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妈妈在聊天群里说道:“可可,都怪妈妈,是妈妈不好,你坚持住,妈妈这就回去。”
可三哥依旧抱怨个不停,“妈,你就别理她!”
“许可你真是够矫情的,都说了晚上会回去陪你过,你还要怎样?”
“非要拽着全家都不开心才满意?一天不装你能死?”
一阵剧痛突然像利刃般刺入我的手腕,那刀口仿佛在我毫无防备的肌肤上撕开了一个口子,瞬间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我惊愕地发现,明明刚刚割的时候,那种疼痛还远远没有达到如此难以忍受的程度。
然而此刻,疼痛如潮水般涌来,让我猝不及防。
疼痛的**让我眼眶瞬间红了,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湿润了我的脸颊。
我紧咬着下唇,试图抑制住那即将脱口而出的**,但疼痛却像是有生命一般,无情地侵蚀着我的神经。
“许**,你没事吧!”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
呀,他还没挂电话么?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垂眸,眨了眨眼,视线聚焦在手腕上那道鲜红的伤口上。
我急忙用另一只手按压住手腕近心端,这样,应该可以减缓血液的流失。
我慢慢从浴缸里站了起来,身体因为失血而有些摇晃。
我闭上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我轻声说道:“坟给你了,我用不着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又不想死了。
至少,不想死的这么无声无息。
.......
由于合同上已经签了我的名字,所以如果要**,必须得重新签协议。
我索性将见面地址约在了上午的那家医院里。
毕竟这割腕的伤口需要得到专业的处理,否则我恐怕无法支撑到完成所有的事情。
等待的过程中,我的思绪飘远。
想到即将与那人见面,我心中有些复杂。
但更让我惊讶的是,他明明应该是从郊区的墓园赶来,却只比我这个在市区的人还提前到了十几分钟。
一起陪行来的中介在一旁抹了抹头上的汗,解释道:“许**您说自己在自杀的时候,这位周先生就已经催我往市区赶了。”
我闻言,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中介身旁的那个男人。
他一身简单的装扮——白色T恤搭配衬衫外套和休闲裤,个子很高,身姿挺拔。
五官清秀,眉宇间透着一股坚毅和沉稳,不过此时,他沉着脸,目光深邃的看着我,让我觉得有种被人看透了的感觉。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有个人叫我,“许可?”
我回头,却是我的二哥,许文。
他是一个医生没错,不过并不是在这个医院,他怎么会在这的?
许文一脸鄙夷地看着我,“你是不是知道今天我会来这家医院开研讨会,所以故意来演戏给我看的?”
他扫了一眼我的手腕,冷冷道:“这是.....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