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出怀孕那天,我的未婚夫去他白光月的墓前哭坟。
然而,搅乱我生活的,从来都不是他的白月光。
而是白月光那对索求无度的父母。
以及她那群道德绑架的发小。
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
不知道自己怀孕了,连续加班几天后,我有点出血了。
我住院那天,秦玙消失了整整一天。
电话不接,信息也不回。
熟悉的配方,相同的味道。
我连父母都不敢说。
医生开了一大堆的药后,我拖着麻木的身体回到家。
秦玙回来得很晚,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
我不用问就知道他去了哪里。
因为这样的事,我这些年来太熟悉不过了。
几乎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发生一次。
今天估计是撞上了他和白月光以前某一天的记念日。
秦玙有个刻骨铭心的白月光,叫何希月。
只不过如今,他俩已经天人永隔了。
秦玙跟我说「抱歉」的时候,我疲惫地笑了笑。
「今天是她的生日,我去看她了。」
我甚至都不忍苛责他。
虽然我们之间,就要有一个新的生命诞生了,他却去另一个女人的墓前哭坟。
他也不知情,不是吗?
我爱秦玙,甚至可以忍受他对白月光的深情。
秦玙忽然欲言又止。
见我始终不开口,他终于有点沉不住气了。
「林苏,那个,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我看着他:「说吧。」
秦玙看着我,小心翼翼地说:「何叔何姨,想在我们婚礼的敬茶环节,上台接受咱俩的敬茶。」
我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
估计是太荒谬了,我的嘴巴久久都忘记了合拢。
是的,我们已经在筹备婚礼了。
他嘴里的「何叔何姨」就是何希月的爸妈。
看着秦玙通红的眼睛,我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
一股悲哀把我团团萦绕。
我目光坚定,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我决不答应。」
果然,秦玙的震惊不亚于我。
仿佛我不答应,是一件多么不可置信的事情。
因为这些年,我是那么地爱他。
温顺,大气,不拘小节。
重要的是,在何希月这件事上,我对他一向包容。
我的确够包容。
允许他心中留给她一个角落;允许他在他们曾经的某些纪念日里,去她的坟墓前悼念、缅怀。
原本就是因为他对感情的执着吸引的我。
所以,他做这些我都理解。
更何况,我又何必跟一个死人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