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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小璃宋景辞第2章

盛小璃宋景辞第2章

发表时间: 2023-02-09 12:27:40

我去寻路。”盛小璃说,“躲在这里,迟早是一个死。”

她转身欲走,又被出声唤住。

姑娘脸色很白,托着狐狸毛斗篷的指尖更白。她颤着声音说,“外面冷,阿奚穿我的斗篷去吧。”

那是一件月白色的狐狸毛斗篷,脖颈处绕着一圈的银狐毛。

数月前,它随着阳夏的书信一同到的江府。

说是谢家的哥哥亲自猎的银狐,只做了这么一件斗篷,送来给素未谋面的小妹妹当生辰贺礼。

“谢家有两个哥哥,这是哪个哥哥?”

彼时江家姑娘拿着斗篷问爹爹,盛小璃正端着茶盏从廊前过。

“自然是你的大哥哥,谢家长子,谢行知。”

宋景辞,字行知。

盛小璃回过神,她垂下眸,看着姑娘托着的斗篷。

这不是寻常的斗篷。

此时此刻,它是象征姑娘身份的斗篷。

山匪为何搜山?银钱财物分明已经劫掠干净。

他们惦记的,是这个从青州来的,温香软玉娇养大的姑娘。

盛小璃顿了一顿,没接。

姑娘也顿了一顿,却伸过手,径直为她披上。

“阿奚救我,我记着。”

素白的手指在系带上绕了几圈,她系了个死结,“此番若是过了,我一定报答阿奚。”

如何报答?盛小璃没问。

也不必问。

从崖上下来,一路都是横躺着的尸首。

有江家仆从的,也有山匪的。

路过山洞时,盛小璃靠在宋景辞怀里偷偷瞥了一眼。

山洞里的姑娘已不见了踪迹。

雪地里一连串凌乱的脚印通向不远处的断崖,想是仓促逃亡时坠了下去。

竟还是死了么?

盛小璃黯淡垂眸。

下一刻,她苍白着脸,扯了扯宋景辞的衣袖。

“行知哥哥。”她声音怯怯。

宋景辞低眸看过来,怀里的姑娘惊恐未定,眸中还蓄着盈盈水光。

眼睫轻轻一眨,泪珠便滚了下来,看着分外娇弱可怜。

“行知哥哥,我好怕。”

这时,她已是江沅。

青州来的江家姑娘,江沅。

既然已是错了,不如便将错就错吧。

“妹妹莫怕。”

宋景辞松开抓着缰绳的手,轻轻抚去她颊上的泪,又将她小心拥进怀里,如暖阳温柔和煦,分外妥帖。

“我带你回家。”

*

江家满门惨遭屠戮的消息传回阳夏,谢老夫人闻讯大哭了一场。

过几日,盛小璃随着宋景辞回府。

马车里下来个身形极消瘦的小姑娘,白生生的小脸拢在狐狸毛斗篷里,看着众人的神情也是怯怯的。

她私下里扯宋景辞衣袖,不安唤他,“行知哥哥。”

“妹妹莫怕。”宋景辞牵起她的手,神情一如既往的温和。

又领着她走上前去,低声提醒她,“这是祖母,亦是妹妹的外祖母。”

盛小璃顺着他目光抬眸,看着面前鬓发如银的老人家,眼眶红了又红,终是低低唤出声来,“外祖母。”

一句话,叫本就摧心剖肝的谢老夫人揉碎了心肠,一把将其搂进怀里,哭道:“我的心肝儿啊……怎得就这样可怜……”

盛小璃垂眸掩帕,亦是泪落不止。

真真是好一对情真意切的嫡亲祖孙。

第3章行知哥哥是极好极好的人呢

待入了正堂,盛小璃眼尾还泛着红,衬着那张欺霜赛雪的小脸,袅袅娉娉的,娇弱得可人儿疼。

谢老夫人领着她认人,“你舅舅远行未归,今日,只先见见你几个哥哥姐姐吧。”

盛小璃点头应下。

谢家虽是高门大户,钟鸣鼎食之家,子嗣却不算兴盛。

除去嫡长子宋景辞,就只余一个公子,一个姑娘。

姑娘名唤谢霜,与宋景辞一母同胞,是已逝主母沈氏所生。

公子稍大一些,名唤谢珝,乃是妾室方姨娘所生。

盛小璃走上前去,一一行敛衽礼。

两人也俱回礼,唤一声“沅妹妹”。

最后到了宋景辞跟前。

“行知哥哥好。”她声音柔柔,乖巧听话极了。

“沅妹妹好。”他颌首,笑得温和又善意。

“好孩子。”谢老夫人招手,又将盛小璃唤到身边搂着,语中未免伤感,“如今哥哥姐姐你也见了,以后且在这儿安心住下。你母亲虽没了,还有外祖母和舅舅在,日后有什么事自有外祖母给你撑着。你只当这是自己家一样。”

盛小璃没说话,只管点头应下,盈盈水眸中顷刻间噙满了泪花。

“妹妹莫要再哭了。”宋景辞见她又要落下泪来,连忙上前温声宽慰,“妹妹伤心了一路了,也要顾着些自己,若是哭伤了身子可怎么好?”

“是啊!妹妹可别再伤心了,以后我们陪着妹妹。”谢珝谢霜两个也跟着上来劝。

兄弟姊妹们聚在一处,虽是初见,却是难得的融洽和谐。

谢老夫人心中顿时宽慰不少,“好了好了,都别聚在一处了。你们沅妹妹远路才来,身子又弱,得好生歇息才是。”

说着,便招了几个管事的嬷嬷丫鬟来,要领着盛小璃去棠落园里住下。

*

棠落园原是江沅母亲出阁前住的院子。

偌大的庭院里种满了海棠。

若是春夏,可见满树花簇锦攒。

只可惜现下是冬日,从廊檐看过去,只见皑皑白雪压枝头。

盛小璃立在檐下,顺着枝头深处往外看,天尽头一面高高的围墙挡着,墙头隐约可见竹梢青翠,白茫茫中很是打眼。

“那是哪儿?”盛小璃问。

“那是大公子的院子。”谢老夫人指了两个丫头给她,其中一个唤作青梧的回道。

“行知哥哥……”

盛小璃垂下眸去,眼睫轻轻颤了颤。

许久,她轻声开口,似喃喃自语,“行知哥哥是怎样的人呢?”

青梧笑,从里间拿了个手炉递给她,“姑娘才来不知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