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悦几乎是拖着裙子走下台,我猜她已经腿软了。
可以理解。
毕竟造了这么久的势,本以为是王牌,没想到给对方送了个王牌,最抓马的是,我们的座位还挨在一起。
她几乎是瘫软在椅子上,望着前几排迟野的背影,也不管有站姐在**她了,问我:「钟雪,你满意了吗?」
我理了理裙摆,拍走上面不存在的灰,她刚才踩了我一脚,并没有留下什么脚印,但我还是觉得脏。
「关我什么事?」我不明所以。
她转过头,瞪着我,眼珠充血,说:「你是迟野的前女友,你为什么不说,这样看我笑话,有意思吗?」
嗯,挺有意思的。
这话我可不敢说,这里都是摄像头,一直对着我们,扔到网上,有的是能读出唇语的人才。
我装作无辜,说:「你也没问我啊。」
「你!」
「别生气了。」我笑笑,拍拍她的手,安慰似地凑近她耳边,又谁也看不到的角度,清晰,缓慢,一字一句道。
「谁让你的前男友,不是顶流呢?」
刘悦的耳朵在充血,偏头瞪我,却不敢把我推出去。
我抓住她的手,她左手的无名指上戴了一枚银色素戒,没牌子,和她今晚的这一身也不搭。
我猜她今天故意找了个银戒戴着,就是为了呼应迟野右手的戒指。
他常年戴着一枚素圈银戒,没牌子,从来不摘下来。
「刘悦,你知道吗?」我握住她的无名指,把玩着那枚银戒,半摘下来,又给她推上去。
我能感觉到刘悦指尖的颤抖。
我猜现在在她心里,我应该很像一个恶魔。
我朝她笑笑,冷静,且无情,阐述着她一定不想听的事实。
「迟野手上的那枚戒指,是我送的。」
所以他才舍不得摘下来啊。
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