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闪婚嫁给爱情后 > 

第5章:流光容易把人抛(三)

第5章:流光容易把人抛(三)

发表时间: 2024-02-03 12:31:09

柳带烟哭笑不得,愁苦难卧。她虽然没爱上人家,但好歹是一次花了心思的感情,总不能这里才结束,老母就跟她说回家啊,相亲见面找婆家啦。并非说柳带烟心里多喜欢自己找的那个男的,只是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

如果一定要说一说这段感情,柳带烟打心里不愿意承认董某人是她的男朋友,只多算男同事。

即使他长的很帅,嘴巴乐道,但柳带烟很不喜欢他的性子。比她大一岁,却装什么长不大的苦孩子。这年头命苦的多了去了。

一个男孩子,却比女孩子还多嘴。真的很不讨喜。言行不一致,更令人厌恶。

柳带烟苦笑。所谓的初恋美好,全都骗人。就是那难忘,也作着假!

如果一定要承认谁谁是她男朋友,带烟毫不犹豫的会选择大学时,给过她温暖和浪漫,却不曾在一起的华豫学长,而不是敲骗了她的董某人。

13年,是柳带烟毕业的第二年。第一年因为公司年假只有一天半,柳带烟没有回家过年,她错过了二表姐林带蝉和青梅柳苗的出门子(出嫁)。自然地,就逃过了,年底大爆炸的相亲。

但是,她却不辞千里在正月里,奔赴广西,为高中好友何叶送嫁,见证一场奉子成婚。

第一年毕业,同学空间里开始晾起婚纱照,结婚证。

第二年开始,就有人交流准妈妈怀孕心经,宝宝照。

柳带烟蹲了半年的社会,心早就乱了,只是她自以为平静罢了。不能安心考研,那就继续工作吧。然而,工作也负伤了,先是和卫文琢决裂,再是董某人的厚颜,搞得柳带烟混混沌沌,什么都不想了。

周日里上班,发呆,下班,上网,睡觉。其他什么都不做了。受伤多了,人心善趋利避害,果真如此。柳带烟在外面情感不顺利了,就跟家人亲近起来了。

往年都是一个月或半年打一次电话,这一年里,三五天就往家挂一个电话。稀疏平常,三言两语,从吃了没问起,把一大家子上到姥姥爷爷奶奶,下至爸妈小侄儿,问候个遍。老母说了,都好。好里也有不好,那就是青梅老大柳萱她爸死了,柳带烟的爷爷偏瘫了。

柳带烟真的累了,却又抹不开面子空着手回家,所以,即使在店里天天遭遇董某人,带烟还是能目不斜视的撑足了一年才离职。

真的太想念家乡的质朴和热闹了,带烟明知道会遭遇相亲见面的尴尬,却还是特别特别的想回家。

这一年,柳带烟学会和邻里前后打招呼了。皮薄,那是什么?见面,不见不行么?

柳带烟打心里抵触家里老套的见面,俩不认识的人,就靠着媒人满嘴喷,拉到一个屋,对坐,闲拉胡扯。过年早就变成娶媳妇打发闺女,见面相亲的主场了。

村子里相亲是在年后,急得大年初二走完姥娘家,就开始见了。愿意见的,一天里就见七八个。这并非夸张。因为两边都是初次见面,长相合眼了,就多谈几句。谈吐顺耳了,就深挖一些。一般的,媒人先问女方意见,再问男方。就说柳带烟的乌龙相亲吧。

柳带烟哭笑不得,她在家是不吃早饭,要睡到再也躺不住,才起来的。可是她老母一个劲嗷嗷,“兜兜,起来!还不起来?人家一会儿就来了!”

北方的冬天干冷,带烟畏寒,不爱出门,整日里窝在被窝里看电子书。她不起也没办法了,谁让说媒的都是邻里邻居,不能太拿乔,落他们面子。毕竟,当间夹着爸妈,得为他们考虑是不。

柳带烟是孝顺孩子,即使心里不喜欢,也攒着。利落的爬起身,登山鞋子。站在院子里,跺着脚,搓着手。算日子。

店里初七开业,只要赶在初六下午到,她来回的车票就有的报了。没法,咱是穷人,能捞就捞嘛。

春节里的票太难抢了,舒舒(带烟的同事,跟她一起收银的女孩,挨边县城的)说她出面,让董某人在网上订。带烟抹不开面子,她觉着既然俩人都断了,就不该有丝毫的牵扯。想当什么事都没,装朋友,可别!

她没那肚量!最后的最后,柳带烟骂娘,她在手机上折腾了一下午,也没订票成功。没有直达车,还是舒舒拍定,跟董某人说,订两张到杭州的火车票,届时她俩再转车回店里。

柳带烟盯着脚尖,想初五晚上七点多的车啊,她还想回汴京转转呢。舒舒也愿意早些出门,俩人说好,到汴京火车站见。两天啊,忍忍吧。见见也好,说不定就见着合眼的,能定下来再好不过。谁让董某人不死心,想和她继续呢。她现在很厌恶董某人。

她老母攒了小半年的气,就等着她回来炮轰呢。柳带烟无奈,只得垂着脑袋听训。谁让她傻,信人家卫文琢的鬼话,搞得自己一点抗争的底气都没有。

老母骂完了,又是一顿抢白加大枣,告诉她,行了,也别觉着自己比人家低一头什么的。咱不吃人家的,不花人家的,咱都是给了钱的。就当花钱买教训了。

完了,她老母拿着指头戳着柳带烟的脑门,恨铁不成钢,“就你傻了吧唧哩,看你往后还信不信人家?”

柳带烟低声喏,“不信了。”她再也不会对一个人毫无保留的好,和信任了。

有些伤和痛,一生一次就够记忆了。

她郁结太深,听不得老同学们问及,她为什么会跑到那里。所以回避一切和卫文琢相关的话题。而董某人的存在,就像一根刺扎在带烟的心理,难以释怀。

她和卫文琢还没闹掰的前夜,卫文琢一直和她睡在一起。卫文琢嚷着她心里热,难受,把空调开得低低的。柳带烟心里不舒服,她不喜欢空调散发的冷气,她闻着难受。所以,她很多时候都是开风扇。

她们租住的是两室一厅一厨两卫,一个月一千块,水电自费。卫文琢占据了自带卫生间的最大房间,柳带烟住的卫文琢对门的小屋子。卫文琢的男同事就住那间客厅。一手6000块,都是卫文琢和她同事交的。因此,柳带烟觉着心亏。

她出来的时候就剩了一千三百多,她爸柳鸣说卡上的钱别取了,留着她到外边了应急花,就给了她500块钱现金。带烟真的没想到,她这么点钱,在她工作未定时,就让卫文琢给划拉了一千多去。可怜她手里没钱,又不好跟卫文琢开口要钱,省的不能再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