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过头,毫不畏惧地对上他目光,「怎么,想让我们一起?」
江浔抢了我的烟,眼底浮现出几分轻蔑。
「没劲。」
他起身,走了。
烟也没还我,这孙子。
我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根来,没点,捏在手里把玩着。
江浔这人,狂妄自大,骨子里又带了点恶趣味的叛逆。
我越是主动提,他就越是没兴趣。
临走时,我朝旁人问了下。
那个新来的姑娘,叫陈茉。
茉莉的茉。
江浔昨晚喝醉了,足足折腾到天亮。
我浑身上下,满是扎眼的痕迹。
这人狠起来,从不把人当人。
洗了澡,我拢着睡袍回了自己房间,我所有通讯设备都被没收,能在组织里闲逛,却出不去。
忽然。
有人推门进来。
并不是江浔,而是陈茉。
她跌跌撞撞进来,手下力道却放得很轻,眼底满是惶恐。
「求你,救我……」
她一进门便跪在地上,语气哽咽得厉害。
我坐在床边,没动。
这个角度看去,更像周蕊了。
回了神,我伸手去扶她,「起来说。」
她来的目的很简单,求我带她逃出这里。
见我不说话,她死死咬唇,颤抖地脱下了衣服,「这些……都是被他们打的。」
「我家里还有生病的妈妈,她得了绝症,活不了多久了……」
她的泪大颗落下,又不敢哭出声,极力压抑下,肩头颤得厉害。
「我就是为了凑钱给妈妈治病,才被骗进来的……」
她哭得很惨。
很像周蕊。
我也当真心软了。
「好。」
我叹了口气,替她把被泪濡湿的碎发掖去耳后,「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