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玄幻  > 说我活不过十八,无奈我当起了灵媒 > 

第1章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4-11-05 16:02:41

第1章

行里有句老话,一命二运三风水,说的是风水选的好,可保人一生富贵。

殊不知风水养人,也能害人。

我刚出生,就上过一个风水的恶当。

......

我是四川人,家住在云贵川交界的金鸡岭一带。

老妈生我时正赶上数九寒天,因为是早产儿,体质一直不好,爸妈都担心养不活。

别人家小孩一落地就哇哇大哭,那个欢畅劲听着就喜庆,唯独我,蜷缩在襁褓中不哭不闹,一双漆黑的眼睥子滴溜溜乱转,好奇地打量这个世界。

产婆用指甲在我**蛋上掐了两把,愣是一点回音都没有。

她怕是呛了羊水,赶紧把我倒过来拍打后背,折腾半天从嘴里掏出一块血糊糊的肉块,吓得差点撒手,

“这娃儿邪性,在肚子里吃他娘的肉啊!”

我生来就瘦,过称还不到四斤六两,虽然在产婆抢救下缓过来气,可哭声非常虚弱,时断时续,就像被什么东西掐住脖子似的。

事后产婆帮我擦身,又在我后脑勺下发现了一个诡异的胎记,跟个蛇蛋大小,青中透红,仔细一看,像极了一条盘起来的蛇。

产婆当时就有些害怕,说我生辰八字很特殊,数九寒天,又赶上月阴子时,说好听点叫童子命,说难听点就是讨债鬼。

那年头山里消息闭塞,各种迷信传说数不胜数,她接生了一辈子,就没见过我这样的婴儿,吓得连红包都没收,连夜离开了我家。

这些都是老爸事后告诉我的,他老来得子,欢喜的不行,根本没把产婆的疯言疯语当回事。

为了生我,老妈没少遭罪,产后体虚挤不出一滴奶,老爸连夜去村里讨来些羊奶,先喂饱了我,又宰掉家里的老母鸡,给老妈炖汤补身子,盼着母子俩都能平安。

可怕啥来啥,喝完羊奶第二天我就高烧不退,脸红得好像滴蜡,哭声一直不停。

老爸赶紧送我去镇上的卫生所,却检查不出毛病,莫名其妙就好了,回了家,还得接着犯,折腾到满月还不见好转。

为这,家里给我取名王安,希望我能平安顺利长大。

那天我爸去镇上拿药回家,拍了拍身上的积雪,招呼厨房里的老妈开饭。

老妈拿出几个小碗,摆上菜碟,给我爸倒上酒,看着襁褓中刚被哄睡的婴儿,却愁得吃不下饭,

“娃儿老犯病,你别光顾着自己吃,得想办法给他补补。”

老爸听完也犯愁,那年家里穷,乡下医疗条件也不咋地,该想的法子都想了,实在琢磨不出好办法。

老妈小声说,“听四婆(隔壁村的神婆)讲,才出生的娃儿虚,容易被那种东西钻空子,还说只要是被那东西盯上的小孩,身上都要留印记的,比如被抓了一把,身上就有几个黑印,咬一口就会留下牙印,娃儿头上那块胎记,怕不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盯上了。”

听了这话,我爸当时就打起了激灵,也清楚老妈说的是啥,可他好歹是村负责人,识得几个大字,赶紧制止了老妈,

“看你,娃儿发个烧就把你吓够呛,我问过医生,咱儿子这是营养不良,你有闲工夫瞎扯淡,不如多喝点鸡汤补补身体,啥时候让娃儿多喝上几口奶,自然就养得白白胖胖。”

听完我爸的解释,老妈心里也就踏实了些,连着喝了好几碗鸡汤,盼着多下点奶。

我爸累了一天,早早就回屋睡了,老妈却守着摇床睡不着,又是换尿布,又是挤奶水,折腾到十一点多才勉强合眼。

可接下来的事是两口子万万想不到的。

可能是下午喝多了鸡汤,老妈半夜被尿意憋醒,睡眼惺忪地找夜壶小解。

刚蹲下就听到院里传来依稀的哭声,好像有人咿咿呀呀的跟唱戏似的。她激灵一下醒了,大半夜的谁在院里哭?

她提上裤子准备去外面看看咋回事,冷不丁有人从背后拍了她一下,老妈吓得忘记了喊,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披麻戴孝的老太太站在身后,脑袋顶着尖尖的白色圆帽,脸白得就像一张纸,嘴唇却红得渗人,拉着她的袖子呜呜地哭,

“我可怜的儿啊,我来接他了,你有没有看见我那苦命的孩子?”

“啊!”

老妈吓得尖叫出来,挣脱了那个老太太的手跑回里屋,用力摇醒了我爸,哆哆嗦嗦讲出家门口有人嚎丧的事,我爸当然不信,问老妈是不是睡迷愣了,大半夜讲什么胡话?

老妈惊魂未定地摇头,说自己看得真真的,我爸将信将疑,安慰她没事,“你那是做梦呢,这几天照顾娃儿辛苦了,先睡吧。”

正说着那淅淅沥沥的哭声又传来了,这次我爸也听得一清二楚,赶紧推窗去看,果然发现房梁上挂着一顶哭丧用的白帽。

那哭声时断时续,大半夜渗人到了极点,我爸怀疑有人在恶作剧,抓了根扁担出去看情况。

等他推门出去时,哭丧的老太太已经不见了,我爸找了一圈,在墙角下发现一块巴掌大的蛇皮,皱巴巴的,蛇鳞好像指甲盖那么大。

地上多出了一双黑漆漆的脚印,八字朝前,脚尖正对着我的婴儿床。

我爸被吓得不轻,七手八脚地跑回来关门,不料关门吵到了正在熟睡的我,睁开眼就哭,攥着小拳头胡乱地蹬腿,还把脸胀得乌青,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住气管,一副喘不上气的样子。

老妈赶紧冲过来查看,发现我脖子上赫然出现了一道乌青色的印子,吓得大喊,“他爹,你来看,娃儿怎么了?”

我爸定睛一看也吓得魂不附体,只见我后脑勺下的胎记变大了好多,盘在脖子上,就像被麻绳勒住了脖子,越看越渗人。

他赶紧拉开电灯,取出家里所有蜡烛点上,屋子变得很亮堂,我的哭声终于平复下来,呼吸也不再难受,只是胎记依旧明显。

皮层下的毛细血管像极了分岔的树枝,从后脑勺延伸过来,已经盘住了我的脖子。

老妈早就吓哭了,搂着我不敢出声,我爸一言不发,守着我们坐了一宿。

快天亮时,老妈哭哭啼啼开了口,“昨天那东西,好像是冲着娃儿来的,早跟你说娃儿不对劲,是不是冲到了什么?”

我爸阴沉着脸不搭腔,脑海中却翻来覆去回想产婆的话。

莫非这娃儿,真是讨债的童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