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是见宋佳佳的视线一直盯着前方，才转头发现的温湉。

她揉了揉眉心，倒是不觉得温湉知道了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只不过这会儿继续逛的心思是没有了。对宋佳佳说：“你等会儿走，也顺路送送她。我也累了，还是回去休息着吧。”

宋佳佳笑着点点头，带着温湉往外头走。

一直到地下停车场，两个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宋佳佳能感觉到，温湉看她的眼神很复杂。

良久之后，她咬着唇问：“宋佳佳姐，那个孩子......”

“没了。”宋佳佳淡淡的笑了一下。

“是戴誉杰不太想要这个孩子吗？”

“嗯，他不喜欢。”她神态自若，仿佛在讲一个外人的故事。

温湉不知道为什么，越是看见宋佳佳风轻云淡，心里就越是沉重，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好像，无论怎么样，她也不可能比他们还要亲密。

见她情绪低，宋佳佳安慰般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不会跟我一样的，他那时候还小，什么也不懂。”

回到学校以后，她还是有些魂不守舍，等看着到了戴誉杰下班的点，就急切的跑去公司找他。

温湉看到戴誉杰的时候眼睛都红了，整个人几乎是朝他飞奔过去抱住他，眼泪劈里啪啦往下掉：“戴誉杰，我害怕。”

戴誉杰道：“有心事？”

温湉哭了好久。

戴誉杰也就没发动车子，让她在副驾驶上坐了很久，“今天这是怎么了？”他敏锐的问，“我妈折腾你了？”

她轻声说：“你是不是，不喜欢孩子？”

戴誉杰皱起眉：“你从哪听来的？”

“你当初，为什么不要宋佳佳姐的孩子？”温湉太想知道原因了，既然不想要，那为什么，又要让宋佳佳怀上呢。

戴誉杰脸色突然间变得很难看，“宋佳佳什么时候有孩子了？”

她怔愣片刻，声音也轻了下去：“你不知道么，你母亲说的，说秦家永远对不起子衿姐。子衿姐也说，那个孩子没了，是你不喜欢。”

戴誉杰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温湉看见他手上的青筋都起来了，这会儿的情绪显然不平静。

几分钟后，他发动车子，车内气压很低，她顿了顿，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只有衣袖下的双手握成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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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佳佳看见顾泽元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感觉他压力大，整个人都是紧绷着的，看见她时，眼底倒是染上了几抹笑意，大老远朝她挥手：“子衿姐。”

“最近状态怎么样？”

“还算凑合。”

“好好考，考完我过来接你，带你出去玩两天。”

“好啊。”顾泽元跟她聊了两句，就让她先回去了，“我回去看几遍公式，珍惜时间。”

宋佳佳点点头，一个人在他学校里坐了一会儿，等出了学校，第一眼就看见了戴誉杰的车子。正当她打算绕路路过的时候，车窗摇了下来，他看着她，说：“谈谈。”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拉开门坐了上去。微微侧目，就看见了戴誉杰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

“我没有为难温湉。”宋佳佳说。

戴誉杰扯了扯嘴角：“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有些不明所以。

“孩子，是什么时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