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出离婚,她没有哭,
他喜欢上别人,她没有哭,
他夺走了她的家产,她没有哭,
在生死的二选一中;
他放弃了他们的儿子,选择救他的白月光的那一刻,她哭的泣不成声!
“顾鹤洲,求求你,救救景儿,求求你……我可以去死,求求你……”
她泪眼迷糊,看着男人面无表情的脸,忽然心间漫上一股冷意。
“一”
“二”
在绑匪说出三之前,顾鹤洲沉声开口:我选心怡。”
他的话音一落,吊着景儿的绳子“咔嚓”一声被斩断了。
景儿从半空中坠了下去!
沈姒月凄厉的叫了一声:“景儿一一!”
绑匪放声大笑:“选的好!”
绑匪转身就跑。
顾鹤洲上前解开吊着沈心怡的绳子,沈心怡立刻抱紧了他的腰:“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的神色惊慌,好像受到了莫大的惊吓。
只有沈姒月,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缓缓爬到了海边。
浪花汹涌,景儿小小的身子早没了影子。
“景儿,景儿……”沈姒月的声音好似泣着血颤着唇,叫着儿子的名字。
可是,只有海浪咆哮着回应她。
她回头看着顾鹤洲高大的身影,只问了一句:“为什么?!”
顾鹤洲见沈姒月神情癫狂,烦乱的解释了一句“心怡已经怀了孕,不能出事,景儿我会叫人找的。”
说完,他抱着沈心怡转身就走。
沈姒月看着两人的背影,忽然间笑了。她的双眸赤红,眼角却流下泪来。
无尽的绝望淹没了她,望着那吞没了景儿的海,她闭上眼往下倒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人影扑着上前抓住了她的手。
“小妹!”沈深琰拼尽全力拉着沈姒月,平日的冷静自持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他已经找到证据了,可他只是迟了半小时到医院,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沈姒月艰难抬头看着沈深琰,一双眼如死灰般含着无尽的绝望。
“哥……我好恨……”
她脸上两道泪痕,恍惚竟似两道血泪!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认识顾鹤洲。”
沈深琰浑身一震,大喊:“小妹!”可即便他使尽全身力气,沈姒月的手还是一点点向下划。
沈姒月死死盯着身下奔涌的海水。
“我要找景儿,我要把他找回来……”
说完,沈姒月用力一挣脱沈深琰的手,
整个人直直坠入深海。
“姒月一一!”沈深琰大吼,却只能抓到一片虚无。
过了几天,浅湾别墅。
顾鹤洲在书房里踱步,心口绞着难以抑制的不安和焦躁。
顾鹤洲烦躁不已的掐灭了手中的烟“孩子不见了,她也跟着尽捣乱!"忽然几声敲门声响起,顾鹤洲眸光一顿。
沈心怡推门而进,手中端着果盘。
她声音娇柔:“鹤洲,今晚是沈家的家宴,你答应了陪我回去的哦。”
当夜,沈家别墅。
长条形餐桌上,沈父沈母坐在主座上。
沈心怡和顾鹤洲落座在一侧。
佣人们摆上盛宴,场面温馨。
沈心怡笑得甜蜜得意:“哥哥呢?家宴他怎么还迟到了。”
她才说完,大门突然打开,冷风一贯而入。
沈深琰一身纯黑西装走入,
他手捧着一个盖着黑布的东西,郑重的将其放在了顾鹤洲的对面。
顾鹤洲心口莫名一突,皱眉问:“那是什么?”
沈深琰冷笑了一声:“既然是家宴,我自然要把小妹带过来了。”
音落,他揭开了那块黑布。
外面忽然间电闪雷鸣。
那黑布下,沈姒月的黑白相片正笑着看着他们。
夜色笼罩在浅湾别墅里。
沈姒月打开了灯,昏黄灯光驱散了夜的黑。
她执拗的在等一个人。
即便那个人可能永远也不会需要。
桌上了无数次的饭菜,又再一次冷了下去,没了温度。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又是新的一天。
沈姒月眨了眨酸涩的眼睛,起身收拾,身后一声脆响,门开了。
伴着寒夜中凉风袭入,顾鹤洲踏进家门。
他冷淡的目光扫过沈姒月的脸,剑眉微皱。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沈姒月连忙迎上前。
顾鹤洲轻抿薄唇,扫了一眼楼上关着门房间,淡淡问:“孩子睡了?”
沈姒月望着他:“景儿吃了药,抱着你送给他的小飞机刚睡不久。”
顾鹤洲点了点头,随手将西服脱下。
沈姒月上前接过,突然闻见了他衬衣上陌生味,心口一窒。
她僵在原地,脑中浮起一个人的脸。
没待她再开口,顾鹤洲将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以后不要再等我了,不要再做多余的事。”
苦涩似乎从心尖漫到了舌尖。
沈姒月干咽了咽喉咙,一个“好”字却仍说的颤抖。
毕竟,他们已经签了离婚协议。
五年夫妻,最后一纸了断。
顾鹤洲看着她苍白脸色,微微皱了眉,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
“卡里是五百万,以后每年都会有钱打到卡上,明天你就搬出这儿,助理会带你去新地方。”
沈姒月接过银行卡,只觉异常烫人。
“明天还是太仓促了,好多东西要整理……”沈姒月艰涩开口。
沈姒月话还没说完,顾鹤洲便不耐打断:“那间公寓我已经派人打点好了,明天你只需要带着孩子过去。”
说完,他扫了眼桌上饭菜,眼中闪过一丝厌烦。
皱着眉头,他从沈姒月手中拿走外套,转身便走。
“这么晚了,你今晚又要走么?”沈姒月看着他的背影,声音带着卑微的颤抖。
顾鹤洲脚步没停,关门声响起,一丝冷风最终带走沈姒月心上最后的温度。
一夜辗转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便有助理前来敲门,说按照顾总的安排前来搬家。
沈姒月直愣了片刻才回神。
“妈妈,我们为什么要搬走?”景儿打着哈欠,不解的问道。
沈姒月掩去眼中苦涩,扯出一个温柔笑意,轻声道:“景儿乖,搬走后就有小伙伴可以一起玩了。”
景儿眨着眼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虚弱的身体没多久便没了精神。
他乖乖的坐在沈姒月脚边,依恋的靠着她。
沈姒月看着景儿这样乖巧却苍白的脸,心中一痛。
景儿出生就被检查出有白血病,受着平常孩子百倍的苦,却从小就异常懂事。
坐上车,沈姒月忍不住回头看着熟悉的别墅,眼眶酸涩。
开出没多远,景儿却忽然叫出了声:“妈妈,爸爸给我小飞机没有拿。”
沈姒月一怔,随即说:“妈妈回去给你拿。”
助理的脸色变了变:“下次可以再拿,总裁特意交代……??γβ”
沈姒月却没有听助理的话,径直让司机掉头朝别墅而去。
景儿拿了小飞机,苍白的脸上浮起开心的笑。
沈姒月揉了揉他的头,抱着他走出别墅。
刚一出门,她便看见一名身穿白裙的女人从车上下来。
而那个帮她开车门,体贴无比的男人——是顾鹤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