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城还坐在梳妆镜前,她回头看门口的男人,想到今晚可能要跟他发生点什么,她就觉得恶心无比。
她……一定要逃。
男人见她年轻水灵,心下早已按捺不住。
“倾城,快,快跟你老公走啊。”叶母催促着。
叶倾城没有反抗,背着自己的包就站起了身,但她的手心里捏着一把折叠刀。
见她这样配合,叶母还有些奇怪,可她也没有多想。
外面在下雨,车子也已经驶远了叶家。
一处红绿灯路口,男人伸手要抓叶倾城的手,她下意识躲开,又一下甩开折叠刀,将刀锋压在手腕上:“放我下车,不然我就割腕。”
男人吓了一跳,但笃定她不敢:“随便你。”
话落,叶倾城用力,手腕顿时一条口,鲜血直流。
想娶老婆是真的,可害命却不敢。
男人怕她真出事了,真将车门解了锁。
叶倾城下车,她站在门口说:“你的彩礼钱,我会想办法让他们退给你,今晚你不为难我,我会记着这份恩情的。”
说完,她转身离开。
外面在下雨,她浑身都被淋湿了。
……
黑色的劳斯莱斯在雨夜中行驶,雨越来越大。
后排,傅时遇忽然问:“奶奶怎么样了?”
徐江叹一口气说:“老人家知道退婚的事,吵着闹着要去宋家闹,好在被人拦下了,就是一直哭,说你三十三了没人要,怕你打一辈子光棍。”
傅时遇反而笑了:“奶奶思想陈旧,总觉得不想结婚就是没人要。”
徐江好奇问:“傅先生要带叶小姐一起回去看看吗?”
“等伤痊愈吧,不然奶奶又要操心。”他轻阖眼睫,有些累了。
徐江还没接话,车子猛地一个急刹。
傅时遇睁开血红的眼睛问:“怎么了?”
徐江颤颤巍巍:“傅先生,是叶小姐。”
顺着他手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叶倾城正坐在公交站台上,她手抓着包。
雨大,公交站能避小雨,却避不了大雨,她坐在那里,狼狈不堪,像个被人丢弃的小猫。
傅时遇心一揪,嗓音沉沉道:“徐江,带我下去看看。”
叶倾城浑身都是湿的,冷得发颤,手腕处的伤口不知道还有没有渗血,雨冲刷着身体,根本看不到血迹。
倏然,有伞撑过头顶,好听磁性的声音在问她:“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叶倾城抬眸,对上傅时遇的眼睛。
他坐在轮椅中,一手撑伞,一手控制轮椅。
这一刻,心中的委屈被无限放大,泪水涌出来,叶倾城哭着说:“傅先生,我被赶出来了。”
傅时遇愣了一下,半响朝她伸出自己的手:“还能走吗?”
叶倾城看着他的那只手,手掌大,手指细长,很漂亮的手。
她迟疑半天,还是将自己的手递过去,他轻握住她的指尖,柔声说:“起来吧,我带你回家。”
叶倾城茫然无措,声线颤颤:“哪个家?”
如果是叶家,她怎么回去?
叶母为了钱,一定会将她送到那个男人的床上。
她正不安时,傅时遇好听的声音响起:“我们的家。”
叶倾城大脑空白了几秒钟,随即才站起来。
可站起来的那一刻,她眼前一黑,人往下摔。
傅时遇丢掉伞,眼疾手快捞住她。
雨太大,他身上很快湿透,伤口隐隐作痛。
徐江站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幕,几步跑过来,将伞撑在傅时遇头顶,又一手去拽叶倾城。
“傅先生,我来抱吧。”徐江说。
傅时遇没松手,声音冷而沉:“我抱。”
徐江一愣,担忧道:“傅先生,您这样会让伤口恶化的,更何况,我不会伤害叶小姐的。”
傅时遇淡然给出态度:“她是我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