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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2-11-15 10:37:16

第1章

皓腕凝霜雪,朱唇赛娇花。

明明应该是闺阁里的绝世美人,此时却破布一样被扔在地上,衣襟大敞,血痕顺着**的小腿蔓延。

宋知竹生来便有千里楼阁第一美人胚子的称号,前十六年享尽了高处百态,宰相贵女,名门闺秀,第一圣女,只是这些名号随着朝廷覆灭,玩笑一样散尽了。

徒留她娇骨满身!

“看什么!不过只是一个靠着父辈的女人罢了,这乱世,哪怕是一个贼子,都要比你这罪女来的有傲骨!”

大敞的领口再次被拉了一把,她想伸手捂住这最后一点的尊严。

那双眼里面空洞绝望,宋知竹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贼王上位,全家被灭!她恨!偏偏因为她这一身皮囊被留下,她更恨啊!

啪,又是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宋知书牙关早就咬紧了,不止一次想就这样死了算了,但是想到玉玺.........

想到爹爹临死前看过来的那双浑浊的眼睛,她心口发闷,低头咳嗽一声,竟是生生吐出一口血!

不能,她不能死!

她手上有贼王最想要的东西,她的存在,总有一天是刺向贼王的刀!

她一定要活着!

宋知竹努力挺直脊梁,声音低低:

“咳咳咳........我绝不........绝不入宫为反贼玩物!”

“哼,陛下看上你,那是垂怜!给脸不要脸!”

“来人,带路!”

红衣飘飘如血,许是为了多些情趣,她身上被熏了欢场常用的香,削瘦的肩膀被后面的人一推。

脚上的链子叮当作响,磨得她玉一样的脚腕通红不堪,踉跄扑着倒在男人床上。

想到自己即将面对的景象,宋知竹内心一片冰凉,徒劳用被子用力包住自己,伤口在挣扎间撕裂,深可见骨。

今日之后,再无宰相之女宋知竹,只有罪臣贱妓如昭。

妓,便是连姓也是不配有的。

她的泪早在全族被斩首的那天流尽了,满心屈辱,今日已经得罪了那贼王了,留着她,也不过是想看她笑话!

宋知竹抬头看了几眼这陌生又黑漆漆的地方,逼着自己整理好表情,无论怕不怕,这都是她注定要走的路!

房内是黑暗阴沉,营帐外是灯火漫天。

蛮敌三次进攻,今日在大将军得带下终于彻底击退,这乱世,眼见着就要结束。

酒桌肆意,**弥漫,戈戎冷硬的眉眼不爽的推开到自己面前的酒水。

旁边的人献宝一样看着这个少年将军,压下心里深深的嫉妒。

“听说今天送来一个妙人儿,将军等下可是.......”

“低贱之人,不必桌上讨论。”

他浩然一身正气,倒是衬托着周围的铠甲之下皆变成了好色之徒,那属下脸色不是很好看,悻悻转头。

“也是,虽说是前宰相之女,但是新皇登基那么久,确实配不上大将军的身份。”

什么?

酒碗被捏碎的声音尤其刺耳,那高大的身影不发一语,快步走出了营帐。

“那女子现在何处?带路!”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迫不及待想看到,当年鲜衣怒马挥鞭的少女如今见到自己的表情。

嘴唇不由得抿紧。

宋知竹听到门口的声音,猛地一下回头,细嫩纤弱的手指徒劳裹紧着自己的衣服,脚腕青紫,偏生带了一丝凌虐的欲。

戈戎进来看到的便是那样一个画面。

她全身娇软,躺在床上直喘气,看向门口的方向带着警惕但是又忍不住张嘴。

越发显得媚眼如丝,生生要勾断人的魂。

宋知竹快疯了!那太监竟然如此下作,她身上的香分明!分明就不干净!

戈戎怔楞在原地,恍惚间好像自己还是那个卑贱的蝼蚁,久违的心跳奇怪加速。

“第一贵女,也不过沦落如此!”

“别过来。”

她想大声呵斥,但是没了半分力气,只能徒劳拽着自己,越发显得可怜。

水润的眸子里再也没了那第一眼的生气,死气沉沉。

竟是不认得他了!

嘶拉!

戈戎说不清的情绪涌上来,双眼通红,面具下脸上的一道口子渗血。

“啊,滚.......滚开!”

她身上的布料不堪拉,简直是为了这种情趣专门穿的,男人鹰一样的眸子顿时僵了一瞬。

“别碰我,滚开,滚开........”

宋知竹只觉得身上简直烫的不行了,嘴唇里面烂肉横飞,都是被她自己咬的,即使这样身体还是发软。

不行了,所以的理智都扛不住了,她心里发抖,强打着声音。

“别碰我!”

这句话彻底**到了男人,他冷笑一声。

他挺拔的身子覆盖其上。

宋知竹伸手死命往外推他,甚至不惜上嘴一口咬在他肩上。

“不做声?老子不喜欢哑巴,嗯?不是说京城才俊,皆无一人能入你眼?”

“说话!”

宋知竹总算看清了面前的男人,眉眼俊朗,眼神看着她的时候执着的像一头野豹子。

她想大声冷笑,不出声,心里一阵一阵屈辱夹着别的说不出来的恨,这个人,竟然是他哈哈哈!

父亲........女儿真的好想死啊........

“哭什么!宋知竹,你可知你为何会有今天?”

他被她的这种视线刺了一下,为什么,明明这个女人已经是这个下场了!

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不再是他只能暗处仰望的人,为什么还是有这种看蝼蚁一样的视线?

凭什么!

他的话没有机会问完,宋知竹浑身滚烫晕了过去,手指还是死死扣着他。

一个妓,本就不配人多看几眼。

高大的身影带着室内唯一的热源离开,桌上徒留一包冰冷的避子汤药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