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沐芷兮才回过神。

她再次拿起木牌，不顾手腕疼痛将最后一处刻好，便带着它匆匆离开了长乐宫。

顶雪来到议事殿门前，沐芷兮正欲推门而进，却被太监拦住。

“皇后……姑娘，皇上正在里面忙呢，不见人。”

沐芷兮皱起眉：“本宫乃一国之后，你竟敢拦?”

小太监愣住，神色变幻莫测。

倏地，身后一道声音：“芷兮?”

沐芷兮侧眸，瞧见来人是首辅裴容，连忙迎上去：“阿容，阿琰他在忙，你帮我把这个带给他好不好?”

四目相对，裴容欲言又止，迟疑片刻方缓缓开口。

“芷兮，你是不是又忘了你已经被阿琰……废后了?”

话落，沐芷兮浑身一震。

她呆滞了好久，才后知后觉地应了一声。

“芷兮……”裴容有些担忧地瞧着她，想说些什么。

但沐芷兮强扯出抹笑容，还是把木牌递了过去：“我刻了很久，还是帮我带给他吧。”

言罢，她抬步便离开。

可刚走出不远，却听身后殿中传来萧熠琰冰冷的嗓音：“裴容，把那破东西丢了。”

裴容拧着眉：“阿琰，这好歹是她的心意，你……”

话未说完，萧熠琰从他手中拿过木牌，直接抬手丢出了议事殿。

呼啸的风雪声中，木牌落地的声音却那样清晰。

沐芷兮缓缓走回去，俯身从地上捡起木牌。

拭去雪，上面一滴干涸的血格外刺眼。

她将木牌贴在心口上。

原来是脏了，怪不得阿琰不喜欢。

走在回宫的路上，沐芷兮茫然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