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南谨的一双眸子盯着画面上的新闻,嘴角的笑意却慢慢加深。
梁珂的心里瞬间狠狠一阵抽搐,脸色惨白如纸,惊恐的盯着画面。
“想要飞的有多高,就要做好摔下来有多疼的准备,你知道她是怎么摔下来的吗?”
苏南谨的声音低沉,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抑与束缚。
“不,不知道。”梁珂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她错就错在,妄想成为苏夫人,妄想让我的夫人知道她的存在,这个行为并不理智,你觉得呢?”苏南谨的反问让梁珂彻底吓破了胆。
猛然间腿一软瘫坐在地上,一双水灵灵的眸子无辜的盯着他。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做出格的事,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绝对不会扰了夫人清静的。”
见梁珂这么听话,苏南谨的心情好了不少,可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眸还是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很好,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只要你做得好,好处自然少不了。”
说完,苏南谨起身,修长的手指于口袋里夹出一张银行卡,然后丢在她的面前。
“这些钱,拿去给你父亲还债,我身边的女人,圈子越小越好。”
说完,苏南谨便转身朝着里面的卧室走去。
梁珂过了良久才缓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是泪流满面。
泪水中夹杂着委屈和惊恐,以及难以言喻的无助。
不过是付出这具身体,就可以得到她努力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又有什么一个哭呢,自己应该庆幸,这张脸还有几分姿色,能够让他看上。
一个小时后,梁珂洗完澡围上浴巾,小心翼翼的推开了卧室的门,刚好看到苏南谨从里面的浴室出来,他结实的胸膛坦露在外,每一处线条都极为美观,浴巾别再腰间,头发甚至滴着水。
看到她站在门口,苏南谨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眉头微微一皱:“你进来干嘛。”
“我……”梁珂觉得有些难以启齿,毕竟得到了那么多,总是要付出什么。
可还不等她说话,苏南谨便继续说到:“我说过,该做的乖乖做好,不该做的,就不要做,出去,以后这个房间你不准进来,对面的房间已经打扫好了,以后你就住在那里。”
梁珂能够清楚的看到,苏南谨此刻的脸上都是不悦,他在极力的压抑着一种情绪。
梁珂只得赶紧关上门,然后快速的进了对面的房间,却仍然觉得惊魂未定,这个男人神秘且让人觉得难以捉摸,如果说这种事是不该做的,那么他口中该做的事,又是什么呢。
苏南谨不悦的将门反锁,回到床边从衣服口袋里拿出钱包,手指在里面夹着的照片上来回摩擦。
嘴角这才多了一丝的笑意,看着照片上沈知洛的脸,良久才回过神来关了灯。
而此时此刻的沈知洛就在楼下,亲眼看着他们上了楼,亲眼看着公寓内的灯开了又关,而苏南谨并没有出来。
他一夜都没有出来,她便坐在车里等了一夜,眼睛一刻不离那屋公寓,瞪得通红。
直到第二天一早七点,苏南谨的身影准时出现,而紧随其后的,便是昨天的那个女生。
沈知洛亲眼看着,那个女生脸上带着微笑,亲手给苏南谨系好领带,然后他才上车离开,而那个女生就像是当年的她,看着苏南谨的车离开,良久后才回到公寓。
这一切,就如同是一把带着盐巴的利刃,狠狠的割痛着沈知洛的心,让她几乎窒息。
苏南谨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碰他的领带,所以以前都是她亲手为他打理,而刚才那个跟在他身后的女孩,一举一动都像极了当初的自己。
这就是被人取代的感觉,原来心居然会这样疼。
沈知洛强忍着自己把眼泪憋了回去,沈凉秋醒的时候,就看到她平静的坐着,脸色惨白如纸,目光毫无波澜。
“怎么样?他出来了吗?”
沈知洛沉默了片刻:“哥,送我回家吧。”
“怎么就直接回家吗?他还没有出来?这个**!”沈凉秋气愤的咬着牙。
可看沈知洛虚弱无神的样子,最终只得忍着心疼送她回家。
沈知洛心里清楚,沈凉秋虽然不是他的亲哥哥,只是父亲领养的孩子,可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对自己的爱都是真的。
自从一年前父母意外去世,这个世界上她能够依靠的,也就只有沈凉秋了,这也是她唯一的家人,曾经还有苏南谨,可如今,她什么都不剩。
到家后不久,沈知洛便让沈凉秋离开了,这件事必须她自己去解决,也只有她自己解决的,才是最安心的。
沈凉秋虽然担心,可想想也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只能选择离开。
晚上六点,苏南谨还没有回来,沈知洛知道,他今天大抵也不会回来了,便打了电话。
“我不管你在哪,现在立刻回来,我想见你。”沈知洛的语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电话另一端沉默了片刻,半晌后只回了一个:“好。”
半个小时后,苏南谨如约到家,这个时间这个路程,应该是从公寓来的,沈知洛的心里又是一阵的空落落。
“怎么了,你很急?”苏南谨见家里佣人都不在,只有沈知洛坐在沙发上,便走过去坐在她的旁边。
“你刚刚在哪?”沈知洛面无表情。
“刚好在市中心参加一个饭局。”苏南谨说着,往她的身上靠了靠,像是有些疲倦的靠在她的肩膀。
沈知洛知道,他是不想说。
“最近,公司还忙的过来吗?”
“嗯,这不是你该担心的,有我在,自然无碍。”苏南谨有些疲倦的垂了垂眸。
沈知洛沉默了片刻,认识了这么多年,她竟还是第一次,不知道和他说话要如何开口,到也真是有些可笑。
想了半晌,她便才开口:“苏南谨,我说我要死了,你信吗?”
信或不信,都无法转变他们现在的关系,她更是不愿意,用自己的病去做威胁让他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