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妈，您想让淮茹做些什么呢？”

贾东旭听完母亲的讲述后，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仿佛预感到接下来可能并非什么好事。

“阿姨，淮茹虽然是个乡下姑娘，第一次来到这大城市，但她渴望在这里找到一个好的出路。”

“淮茹不是那种想要不劳而获的人，如果您需要我做出什么牺牲或者努力，请直接告诉我。”

这年头，从乡下来到城市的人并不多。

在乡下，即使生活再艰难，至少还能靠种地维持生计。

但来到这陌生的城市，一切都要从头开始。

没有介绍信，找工作难如登天；再加上没有一技之长，更是难上加难。

秦淮茹就是这样一个既无介绍信又无特殊技能的乡下姑娘。

她之所以毅然决然地离开乡下.

一方面是因为她自认为自己容貌出众，不甘心在乡下默默无闻地度过一生；

另一方面，乡下的艰苦生活和家庭的偏见也促使她做出了这个决定。

今年的收成不好，家里粮食紧缺。

而她的父亲又因为重男轻女，急于将她嫁出去以减轻家庭负担——甚至不惜将她许配给一个年长的鳏夫以换取高额的彩礼。

面对这样的命运，秦淮茹选择了逃离。

她先是投靠了一个远房亲戚，然而城里的生活也并不容易，很快她就被亲戚家赶了出来。

无处可去的她只好在城里四处寻找工作机会。

她在轧钢厂附近徘徊了好几天，几乎走到了绝境。

幸运的是，她遇到了贾东旭，一个粗粮馒头让她重新燃起了希望。

而现在，她站在贾家面前，准备开始新的生活。

秦淮茹不是第一次踏入四合院了，以前就来过一次。

对于贾张氏即将提出的要求，她其实已经有了预感，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无论如何，总比在外面饿死要好，她这样想着。

“妈，您先别急，让我跟淮茹慢慢谈。”

贾东旭看着自己的母亲，用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贾张氏点了点头，转向秦淮茹，缓缓开口。

“淮茹啊，其实我们要你做的牺牲并不大。”

“说白了，就是希望你能去后院找找那位李老头，跟他攀攀关系，让我们能提前占下那房子。”

“只要你办成这件事，你就是我们家的大功臣。这样一来，你才能真正地和我们东旭站在同等的地位上。”

贾张氏深知秦淮茹现在的处境，她也曾经历过类似的困境，所以她明白，只要见识过城市的繁华，品尝过白面馒头的滋味，就再也不想回到那个贫瘠的乡下了。

秦淮茹却显得有些犹豫不决。她虽然刚来到这个院子不久，但内心还未被世俗所侵蚀。

这种见不得光的勾当，让她心里充满了抵触。

贾张氏见状，不得不使出她的看家本领来劝说秦淮茹。

“淮茹啊，你别怪我说话直接。”

“我们家东旭你知道的，太优秀了，你应该也了解了一些吧？”

“在这个院子里，有哪个年轻小伙子能比得上我们家东旭呢？”

“就说那个傻里傻气的傻柱吧，他爹不正经跟一个寡妇跑了，他自己又是个厨子，一辈子能有多大的出息呢？”

看见秦淮茹仍然犹豫不决，贾张氏不得不进一步逼迫她做出决定。

其实这年头厨子是最吃香的行业之一了，尤其是大厂里的厨子更是从不缺吃少喝。

隔三差五还能弄点荤腥打打牙祭。

秦淮茹这时候才是刚刚20出头的大姑娘，哪懂这些东西。

她只是觉得高工资很有诱惑力。

在贾张氏这样一番对比和劝说下，秦淮茹终于开始动摇了，觉得贾张氏的话确实有道理。

“阿姨，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刚来这里，对周围的一切都还很陌生，怎么可能迅速和人建立起深厚的关系呢？”

“而且，就算我真的和那个老头建立了关系，房契上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写上我的名字。”

“到头来，我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此时正是建国后的第二年。

城市里的房产开始正式登记，发放房产证，这一点全国皆知。

秦淮茹即使在乡下，也对此有所耳闻。

“妈，我觉得淮茹说得对。”

贾东旭放下手中的热毛巾，他的脸上还清晰地留着五个手指印。

“街道办事处的人不是傻子，如果我们试图通过假亲戚来占取房产，他们肯定会查出来的。”

“这条路，行不通。”

“你这个傻儿子。”

“我当然知道假亲戚这条路行不通。”

“但是，如果淮茹能嫁给那个姓李的老头，等那老头过世，这房子不就顺理成章地成为我们家的了吗？”

“什么？让我去嫁给一个老头？”

秦淮茹震惊地后退了一步，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不可置信。

“妈，你在说什么啊？”

“淮茹以后是要成为我们贾家的媳妇的。”

“不然呢？”

“难道要我去抛头露面，给你再找个爹吗？”

“你爹在九泉之下要是知道了，还不得再气死一回。”

贾张氏开始数落儿子，她守寡这么多年，一直保持着清白，是乡里有名的贞节妇人，怎么可能为了房子去坏了自己的名声。

“妈，我哪敢啊，你理解错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

“淮茹，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