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前世一样,匈奴的侵略势如破竹,不过几日便攻破了大周的第一道防线。
有了上一世的经验,我很快便将朝中先前被李承昀弃用的武将召集起来,连夜制定了作战计划。
被我重用的武将正值壮年,他接过虎符时,犹不敢置信:“皇后娘娘就不怕臣拥兵自重?”
要知道,李承昀之所以重文轻武,便是要将所有的兵权都握在他自己的手里。
他若是个文武双全的明君,握便握了。
可他偏偏只是因为猜忌心过重,只想要把所有臣子都拿捏在手心里,自己却毫无建树的昏君而已。
我郑重地对陈将军行了一个礼,并斟酒三杯敬上。
“知人而善用,用人而不疑,陈家世代忠良,本宫相信,陈将军必能护我大周山河,凯旋而归!”
陈将军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臣必不负皇后娘娘所托!”
才送走陈将军,朝堂的文官之首便闹着要见我。
“还请皇后娘娘为了我大周百年基业,负荆请罪,受降匈奴!”
我冷笑着走进勤政殿。
前世我死后,也是这个老匹夫罗列了我百余条罪状,说我擅权专断,嚣张跋扈把持朝政数十年!
可他却从未提起过,自己曾有向匈奴人投诚之意。
“来人啊!”
我一声令下,“将此妖言惑众之臣枭首示众!”
御前侍卫立即上前将他拿下,那老东西吓得便溺当场,腿都站不直了。
“先帝爷才刚去,你怎能无端屠杀文臣?”
我勾了勾唇角,冷笑连连,他既然这么着急送死,那我便拿他来个杀鸡儆猴。
“大军开拔之际,你非但不鼓舞人心,却还当着全朝文武大臣的面公然唱衰!”
“试问,何大人若不是早与匈奴暗通款曲,又怎会如此笃定我大周必败?”
我豁然起身,将武将以前参合他的奏本全丢在他脚下。
“身为兵部尚书,却屡次克扣军中粮饷中饱私囊,如此贪赃枉法,本宫便是判你满门抄斩,也对不起边关饿死冻死的将士!”
大军开拔那日,我命人将这老东西的首级,送去给陈将军祭旗。
并颁发懿旨,表示军中一切供应物资,由我一手操办,绝不会让将士们饿着肚子上战场!
自那之后,再没有一个文臣胆敢站出来说要我投降匈奴。
李睿却因守灵高热不退,太后闯进我的坤宁宫指着我的鼻尖怒骂。
“我皇儿才刚走,你便如此苛待我的乖孙,难道就不怕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你是妖后么?!”
我不急不缓地接过女官递来的茶水,润了润喉,才慢条斯理地问她:“如何苛待?”
“为了不让先帝遗体有损,撤掉炭火盆,便是苛待?”
“难不成,只因睿儿贪热,我便不顾先帝遗体,让睿儿背上个不忠不孝的骂名,这便不算是苛待了?”
太后没料到一向孝顺的我,竟突然顶撞起她来,一时间竟愣住了。
“就连最年幼的长乐都能坚持为先皇守灵,缘何年长也更强壮的睿儿却坚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