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许言！你到底是谁？你接近我我到底是什么目的！”
我警惕地看着许言，同时掏出了手机。
之前说报警，是假话。
现在我是真的需要保护了。
许言忽然叹了一口气：“姐姐，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难道我在你的记忆中，真的一点存在感都没有么？”
他是谁？
我们难道在丽江之前还见过？
正在此时，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我本以为是齐凯，却发现是我的亲妈。
这个电话不能不接，否则她会一直打下去。
“妈，有事？”
我尽量保持语气的稳定。
“卿卿啊，你和齐凯现在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和你爸去一趟，不能这么欺负我家闺女啊。”
我和齐凯闹翻的事情，我只告诉了我妈。
我妈很愤慨，那时候就要过来。
被我阻止了。
我说我出去散心，有什么事回来再说。
现在我还是不想他们过来。
一地鸡毛的，我一个人烦就可以了。
“不用了，我能处理好……”我尽量做出轻松的样子。
我妈又和我说了很多杂七杂八的事情，忽然问：“对了，你许阿姨家的小言见到了么？他说和你在一个城市呢。”
我妈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一下子劈开了迷雾！
我匆匆挂了电话，指着对面的小狼狗：“你是小哭包？”
许言一脸的郁闷：“姐姐，我现在早就不爱哭了好么？”
记忆在这一刻，重新载入了。
那时候我才上小学。
许阿姨是我家的邻居，与我妈关系不错，经常在一起织毛衣。
许阿姨的丈夫我没什么印象，因为他是做运输的，几乎不怎么着家。
许阿姨在纺织厂上班，三班倒，所以一到夜班的时候，她那个还没有上幼儿园的儿子，就放在了我家照看。
穿着开裆裤的小男孩，白天还好说，晚上天一黑就哭着找妈妈。
眼泪鼻涕一大把。
我索性叫他小哭包。
小哭包成了我的跟屁虫，我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张着小手，让三年级的我抱。
晚上睡觉，也小狗一样和我挤在一个小床上。
那时候小女孩最爱玩的游戏就是过家家。
于是小哭包就傻乎乎地成了过家家的道具。
我和几个同龄的小女孩，都争先恐后当他的“妈妈”。
他自然最乐意当我的“儿子”。
我甚至还假模假样地表演过喂奶！
后来，许阿姨一家搬走了，我也再没见过小哭包。
打死我也想不到。
我和他居然在这样离谱的背景下重逢了！
他说他喜欢我。
我不禁一寒！
这不会就是恋母情结吧？
12
“你……你不是姓……姓蒋么……”
我结结巴巴地问。
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谁想到我这辈子第一次偷吃，却吃出这么大个乌龙！
我真的记得，小哭包小名似乎是叫言言，但他爸却是姓蒋啊！
“离婚了，我跟我妈姓。”
许言和我简单介绍了一下他分别后的经历。
父母离异后，他跟着许阿姨进入了一个新的家庭。
好在继父对他不错。
品学兼优的他上名校，出国深造，今年才回国。
很多老人年纪大了，都会怀旧。
前段时间，许言陪着许阿姨故地重游，又去拜访了我的父母。
老姐妹相谈甚欢。
谈论的话题一半是当年的青春岁月，另一半就是现在的子女了。
正好那段时间我妈为我的婚事烦心，就和许阿姨絮叨了一番。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许言自然就知道了我与齐凯的纠葛，也知道了我去丽江旅游的事情。
“所以，你和我在丽江不是偶遇？”
“不是，我就是追你去的。”
许言认真地说：“但你主动强迫了我，是我没想到的，因为编剧都不敢这么写。我本来是想和你慢慢相认的，没想到姐姐你这么着急。”
我的脸又红了，蚊子哼哼一样：“都说了那是意外。”
“所以你看我们早年认识，算是青梅竹马。在丽江**相会，算是干柴烈火。我对你念念不忘，算是痴心一片。我们在一起吧？我对你是认真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姐姐，你不要忘恩负义好不好？”
许言开始对我表白。
一套一套，搞得和偶像剧似的。
但我已经29了，过了看偶像剧的年纪。
我果断拒绝了。
“不行。”
“不行，你知道我很行的！一晚上七次还不满足？”
“我说的不是那事行不行！”
我一跺脚，心想这么多年小哭包到底经历了什么？
怎么从一个小萌宝堕落成小野兽了！
“我们不合适！我有男朋友了！”
“你那男朋友就是垃圾！甩了他！我比他有钱，比他年轻，比他有前途！你选我！”
确实，和许言一比，齐凯可以直接送废品回收站了。
“但我比你大6岁！”
“这有什么？在真爱面前连物种都不是问题，何况是年龄？何况只是大6岁？两块金砖的事！”
许言把我说的都词穷了。
但我还是很清醒的。
“你这样的小狼狗当情人可以，当男朋友不可以。”
我叹了一口气：“我马上要到三十岁了，我没有多少青春可以挥霍了，恋爱游戏我玩不起，现在对我来说，结婚生子远比花前月下重要得多。”
我指了指许言：“而你呢？正是荷尔蒙躁动的年纪，我和你玩不起。”
许言似乎被侮辱了：“你怕我和你闹着玩么？我对你是认真的！”
“我承认你现在对我确实是认真的，谁让我是你的童年女神呢？”
我恬不知耻地自夸了一句：“就像很多男人发达了，还会收集当年买不起的旧车手表一样，你追我，不过是完成你的一个儿时梦想。其实你已经得到我一次了，没必要再继续了。”
“不！姐姐！你错了！你不是我儿时的梦想，你是我一辈子的梦想！自从再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誓，以后我儿子只能喝你的奶长大！”
许言斩钉截铁地发誓。
只是连誓言都那么三俗。
这一晚，我又和我妈打了电话。
说了许言要追我的事。
当然，丽江那段没提。
我必须得告诉我妈一声，因为我担心万一许阿姨知道了这事，会和我妈翻脸。
会觉得我在撩骚她的宝贝儿子。
毕竟哪个母亲愿意自己儿子娶一个大6岁的女人呢？
我妈也不会愿意我找一个小女婿吧。
结果我妈的反应让我大吃一惊。
我妈不反对找小女婿，因为许言太优秀了，妥妥的金龟婿。
而根据我妈的转述，其实许阿姨已经知道了许言对我的心思。
也不反对。
还和我妈说，我和许言要是成了。
绝对不要操心婆媳关系呢。
“许言比齐凯强多了，我和你交底吧，要不是许言去了你那里，你以为我和你爸还能安稳在家啊？就是给你们创造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