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予薇同年同月同日,在同一家医院出生。
我的妈妈是京市有名的豪门贵妇,她的妈妈是犯下连环杀人案,即将执行死刑的杀人犯。
她妈妈担心自己死后林予薇没有好的生活,便找机会将她和我调换。
我刚出生三天就被她外婆抱走,她靠捡垃圾将我养大。
直到我十五岁那年她去世,林家找上门来。
我是以养女的身份回林家的。
我的到来让妈妈和爸爸良心安心,却让全家每一个人都不开心。
我极力讨好他们,努力学习一切能学到的东西。
我不想给他们丢脸,想成为他们的骄傲。
只是没想到,我的讨好和努力成了原罪。
成为我想赶走林予薇的铁证。
给我致命一击的,是林予薇高考艺考当天。
她的手被人打断了。
那个混混一口咬定是我指使的,是我嫉妒林予薇拉小提琴的天赋。
而证据是混混的卡里有一笔钱,转账人是我。
爸爸妈妈对我心灰意冷,不顾我的解释,强行将我送去国外读书。
上飞机时,妈妈说:“钱,我会按时打给你,希望你这辈子不要再回国破坏我们的家。”
我答应了。
可不到一个月我就后悔了。
我得了肌萎缩侧索硬化,俗称渐冻症。
妈妈打给我的钱全都用来治疗,还是没能阻止病情加重。
不到半年的时间,我从用拐杖行走到只能瘫痪在床。
我用仅剩下的还能活动的一根手指给妈妈打电话。
“妈,我病了,能多给点生活费吗?我想找个护工照顾我。”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明天打给你。”
听到这个回答,我一阵雀跃,连身上的病也忘了,心里不断幻想妈妈是爱我的。
可第二天,大哥的指责无情地戳破了这个幻想。
“林渔,你又在作什么妖?一个月10万还不够你花吗?你当我们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我想说我病了,但大哥根本没给我这个机会。
“我警告你别再用装病博取同情,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给你卡里打了一百万,这是你今年的生活费,不要再打电话来了。”
停顿了片刻,他又说:“薇薇听见你的事会不开心。”
我忍不住问道:“那你们呢?”
会开心吗?
哪怕只是一点点,只要一点点就好。
我不贪心的。
真的。
他没有回答。
心底的委屈在这瞬间化作实质,我很想哭。
可是,我现在连脸上的肌肉都控制不了。
嘴角向上扬着,眼泪却止不住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