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会议室内,沈暮晚一只手扶着墙,隐忍地咬着唇,强压着嗓子里的低吟。
她身后,男人修长的手指扶着她盈盈一握的细腰,动作却更加激烈。
“一个月了,你不想吗?”
男人低哑磁性的声线在耳边响起,沈暮晚心跳倏然快了一拍。
她低垂着眸,眼角是潋滟的湿意,心头却越发心惊胆颤。
男人向来放浪形骸,又十分重欲。
今天是公司的例行大会,也是男人出差回来的第一天,一干人等在外面,他却拉着她纵情欢愉。
“燕总,外面有人。”
男人不管不顾,沈暮晚心里忍不住破口大骂,面上却不得不压下嗓子里的低喘,低低哀求。
她的发梢潮湿,眼角泛红,看上去颇有些楚楚可怜。
然而落在燕濯眼里,却更加诱人,他眸色暗了暗,手指抵到她的唇间,分开她自虐般的唇。
“……别担心,叫出来。”
他低声命令,下一刻却扣住她的细腰,猛地加重了力道,逼出她的呜咽。
这死男人技巧极佳。
沈暮晚整个人都是软的,身上根本没什么力气,她攀着男人的肩膀,低声轻喘。
碎发被汗水打湿,她忍不住咬着唇喊他:
“……我疼。”
她的嗓音柔软嗫嚅,勾的燕濯眼底涌过丝沉沉的欲和莫名幽深的光。
他将她抵在落地窗前,俯下身吻下来,嗓音低哑:
“乖,晚晚,很快。”
男人幽深的目光看向她,带着化不开的情愫,仿佛是通过她在看另一个人。
他的白月光,她的妹妹……
漫天的**淹没,沈暮晚的思绪被冲散,她咬着唇,眼底尽是涩然。
然而,很快眼前闪过丝白光,沈暮晚无声地瘫在男人怀里。
这场情事持续的并不短,结束后,沈暮晚的腿有些发软,整个人都有些脱力。
“三分钟,收拾好,让他们进来开会。”
冷淡的声音落下,一旁的男人却已抽身,恢复一贯的衣冠楚楚模样。
他穿着一身黑色手工西装,五官俊朗邪肆,整个人透着矜贵优雅,与方才沉迷情爱中的男人,有如天壤。
然而,这依旧掩盖不了狗男人用了就扔的资本家本质。
“是。”
沈暮晚咬牙应了句,她撑着酸软的身体,低声应了句。
等她换好衣服,正欲推开会议室的门,身后忽地又传来男人的声音。
“对了,别忘了吃药,刚才我没做措施。”
话里听不出歉意,反倒是漫不经心的冷淡,沈暮晚顿了顿。
她抬起眸,朝男人看过去。
男人神色寡淡,眉眼有些冷冽,朝她看过来时也多了些许散漫,像是习惯性地提醒了句。
沈暮晚笑了笑。
她跟了燕濯四年,两人床上缠绵入骨。
下了床,她只是他最好用的贴身秘书,仅此而已。
他见色起意,她图他万贯身家。
他们之间本该就是各有所图,各怀鬼胎。
“您放心,我目前还不打算母凭子贵……”沈暮晚又眨眨眼:“不过,您的账也记得结一下。”
燕濯眯了眯眼,语气讥讽:“沈秘书还真是爱财如命。”
沈暮晚没把他的讽刺听入耳内,她只是狡黠又柔顺地道谢:“那就谢谢燕总了。”
说完,沈暮晚丝毫没注意男人微冷不快的神色,踩着高跟鞋,垂下眸走出会议室。
她当然爱财如命。
哪有什么比钱更快乐,难不成傻兮兮地去爱另有所属的男人嘛?
很快,沈暮晚就把这念头掠过,她在群里发了条通知,准备例会的事。
例会上不过是些例行公事,沈暮晚听得百无聊赖之。
就在这时,一笔转账赫然到账。
沈暮晚揉着酸疼的腰,动作忽地怔了下,随后满意地扫了眼转账信息,又抬眼看了眼最上方冷淡的男人。
燕濯真是个大方的金主,虽然不知节制,毛病有多。
不过,好在,手笔大方。
只可惜,是个瞎子,心里的白月光偏偏是她最厌恶的人。
一旁的经理却察觉到这一幕,忍不住神色怪异地拉着沈暮晚说闲话。
“沈秘书,燕总今天怎么了,袖子怎么湿了?”
整个公司,人尽皆知,他们燕总是个出了名的洁癖。
今天怎么会连袖口被打湿,出了褶皱。
沈暮晚扫见他袖口的潮湿,忽地身体一僵。
方才她嫌桌子又冷又硬,男人扯了西装覆在桌上,那抹湿意……此刻看起来,分外色情。
沈暮晚抿了抿唇,脸上忍不住泛起了绯红,脑海里飞速闪过男人将她抵在桌上,亲吻深入的场景。
她含含糊糊地解释了句:“兴许是被茶水打湿了吧。”
她低声解释的话音刚落,就在这时,男人淡淡的声音从最上方传来:“这周和元康的合作洽谈,沈秘书,你跟我去。”
元康?
沈暮晚脸色一变。
她忍不住抬眸,却见顶上的男人居高临下,神色淡漠,没有半点回绝的余地。
沈暮晚抓紧了手,她深吸了口气,点点头:“是,燕总。”
散了会,窃窃的八卦声传入沈暮晚的耳中。
“听说,元康新回归的那位老总和我们燕总有一腿,两家才决定合作的。”
“燕总起初是不打算和元康合作的,据说是见了沈大小姐以后才定的决心,磕到了磕到了。”
“沈大小姐倒是和燕总挺般配的,两个人都出身名门,又郎才女貌。”
出身名门,郎才女貌。
原来,沈晴回来了……
怪不得燕氏和元康要合作。
沈暮晚的手指一点点收紧,任由指甲嵌入肉中,她垂下眸,眼底是一片霜冷,嗓子更像是被堵住,涩然得说不出话。
元康的负责人,沈家大小姐沈晴,是她血缘上同父异母的姐妹,更是燕濯曾经的白月光。
可没有人知晓,这些年,沈暮晚母女曾被沈晴逼至走投无路。
而如今,燕氏要和元康合作了……甚至于沈晴和燕濯要联姻了?
这一切就仿佛命运轻易地将沈暮晚的小算盘掀开,再次将她推入走投无路的巷口。
沈暮晚闭上眼,忍不住攥紧了手,唇角掠过抹讽刺的笑意。
她舔了燕濯这么多年,恐怕都不足以支撑她堂而皇之的请求燕濯拒绝和元康的合作。
更何况,如今还有个白月光。
可是,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