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当我回到家时,宁歌果然不在家,我不用多想也知道,她一定是去照顾某个需要她的人了。
第二天,宁歌还未归来,她的父母却找到了我。宁母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小七,我们也不知道那丫头这么不懂事,你就别往心里去,我们会好好教育她的。”
宁父也不愿失去我这个女婿,他希望宁歌能嫁给一个比高文景更可靠的人:“是啊,你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太惯着她了。”
我知道这消息对他们来说一时难以接受,但无论如何,我已决心不再继续包容和妥协。
宁父宁母见劝说无果,竟然提出要将他们名下的房产赠送给我,作为宁歌对我亏欠的补偿。
我连忙拒绝:“无论如何,我都会和宁歌离婚,我不能接受这些。”
他们见劝说不动我,气愤地打电话给宁歌,一家人在电话中吵得不可开交。
不愿观看这场闹剧,我主动提出去做饭,将喧闹声隔绝在厨房之外。
宁歌回来时,面容疲惫,她问:“你们怎么就不能体谅一下他?”
宁父宁母被她的话激怒:“我们体谅他?他是我们生的还是怎么的?自己的日子不过,去体谅一个小三,你怎么想的?”
宁歌的眼眶立刻红了:“我和文景之间清清白白,你们不要随便污蔑他。”
“清白?哪个有骨气的男人会天天打电话让一个姑娘家去照顾他?你动动脑筋好好想想,你一直在乎的是个什么东西?”
“你们怎么这么不可理喻。”
宁歌被父母的指责问得哑口无言,只能重复他们不可理喻。
在她眼中,所有看穿了高文景真面目的人,都成了不可理喻的人。
她突然瞥见了在一旁的我,想要重新利用我作为挡箭牌:“程七,你来说,文景他不是这样的!”
若是前世的我,一定会帮她解释,帮她找补,大方懂事地按照她的意愿行事。
但现在,一切都已不同。
我问:“说什么?说你根本不爱我?说你其实心里只有高文景?”
宁歌震惊地看着我:“你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宁歌周身的气压都变低了,我知道她生气了。对我生气,这是前世从未有过的,她的喜怒哀乐,只被高文景一个人牵动。
“宁歌,我累了。”我的语气平静,如同过去五年里,她对待我的样子,“我以前的大方、理解、尊重,都是因为我以为总有一天你会回心转意。”
我耸耸肩,无所谓地说:“但现在我发现,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宁歌,我们之间结束了。”
“离婚协议你最好看一下,我们早点去办理离婚,你也好早点和你梦中情人双宿双飞。”
我笑得平静,情绪没有起伏,心中只觉得厌倦。
“宁歌,你们天生一对,我祝福你们。”
宁父宁母听到我连离婚协议都准备好了,彻底坐不住了。
多年的接触让我知道,他们对宁歌的关爱是真心的,他们希望她能找到一个真正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你们别着急,有话好好说,这件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正在这时,高文景的电话打了过来,宁歌一看到他的名字,条件反射般接起电话:“文景?你怎么样?”
她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