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我试图向周围的人求救,可那些人不是当做没看见,便是与纨绔子同流合污地取笑我。
刚被驱走还不到半日的惶恐畏惧,卷土重来,眨眼间便席卷了我的四肢百骸。
我控制不住的颤抖着,想用在斥渊山上学的法术教训他。
在山上时,我确实也不知一次想过,等今后学成了,定要下得山来,狠狠教训那些曾欺我辱我的人。
可如今真到了这一天,我却像是被人用泥水灌在原地,莫说动手了,便是连抬起一根手指都费力。
「哗!」
忽的一阵劲风袭来,那些上一刻还围着我的人,惨叫着横飞出去。
砸了街道上满地狼藉。
我扭头看去,就见刚刚还气焰嚣张的纨绔子,被重重砸在墙上,脖子和四肢都扭成了诡异的形状,而后缓缓滑到了地上。
紧接着,纷杂刺耳的尖叫声乍然响起。
凌乱仓促的脚步声接踵而来,方才还人满为患的街道,顷刻间便一条人影也没了。
旋即,我察觉到了一股气息的靠近,浓重的叹息在耳边响起。
我被一双温暖有力的胳膊抱起,扎进意识深处地安心重新回笼。
「岑岑,为师来晚了。」
师尊沉甸甸的嗓音随之响起,像浓稠到化不开的黑墨,密不透风地将我包裹起来。
我发着抖,将头埋进师尊怀里,口鼻瞬间盈满了熟悉的凛冽气息。
「我们回去,好不好?」
即便到了如此地步,师尊在下一步行动前,仍旧会征询我的意见。
我迫不及待点了点头,早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在先前师尊问我要不要同往时,我肯定不会答应。
不。
我重新想了想,即便知道会遭遇什么,我可能依旧不会拒绝师尊。
师尊抱着我御剑而起,衣衫在风中发出猎猎声响。
依偎在师尊怀里,我却没有感受到丝毫凉意,我知道,又是师尊护住了我。
5
回到斥渊山,正值夜半时分。
尽管已经落地,师尊却仍旧牢牢抱着我,将我送回了住处。
「师尊?岑岑?」
静谧的夜里,惊呼声忽然响起。
我扭动着疼痛难忍的脖子看去,就见一向最疼爱我的三师兄,正瞠目结舌盯着抱成一团的我和师尊。
姗姗来迟的羞耻和赧然瞬间席卷而来,我挣扎着想要下地,头顶却响起师尊清冷的声音:「岑岑在山下受了些伤,我送她回来,你且歇着去吧。」
三师兄怔怔半晌,迟迟落下单薄的一声:「是。」
清凉的夜风抚过,我却只觉全身血液都用到了头上,整张脸都烫得厉害。
我小心翼翼地探头望了眼师尊,却只看到了他清减的下颌。
「怎么?岑岑不想被其他人瞧见同我亲近?」
师尊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我头顶盘旋落下。
我六神无主地摇了摇头,又急又羞:「没,没有。」
师尊淡淡笑了声,没再说话。
「岑岑小心!」
我摇摇晃晃踩着剑,刚升到一人高的位置,不远处却忽然响起几声小鸟鸣叫。
一个分神,我从本就还未平稳的剑上跌下,眼看着就要狠狠摔在地上。
急呼声由远及近,预料中的疼痛没有袭来,我被轻柔的风裹着,落进了熟悉的怀抱。
我睁开紧闭的双眼,对上了师尊那双噙满了担忧的眸子。
「师,师尊。」
即便不去照镜子我都知道,我的脸定然又红地像颗熟透了的番茄。
师尊将我放下,扶着我稳稳站定后才松开手。
确认我无事,师尊才又轻描淡写瞥了眼站在远处,正满脸踟蹰不安,教我御剑之术的三师兄,不悦道:「往后,莫要大意了。」
三师兄慌慌张张应下,却抱着剑不敢离开。
「师尊,」我轻轻扯动师尊的袖子,嗫嗫道:「不怪三师兄,是**之过急了。」
师尊并未怪罪我,只是轻轻揉了下我的发顶,好似示弱般温声道:「岑岑,别再吓为师了,好吗?」
前所未有的自责和愧疚,像潮水般将我整个淹没。
「好。」
我动了动嘴,挤出一个字。
「岑岑真乖。」
师尊发出满意地喟叹,留下这四个字后,便拂袖离去了。
6
斥渊山上的日子很平淡,一眨眼,我已经在山上度过了五年光阴。
御剑飞行,是我所有修行的科目中最难的那项。
我摇摇晃晃踩着剑,刚升到一人高的位置,不远处却忽然响起几声小鸟鸣叫。
一个分神,我从本就还未平稳的剑上跌下,眼看着就要狠狠摔在地上。
「岑岑小心!」
急呼声由远及近,预料中的疼痛没有袭来,我被轻柔的风裹着,落进了熟悉的怀抱。
我睁开紧闭的双眼,对上了师尊那双噙满了担忧的眸子。
「师,师尊。」
即便不去照镜子我都知道,我的脸定然又红地像颗熟透了的番茄。
师尊将我放下,扶着我稳稳站定后才松开手。
确认我无事,师尊才又轻描淡写瞥了眼站在远处,正满脸踟蹰不安的三师兄,不悦道:「往后,莫要大意了。」
三师兄慌慌张张应下,却抱着剑不敢离开。
「师尊,」我轻轻扯动师尊的袖子,嗫嗫道:「不怪三师兄,是**之过急了。」
师尊并未怪罪我,只是轻轻揉了下我的发顶,好似示弱般温声道:「岑岑,别再吓为师了,好吗?」
前所未有的自责和愧疚,像潮水般将我整个淹没。
「好。」
我动了动嘴,挤出一个字。
「岑岑真乖。」
师尊发出满意地喟叹,留下这四个字后,便拂袖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