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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发表时间: 2024-03-26 10:35:19

我脖中的力道紧的像是一堵冲不破的铜墙铁壁。

任由我如何挣扎,都无法缓解半分。

她是罪人,能在宫中苟活已是裴赏对她的容忍,她怎么能妄想妃位呢?

我终于未能如愿。

当天,得知我死讯的裴赏满身血气的冲入我的中宫。

我飘殿上,看着他拼命的摇晃我的身子。

我透明的手穿过他的后背,抚摸着他,“裴赏,别伤心了,我在等你。”

周萃颜一身素衣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妹妹也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走的急,明明皇上去江南之前还好好的”

这一辈子,她在裴赏面前都假装敬重我这个皇后。

现在抛却身份叫我姐姐,倒更显得她情深意切。

只是,沉溺悲痛中的裴赏抬手赶走了她。

当夜,裴赏拥着我入睡。

我静静的飘在他的上方,尽管知道他完全感应不到我,可我还是说了很多很多话。

从我们第一次见彼此的生涩,到后来裴局谋反,他血染宫宴清君侧,将我从血污里抱走,再到后来我做了他的太子妃,他像我许诺说,此生只有我一人。

那时我不信的,他是要做帝王的,怎么可能有我一人。

后来,我强行帮他在后宫纳了很多嫔妃,可只有我始终被她捧在手心。

这么一转眼,就是一辈子,我瞧见他的眼角的皱纹有湿润的泪。

忽然感慨,我这忽然走,都没有好好给他告别。

我说着说着,忽然发现裴赏抬手抹了我的嘴角。

那是毫不起眼几乎完全会被忽略的栗子糕留在嘴角的一点渣。

裴赏飞速起身唤来太医。

原来,我之所以会突然病倒,是因为身边宫女从外面买回来的栗子糕都是周萃颜偷学做的,整个宫廷都知道我爱吃栗子糕,可只有江记铺子最合我口味。

第二日周萃颜就被五马分尸。凄厉的哀嚎声响彻整个皇宫。

没想,我重生了。

我躺在屋里的软榻上扶着发晕的头,看着面前的少女在光影下忙活。

心头一阵阵的酸涩和激动。

我又有机会见裴赏了。

我想的出神,玉簪回过头来看见我醒来,收拾了不少衣裳过来让我挑,都是我喜欢的素色。

“等会三皇子殿下来院子送信物,这些衣裳**更愿意哪一件。”

想到马上就能见到裴赏,内心的激动压抑不住。

尤记得,上世我成阿飘后,看着他吃不下咽,夜不能寐,夜夜念着我的名字,我却只能不声不响虚无的陪在他身边。

每当下朝,他都会去我的中宫坐上一个时辰,独自饮酒。

常常被太监扶出中宫。

后来,他为了找寻我的影子,听从一个术士,将定亲是送给我的信物碾成碎末入药。

那术士说,这样他便可以感知我的存在。

再后来,他慢慢不上早朝,染上头痛病。

恰逢边关不定,群臣激昂,失魂落魄之时被打入皇宫的一名盔甲将军一剑刺死。

那将军身后,我看见已经花甲的裴局。

我在惊恐中散入轮回。

此是辰时,离裴赏来还有一个时辰。

起床,洗漱,穿衣,一切如上世一样。

只是我想着裴赏,只用了一小口膳,便选了一件月白衣裳换上。

又让玉簪去院子里的樱花树下摆一张梨花木桌。

上一世,我与他的情分的真正开始,便是在今日。

廊台转角处。

他来的时候,院子里的樱花正簌簌飘落。

暗香浮影,春树暮云。

我执笔端坐于花树下木桌前。

后来他说,便是那一刻他动了心。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浮光掠影,便是一生。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我还在选今日用什么笔,就见周萃颜端着一盘栗子糕进来。

我瞳孔忍不住一缩。

淡青色素衣裹身,外罩一件翠绿的细纱衫,腰间系着精致的流苏腰带,发髻慵懒,只着一根精致的木簪巧妙勾挽。

像极了我。

玉簪口直心快的拦住,“上次大**吃了二**的东西就腹痛,这一次二**莫不是又想害大**。”

上辈子,我确实一个月前吃了她假惺惺送给我的蜜饯,当时是在母亲面前。

父亲和母亲一直教导我是嫡女,占尽了荣光,要我让着她。

我虽知她对我心思不纯,但也不好直接拒绝,当即吃了一颗。

接下来就腹痛了两日,周萃颜为了避免嫌疑亲自从外面请了郎中,那郎中说我是着了凉不能贪吃,开了一副药调理。

那药我也没喝,让玉簪去药馆配了药,才渐渐转好。

那时的她还没有谋命的心思,想的无非是给我找绊子,我不开心了,遇到难事了,痛苦了,她便会趾高气扬高兴好几天。

为此,玉簪没少为我出头。

如今这幅样子,倒是与从前完全不同。

“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不知姐姐着凉还乱给妹妹吃东西。”周萃颜笑着推开玉簪,她狡黠一笑挽着我的手臂,“所以这次我特意去学了江记铺子的糕点来给姐姐赔罪,姐姐尝尝。”

我看着拿盘上面雕着精致花样的棕色糕点,果真与上世一模一样。

我低眉敛目,周萃颜是我一样重生了,我是入宫之后才喜欢上江记铺子的糕点。

她现在就知道拿这个来讨好我。

还有,上辈子她这个时间应该是急急忙忙的去见裴局,还撞到了刚在院子门口的玉簪。

我微微一笑,选了一小块放进嘴里,“我倒没有吃过这个味道的栗子糕,甜而不腻,有玫瑰花香,没想妹妹还是个巧手。”

周萃颜满意的走后,我将含在嘴里的糕点吐了出来。

“京城东街开了一家新的糕点铺子,味道吸引了半个京城的人去排队,只是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二**怎么会亲自去学那个。”

“要说她要真心对**好,鬼才信。定是又打了什么坏主意,**千万小心她。”

我抿下一口茶问,看着玉簪愤愤的小脸,“妹妹这性子有多久了。”

“大约有一年了。”

也就说,她比我提前一年重生。

她已经谋划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