“谁逼你抽的?”
白慕霜那又细又瘦的两条胳膊上,布满密密麻麻十多个针眼。
一看就是针管留下的痕迹。
甚至,在针眼周围的皮肤上,还泛着一圈的乌青色。
身体不好的,的确会在皮肤上留下这种痕迹,但基本上几天内就能消退。
墨司政的眼神骤然降温。
被他眼神一吓,白慕霜说话也开始变得磕绊起来:“霜霜不记得了,霜霜的血可值钱了,可以救人命的。霜霜给老公吃了霜霜的血,老公不就醒过来了……老公你不要告诉别人哦!不然霜霜会被抓走做实验的,可疼可疼了。”
白慕霜小声提醒,然后又开始在房间内翻找起来。
她究竟是瘾君子,还是被当做人体血库?
盯着她单薄的身形,墨司政眉头紧锁。
心底没个准确结论。
“我没事,不用你的血,先去洗漱。”
“可是——”
“听话。”
白慕霜只能乖乖去洗澡。
没多久,浴室内就传来哗哗水流声。
候在门外多时的凌天龙,终于得空推门而入。
墨司政:“有结果了?”
“她,的确是被人活埋在坟场。另外,送她过去的这辆车,和当年害您成为植物人的车牌,是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