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们在路延的病床前忙碌着。
“病人有轻微脑震荡,需要休息。”
“小腿骨骨裂严重,重新拍片检查。”
“外伤还需要继续治疗,别让他再受伤了。”
……
医生们和助理念叨着,一次次嘱咐。
助理一一路下,愁容满面看着路延。
路延目光越过床前这些人,视线聚焦到空无一物的白墙上。
待医生们走后,助理对路延道:“老板,您就不能歇一歇吗?”
“姜总实在是太过分了,您别着了他的道啊。”
助理本想说施意的不是,可转念一想,路延一定会不高兴,便作罢。
“没事,那些本来就是我该受的。”
路延看得出姜遇淮是故意让他摔那一跤的。
他虽恨姜遇淮,但又无法真正把责任都推在姜遇淮的身上。
他想,自己总得赎罪。
助理无话可说,只能祈祷路延能好好带病卧床几天。
第二天的中午,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到了医院。
关子兰提着大包小包的营养补品走进了路延的病房。
她轻轻在路延身边坐下,用关怀的神情看着他:“阿延,你怎么样了?”
路延看着这个不速之客,便想到关子兰欺负施意的过往,心里烦躁更甚。
从而忽略了关子兰一改往日的亲昵称呼。
因此不耐烦地开口:“你来干什么?”
关子兰笑意盈盈,好像没看到路延的不喜一样:“我来看望你。”
“没什么好看的,你回去吧。”
“阿延别这么说,我这一次大热的那部电影,还是阿延你给我的资源呢。”
说到这里,关子兰低头羞涩地笑:“于理,我应该谢你,于情……”
“我们之间没什么情,关**请自重。”
路延强行打断她的话。
关子兰愣了愣,随即露出很受伤的表情:“阿延,我知道你受了伤心情不好,没关系的,我不怪你。”
路延哪能看不出关子兰的做派,心里冷哼,只想马上把她赶走。
本来施意就对他怀着恨,有这么深的误解。
如果她再看到关子兰在他病床前,说不定更气愤。
“行了,和你没关系,走吧。”路延压抑着快到临界点的暴躁。
听到这句话,关子兰眼眶通红。
她眨巴着眼睛,做出一副强忍泪水的样子。
“既然阿延你这么说,我更应该报答你了。”
“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那我就不能白白承了你这个人情。”
说完,关子兰站起来,开始整理病房。
看着关子兰专注收拾衣服的样子,路延终于忍不住了。
“关子兰!我有助理,不需要你在这里添乱!”
“你爱干嘛干嘛,要真想报答我你就安安静静别再找我!”
关子兰吓了一跳,她将水杯里的水泼到了被子上。
路延的身上也沾了不少。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打开了。
门外站着的是施意。
关系揽眼疾手快,同时就去拉扯路延的衣服。
“阿延,我给你擦擦。”
施意神情未动分毫。
路延慌忙要推开关子兰,施意却一动不动站在门口。
就这么看着,毫无波澜。
路延心里一沉。
施意和他想的不一样,她面对关子兰和自己的亲热毫无反路。
这个认识让路延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