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急促的手机**中,混杂着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一声比一声激烈。
简祈安咳得头晕眼花,躺在床上剧烈的喘息。
**停了又响,她平复许久才接通:“喂,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一出口,嗓音沙哑又轻飘。
对面呆愣两秒,艰难的吐出一句话:“简总,墓地……选好了。”
“知道了。”
“简总,您的病真的没办法了吗?”对面之人语气焦急。
简祈安望着天花板,嘴角扯出抹悲凉的笑。
她也想活着,可罕见的急性白血病引发了肺炎、败血病等一系列并发症,医生保守估计,她活不过六个月了。
“治愈的概率,很小。”
简祈安口津泛苦,胸骨压迫的痛感让她嗓音微微颤抖暗哑,“帮我把墓地定下来吧,这件事先别说出去。另外律师那边的离婚协议拟定好了吗?我……”
“砰!”
房间门被重重踹开,浓郁的酒气传进鼻腔。
简祈安忙挂断电话坐起身,苍白的面颊上扯出抹笑:“阿衍……”
“简祈安,你又在作什么妖?”
冰冷的嗓音出口,蕴着浓浓的厌恶,寒潭般的双眸像淬了冰,锋利如刃。
简祈安的笑僵在脸上,心脏揪紧。
那是她结婚五年的丈夫,是她痴恋了七年的男人。
“阿衍,你喝酒了?”她忍下心底的苦楚起身下床,“我帮你倒杯水啊——”
一股强大的拉力扯着她,重重往地上摔去。
“砰——”
玻璃水杯摔碎在地上,扎在手心血红一片,钻心刺骨的痛密密麻麻传入心尖,扎的她本就破裂的心更加千疮百孔。
简祈安心底悲凉,右手攥紧成拳用力压着伤口,不让它流太多血。
头顶,盛景衍的嗓音冷酷又无情:“简祈安,回话。”
“回什么?”她趴在地上,嗓音凄苦,“你又想知道什么?”
“别装了。”盛景衍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眸底的嫌恶厌恨毫不遮掩,“你指使老爷子去公司找我,说我冷落你,硬逼着我回家。现在我回来了,你满意了?”
“简祈安,你就这么欲求不满?”
嘲讽之言,一字一句如针般死死扎进简祈安的心口,刺的她鲜血淋漓。
五年了,他在家的日子屈指可数。
只有偶尔喝醉,他才会施舍她一晚,吝啬至极。
简祈安紧咬着下唇,艰难爬起来,径自去倒水准备吃药。
她有凝血障碍,如果不吃药,手心小小的扎伤会要了她命。
盛景衍一把拍开她的水杯,眸底翻涌着怒意,“你不就是想要男人吗,想要就自己来求我,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到何种地步!”
“你够了!”简祈安血红着眸子死死瞪着他,“我今晚不想和你睡。”
“不想?”
盛景衍紧紧捏着她的下巴,眸底光芒极具危险,薄唇吐出冷笑,“呵,这可由不得你。”
他动作毫不怜惜,用力将人甩在床上,站在床边冷冷盯着简祈安:“你以为,我还会给你找爷爷告状的机会?简祈安,你做梦!”
话落,男人俯身,双手紧紧钳制住她,粗暴的撕扯开她的衣服。
男人力道极大,手腕像是被冰冷的铁钳死死夹住,仿佛要将骨头捏碎一般。
在盛景衍的心中,她恶毒狡诈、心狠手辣、阴谋算尽。
可她明明什么都没做!
泪水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
“阿衍,我好疼。”她咬牙看着盛景衍,唇齿间尽是苦涩,“放过我吧……”
盛景衍心中一动,冰冷的双眸有些微松动。
身下的人脸色惨白,泪水布满脸颊,一双瞳孔湿漉漉的,像只可怜的小鹿。
盛景衍眸底染上抹狠戾,当年她就是用这般伪装,蛊惑爷爷逼自己娶她进门,又差些害了落落性命!
男人骨节分明的双手攥住简祈安细嫩的脖颈:“落落当年求你的时候,你可曾放过她?”
“我没有害她!”
简祈安紧紧握住他的手腕,落下一片血红,“盛景衍你放开我,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盛景衍的双手缓缓收紧,嗓音森冷:“那你,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