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26岁生日这天,在临江会所办了一场盛大的生日宴会。
而我准备好的求婚戒指藏在蛋糕里,酷暑的九月,在江面吹来的热浪里融化,露出那枚男士求婚戒指微微闪着光。
我想嫁给周以恒。
这是我18岁时候的梦想,也是将近十年的爱情长跑应该有的美好结局。
可我一个个电话打过去,只听到对面忙音里,我不死心,在我拨打第八个电话的时候,终于有人接听了。
一个清脆的女声,娇柔地开口:“喂,你好,周总在忙。”
万碧怡。
这是我第一次亲耳听到她的声音。
捏着手机的五指慢慢收紧,再开口,我明显听到自己的声音变得沙哑:“你好,周以恒在忙什么?”
“周总在陪客户,您有什么事情吗?”万碧怡装作不知是我的语气问道。
我心中冷笑,周以恒的微信、电话、**、甚至邮箱,我都亲自给他改了自己的备注。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来电显示的上的名字就是“亲亲老婆”这四个大字。
“周以恒忙完后,让他给我回电话。”我懒得与这位万**多说,挂断了电话。
一整晚,没有等来他的来电,也没有等来周以恒现身。
最后,这场生日宴兼求婚宴以失败告终。
过了凌晨12点,周以恒醉醺醺地回来,怀里还抱着一束粉色郁金香。
他一回来,就将手上的东西塞到我怀里,包括那一束郁金香。
郁金香的花语:永恒的爱意。
就像周以恒十八岁对我的表白:“盏盏,我喜欢你,就像我的名字一样,持之以恒永久不变地爱你,你跟我在一起,好吗?”
十八岁的我哪见过这么热烈的爱。
十八岁的周以恒正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当着全班人的面,他的表白那样热烈,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我开心地收下郁金香,对他缺席我的生日宴的气,顿时烟消云散了。
可谁知,他第二天醒来,看到我拆开插在花瓶里的郁金香,发火道:“这束花是今天一大早碧怡要拿去机场接客户的花,你怎么给拆开插上了?”
我惊慌失措:“对不起,你昨天递给了我,我以为你送给我的,所以我就……”
“我昨天喝醉了你不知道吗?”周以恒脸上的怒气和暴躁之意不加掩饰。
我愣了愣。
在察觉到他的情绪吓到我之后,他快速冷静了下来,低声道:“对不起,我不该怪你。”
我问道:“你的公司最近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有个甲方毁约,原定好的款这几天应该打到账上却迟迟没有打款,我们前期的研发都算白费了,昨天晚上陪了那个甲方一晚上,说今天给我们答复。”周以恒说道。
我沉默了一秒,问道:“那这束郁金香?”
“这是送给甲方妻子的,他的妻子十点的飞机落地。”周以恒说道。
我又问道:“以恒,你还记得昨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
周以恒的反问,让我知道了他并不记得昨天是什么日子,这是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忘记我的生日。
“没什么,这花我用水养了一夜,开得更好了,我给你重新包起来吧。”我起身,拿了剪子和包装纸开始弄花束。
周以恒看我包花手艺这么好,刚想夸我几句,却被一个电话叫走。
“周总,咱们得抓紧去接人了哦。”万碧怡的声音娇柔嗲嗲的,很勾男人。
此时的我,还爱着周以恒。
看着周以恒听着电话急忙出门,电话那头的催促音让我顿时生出了胜负欲,我喊住了周以恒,在他错愕的眼神中亲了他一口,并用电话那端也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老公,一路平安,早点回来。”
电话挂了。
我用得胜的眼神看着周以恒。
周以恒却抱抱我,说道:“她只是个员工,你跟她吃什么醋?”
原来他也知道,我们这段感情,有了能让我吃醋的第三人存在,但他,却从不在乎我的感受与第三人保持距离。
我笑了笑,说道:“怎么了,以前你每次出门都向我索取离别吻的呀。”
周以恒愣了愣,大概是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变得不再向我索吻才出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