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安静的房间中,气温一升再升。
黎景曜一双眸子,比幽光暗夜还深邃。
里面翻涌着滔天的怒意和理智,他推开少女,“不行!”
清醒状态下,他不可能跟一个不爱的女人**。
更何况这个女人充满心机与算计。
唐夏有些生气,“为什么?”
不过,她看了眼他身下的轮椅,用仅剩的一点智商很快想“明白”——这男人身体残疾。
可惜了,挺帅的一男。
“那、我想别的、办......”唐夏声音虚弱而冷静,挣扎着起身。
从他身上下来,踉跄着往门口走。
她也不是完全被药效吞没,她还记得银针就在门口的五斗柜上的包里。
可黎景曜以为她说的办法是去找别的男人,顿时怒气汹涌。
她是有多迫不及待?!
盛怒之下,一把将她拉住,用力一甩。
唐夏腾空而起,身体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下一秒,她身体稳准的落到三四米外的大床上。
床垫松软,但强烈的冲击,还是摔的她浑身酸痛。
混沌的脑袋也有了几分清醒。
却见黎景曜冷漠寡情的眼神看着她,“不是喜欢勾引男人么?那就自己脱。”
“什么?”唐夏一时没反应过来。
待问出口,才明白他什么意思。
一时间,她又羞又恼,撑着床,就想起身。
却见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突然长身而起,朝她压来。
他的腿也不是完全不能走路,只是不能时间太久。
男人身上好闻的冷木香,无死角的包围着她,将她压回床垫里,也让她的思维再次陷入混沌。
成为她的噩梦。
他的话像魔音一样,话语冷漠无情,声音却充满蛊惑。
朦胧不清的唐夏已经不知今夕何夕。
只是感觉他低哑的嗓音令人迷惑。
身上的冰凉,让少女口中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他朝着她鲜嫩的唇瓣吻去。
眉眼极致的温柔。
有一瞬间,唐夏甚至产生了同昨晚一样的错觉——她是他心尖上的人,被珍爱呵护着。
可吻着吻着,又变成了啃咬,大手还掐住了她的脖颈。
男人戾气横生,又阴鸷邪肆。
此刻的黎景曜,身体里像藏着一只凶猛狂肆的野兽,突然觉醒,要将眼前的猎物撕碎吞噬。
唐夏吃痛又窒息,小脸皱起,伸手去推他。
她被迫承受着狂风暴雨。
唐夏这才明白这个男人的可怕。
他就是掌控一切的帝王,无情暴虐,令身边的人战战兢兢。
他手伸向她的胸前,要进行下一步动作时。
突然,脑袋‘轰’一下,眼前一黑。
他......昏了过去。
倒在了唐夏雪润的肩上。
唐夏懵了一下,大口喘息,数秒后才伸手推他,“喂、你怎么了......”
难道是真不行?
然而她无意抓到了他的手腕,脸色顿时一变,理智被瞬间拉回。
她迅速将他扶到床上,起身穿好衣服。
下床时,脚下虚浮,踉跄了好几下才勉强站稳。
她取了银针,干脆利落地扎在了自己身上的几处穴位。
体内残存的燥欲去了大半。
剩下的那一小部分,基本无碍了。
随后,她打开门,将门外的保镖叫了进来。
见主子昏倒,保镖发难,以为是被她暗算了。
唐夏却冷眸微掀,“不想你们主子死,就别废话,赶紧扶他起来。”
正好福伯也来找黎景曜,见状,立刻招呼保镖行动。
福伯是黎景曜身边的老人,值得信任,保镖不再说什么。
唐夏开始下针。
几分钟后,黎景曜闷哼一声,缓缓转醒。
大家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幸好有太太。”福伯激动道。
保镖们也对唐夏钦佩不已,没想到这位新婚太太还会医术。
其实,最紧张的还是唐夏。
刚才实在是太危险了。
多耽误一分钟,黎景曜都有可能再次陷入昏迷,甚至死亡。
若黎景曜死在她床上,这狐狸精,红颜祸水的锅,恐怕这辈子都无法摆脱了。
黎景曜从恍惚中回过神来,闻言只是轻嗤一声。
若不是她,他怎会晕倒?
现在倒成了功臣了!
唐夏脱力一般,一**坐到地毯上,看着他,“你是寒血凝滞,淤血内结,通俗点说就是脑子里有血块,压迫脑神经,之前你昏迷应该也是这个原因。
以后不要情绪激动,尽量心态平和,否则一旦昏厥,就会危及生命。
当然,最好还是去医院做一个详细检查。”
黎景曜冷笑,是谁让他情绪激动的?
还好意思说。
看样子,她应该已经解了药了,既然自己有办法,还要他帮?
果然是个放荡不羁的女人。
......
医院。
等结果时,一个样貌娇俏的女人突然闯进休息室,抬手就要打唐夏,“**,我打死你!”
女人叫何忆彤。
看着唐夏被咬破的嘴唇,何忆彤觉得异常刺目。
而且她还听说,景曜哥是在这女人床上发病的。
这太不可思议了。
可她的巴掌还没落下,一道阴冷至极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
“住手!”
黎景曜目光锐利的看着何忆彤,“如果你是来闹事的,马上滚!”
“景曜哥......”何忆彤委屈,没想到黎景曜会护着唐夏。
不过这时,黎母领着医生走了进来,她只能愤恨的跺了下脚,暂且忍下。
“医生,结果怎么样?”黎景曜道。
“是这样三爷......”
医生刚开了个头,却被何忆彤打断。
她指着唐夏,“你,给我出去,你没资格听景曜哥的病情。”
黎母也满眼厌恶,“谁让你进来的?这里是高级VIP休息室,你不配进。”
“你们......”唐夏也不是软柿子,听着二人的话,怒从心来。
只是她刚要开口,却听到黎景曜漠然的声音道:“你先出去,但别想跑,我身体有任何差池,你就会被立刻送到警局,一辈子别想出来。”
这也是带她来医院的原因。
唐夏暗自沉了沉气,抬步走了出去。
......
听完医生的结果,黎景曜目光微敛,结果竟然跟唐夏说的一模一样。
医生推了推眼镜,继续道:“三爷,手术风险太大,我比较建议针灸疗法,但血块离脑神经极近,行差一针,就会危及性命。
所以,只有两个人能医好您。”
黎景曜问:“谁?”
医生:“一位是荆老先生,可他老人家几年前就隐退了,这些年没有人知道他在哪,另一位是......鬼医玉手。”
黎景曜疑惑,“鬼医玉手?”
“是的,是位极为神秘的人物,此人外貌不详,性别不详,出诊时间,出诊要求毫无规律,就算出诊,也不会以真面目视人。”
医生惭愧的笑了笑,“所以,即便在下有幸见过一次,也只是瞻仰了个背影。”
“这么神秘,肯定是又老又丑的丑八怪。”何忆彤嗤笑一声。
黎景曜不悦蹙眉,看向医生,“此人你了解多少?”
医生回忆了一下,沉吟道:“不是特别高,很瘦,应该很年轻,看背影像女人......”
......
休息室外,唐夏正站在窗边接电话,眼角余光瞥见何忆彤怒气冲冲的冲过来,抬手就要打,“不要脸的狐狸精,你差点害死景曜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