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缺孩子吗?”贺池完全不理解傅禹森了。
他这样子,就跟缺孩子缺到饥不择食,逮着个女人就要生孩子似的。
傅禹森点点头,表情严肃:“是缺个孩子。”
“你不是有一个吗?”贺池没忍住,把魏璐告诉她的消息一不小心给秃噜出去了。
傅禹森眉目一沉,犀利的视线扫向贺池:“你对我这么了解?”
贺池有点尴尬,解释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我恰好听说而已。”
“还缺一个。”傅禹森道。
贺池表情更尴尬了。“你的意思是,一领证就要生孩子?”
“我来的目的就是告诉你,从今天起,不要乱吃药物,不要随便吃东西,保证优生优育。”
贺池:“.......”
傅禹森走后,贺池呆坐在沙发上,久久无法回神。
忽然,电话**响了,把她吓了一跳。
贺池看了眼电话,眸光一沉,划开接听键,接了起来。
贺洪明的声音响了起来:“小池,傅总去找你了吧?”
贺池眉头一皱,语气冰冷:“果然是你告诉他我的地址。”
贺洪明一顿,几秒钟后才说:“爸爸其实就是一个目的,想要你们两人在一起。”
“为什么是我?”贺池语气很沉。“为什么不卖贺晚晴?”
贺洪明一顿,道:“我听说你以前对傅禹森表白过,以为你喜欢他,所以想要促成你们——”
贺池打断他的话:“是阿姨担心贺晚晴嫁过去当后妈吧?”
贺洪明一下不说话了。
贺池知道,自己猜对了。
傅禹森再好,也是带着孩子的,况且他心里有沈依。
一个去世的女人,将会永远藏在一个男人的心底,无法替代。
就算傅禹森再风姿绰约,再金贵优秀,贺晚晴那样的高傲,一定不会选择这样的男人作为丈夫。
“小池,不管你怎么想,这次爸爸是好意。”
贺池心沉了下去,嘲讽地开口:“好心到拿我跟人做交易?”
就算她喜欢傅禹森,也绝对不想要这样跟他有交集。
“对不起。”贺洪明声音内疚:“爸其实也是没办法了。”
不管是不是出于真心,这是贺池第一次听到贺洪明的道歉,她一顿后,道:“就这一次,下次,别怪我翻脸。”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卖了他充当慈父了,可笑。
贺池无声地挂断电话,瞬间被气饱了。
这时,门**响了。
她起身去开门,一眼看到门外站着的是贺晚晴,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贺池目光冷淡,问道:“是你?”
“姐姐,不欢迎我吗?”贺晚晴微笑着,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
贺池目光凉淡,语气更是淡漠:“小庙装不下你这尊大佛。”
贺晚晴也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姐姐,我不嫌弃你这里小,就是知道你回国了,问爸爸要了你的地址来看看你。”
又是贺洪明。
贺池心中冷笑,没说话。
贺晚晴笑着道:“你出国这么多年,回来连套房子都买不起,还租房吗?”
贺池眼神更凉,声音冷淡:“所以你来是想要看我这么狼狈,来嘲笑我吗?”
“不,我是要谢谢姐姐。”
“谢我?”贺池皱眉,笃定贺晚晴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
“谢谢姐姐要嫁给傅禹森啊,你心中的白马王子,嫁给他,你也算是如愿以偿,只是啊,要帮沈依养孩子养父母喽。”
贺池冷笑反问:“所以你现在是在幸灾乐祸吗?”
贺晚晴不怒反而笑着道:“也不是啦,我就是谢谢姐姐,如果没有你,我就要去当后妈了,所以多亏了姐姐。”
“贺晚晴,你是想跟我炫耀,贺洪明到底更疼你,舍不得让你当后妈,所以把我卖了吧?”
“呵呵,姐姐就是聪明。”贺晚晴很是得意:“爸爸是最疼我啊,要不然姐姐出国六年,也没有问过你死活啊!”
贺池的心被刺痛,不是因为贺洪明厚此薄彼,而是,她哀叹自己为什么有这样的父亲。
但,贺池挺直了身体,微微笑了笑。
贺晚晴想要她难过,这是不可能的,她不会让她拿捏。
“是啊,你妈当了这么多年后妈,也是有经验和教训了,怎么会让你步入她后尘呢!”
提到她妈,贺晚晴瞬间就僵住了笑容,冷声道:“是爸卖了你,与我妈何干,你说这个干嘛?”
“戳到你痛处了吧。”贺池微微勾唇,“怎么说,你也是小三的女儿,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哪怕傅禹森你多想要,也没办法去当他孩子的后妈吧。”
“你!”贺晚晴再也没办法淡定从容了,骂道:“你有病啊,我才不会觊觎傅禹森,我要的是他哥!”
贺池一怔,“傅禹森他什么时候有了哥哥?”
贺晚晴一看她这样子,又得意起来:“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傅禹森他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他爸在外面生的,刚认主归宗。”
这个消息贺池并不知道,她最近刚回来,没来得及关注。
应该是最近才发生的事情。
贺池看贺晚晴这样嘚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跟傅禹森他哥勾搭在一起,那人又是怎样一个人,对傅禹森继承人的身份是不是构成威胁了。
“你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
“当然,嫁到傅家,我就是大少奶奶,到时候,只怕姐姐你也要喊我一声嫂子呢!”
“还是等到你真的嫁过去的时候再说吧。”贺池冷笑:“不过我可以明确告诉,喊你嫂子,这辈子不可能。”
“那咱们走着瞧。”贺晚晴道。
贺池冷哼:“滚!”
贺晚晴一跺脚,“嚣张什么,傅家未来是谁的,还不一定呢!”
贺池眸色一沉,“是吗?那我也告诉你,傅家未来一定是傅禹森的。”
“你痴人做梦!”贺晚晴骂了句走了。
贺池没想到贺晚晴带来这么多信息。
原来傅家出了变故啊,那这是傅禹森找她结婚生孩子的原因吗?
她不确定,在忐忑中,迎来了第二天的八点半。
傅禹森亲自上门,接她去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