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尊菩萨像的脖子上有断裂痕迹,一看就是人为的,把脑袋拔掉,然后换上了奥特曼的脑袋。
一定是别人家小孩干的,不然谁会闲的干这好事。
这时,旗袍女人步步逼来,使得这房子里都变得阴冷无比,而且她所到之处,地上就会留下一滩水迹,是死人特有的腐臭味,实在是令人作呕。
我躲在陈道陵后面,浑身都在瑟瑟发抖。
刚才陈道陵信誓旦旦地说,这里有尊菩萨像,就会很安全,可转眼间,现在就要死到临头了,能不能靠谱点啊。
我还没成年,可经不起这么一惊一乍的啊。
“菩萨像脑袋被换,就没有了威胁性。”陈道陵冷静说着,连忙从包裹里拿出桃木剑,大喝道:“吃我一剑!”
旋即冲上前,手中的桃木剑狠命一刺。
旗袍女人迅速闪开,却吃痛地叫了一声,纤细惨白的胳膊瞬间被划出一道口子,溢出了黑色的血液。
她似乎没想到,陈道陵会做出这番举动。
紧接着,她发出怒吼声,眼神凶残地看着陈道陵,身影飞一般地速度冲了过去。
双手如利爪般凶狠,一爪子下去,画面恐怕说不出的残忍。
然而就在这时,陈道陵一挥而过,手中的桃木剑格挡了这恐怖的一爪,同时连忙对我说道:“就是这时候,我来缠住她,张昊你先离开这里!”
“那陈爷爷你呢?”我满脸不舍道。
“你先离开这里,待会我也离开!”陈道陵不耐说道,不断挥动着手中的桃木剑。
旗袍女人似乎很忌惮桃木剑,一直巧妙躲开,绝不让桃木剑碰到一根汗毛。
仿佛一旦被桃木剑刺中,就会一命呜呼似的。
看到这幕我也很放心,就点头答应了,然后转身往门口冲去。
但这时候,旗袍女人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前,拦住了我的出路。
看着她狰狞的面容,湿漉漉的身躯,浑身上下都充满了腐臭味。
这样的近距离,我都吓得直喊陈爷爷!
紧接着,她伸出可怕的手掌,朝我迅速抓去。
“臭妖孽!休想动我侄孙!”
耳边一声厉喝,陈道陵上前用桃木剑挡住,同时猛踹我一脚,把我踹出了门外。
“快点走!”
说完他们便缠在一起,彼此不断厮杀着。
我感动不已,看着陈道陵说道:“陈爷爷,你一定要活下来!”
说完就转身跑去。
天色灰蒙蒙的,快天黑了。
这一路上,周围寂静阴森,连我自己的心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现在距离家里不远了,但为了避免鬼打墙骗自己绕回去,我依然还使用刚才那个方法,每走一会儿就撒上一点尿。
就在刚才,旗袍女人的出现,差点把我吓尿,幸好我当时给憋住了,硬是储存在膀胱里了。
虽然没有竹筒之类的容器,但我撒上一点尿的时候,可以像关水龙头一样突然的憋住,然后继续走。
一路狂奔下去,过去了几十分钟,我终于跑到了村里。
此刻我浑身都在颤动,却欲哭无泪。
真是不容易啊,总算到村子里了。
接着我连忙跑回家里,就看到爷爷在门口焦急等待着,戏台都早都搭好了。
看到我赶过来,爷爷就急得跑过来,气恼说道:“我的孙儿,你咋这时候才回来啊,天都快黑了。”
“嗯?陈道陵人呢?他没跟你回来么?”
此时我累得气喘吁吁,过了良久才说道:“陈爷爷被邪祟缠住,他让我先走,我就独自回来了。”
“现在陈爷爷恐怕还在跟邪祟展开殊死搏斗。”
“啥?陈道陵跟邪祟打起来了?”爷爷瞪大了眼睛,抽了几大口烟才缓缓说道:“难道还有道陵对付不了的东西?”
都知道陈道陵本领奇强,有很多怪事,都被他解决得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困难。
可这一次,陈道陵是真的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在我慢慢讲述了前后的事情,爷爷一直倒吸口气,抽着一根又一根烟,始终难以平定他内心的恐惧。
他想都没想到,陈道陵这般奇人,也有困难的时候,也想不到黄河里的东西,竟然这么凶狠,能让他如此忌惮。
“这时候还没回来,陈爷爷该不会栽在邪祟手里了吧?”我哭丧着脸说道,内心充满了悲伤。
陈道陵为了我,把老命都搭进去了,怎么想都让我终生难忘和愧疚。
“我给道陵打个电话。”爷爷淡定自若,但也掩不住他内心的担忧,拿手机的糙手都在抖。
但是连续打了几次电话,所传来的声音,都是无人接听。
“难道陈爷爷他……”我悲哀说道。
“别这么想,他肯定还在那里。”爷爷急忙解释着,“我跟道陵认识了一辈子,他的本事有多大,我比谁都清楚。”
“虽然他对付不了黄河里的东西,但自保绝对没有问题。”
说得那么肯定,我也从悲伤中走出来,难得松了口气。
家里的戏台,早都搭好了,不少贡品都摆放在戏台前面。
至于外面看热闹的村民,爷爷说明了原因后,就吓得仓皇逃窜,很快就没有人敢留在这里了。
往屋里走进去,我便看到一对男女,都坐在桌前玩手机。
一看就不像好人,他们都留着杀马特发型,还被染得五颜六色。
但听爷爷说,是陈道陵让他派这两人来的。
既然是陈道陵的人,那我就没什么不满了,就去端茶倒水,好好招待他们。
在女人接过茶杯后,轻轻抿了口茶水,然后打量着我,她捂嘴笑道:“你就是张昊吧?长得还挺秀气,可惜招惹了黄河里的东西,你恐怕是命不久矣。”
这语气听起来,难道她在幸灾乐祸么,嘲讽我生命垂危?
我屮!
陈道陵的人怎么这样?
黑着张脸,我对这女人顿时没了好印象。
倒是她旁边的男人态度还算不错,“刘小玉你在胡说什么?只要有陈道陵在,绝对能对付那东西。”
“切,孙强你也不听听他爷孙俩说了什么。”刘小玉瞥了我一眼,淡淡说道:“陈道陵被那东西缠住,能不能回来都难说,我看恐怕自身难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